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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讲话？”
“不能。”
阮苏拍了一下书，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打算离开。穆竹西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疾手快地用蛮力将她拉近至自己的身边。
“不能是吗？我就想办法让你能。”
他拽着她到一排最古旧的书列里，猛力地将她按在书架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阮苏拼命挣扎着，可这都是在做无用功，像是一只误入虎口的蝼蚁。一米六的她根本不会是一米八几的穆竹西的对手。
她的双眼微微泛红，怒视着他，“穆竹西，你到底还要纠缠我什么啊？”
她莫名觉得搞笑和无厘头，干脆继续幽默，自问自答：“为了寻回我们那一段峥嵘岁月里的战友情？别逗了穆竹西，你知不知道狠话伤人啊，我就是一斤斤计较的玻璃心，就是那么贱。”
总是这样，他说一句，她能回十句。
穆竹西把她困在自己与书架之间，黑眸紧紧地盯着少女因为激动而略微发红的脸颊。
她仍然在挣扎，被钳制着的手腕不停地蠕动，想要挣脱没由来的禁锢。
像是被猎人捕获后仍不屈从的小野兽。
她许久没有对他笑过了。
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阮苏的下颔，穆竹西面无表情地喝她：“阮苏，你自找的。”
她厌恶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迅速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侧脸倔强。
自穆竹西无条件没理由地站在郁欢那一边开始，她就不可能在同他和谐相处。
“阮苏，我是来和谈的。”
阮苏干笑了两声：“逼着人和谈，穆同学还真是王子病啊。”
穆竹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紧拧成一团，像是解不开的死结，却一点都不影响英挺俊美的外表。
有些人就像林黛玉，连哭鼻子都是美的。
“阮苏，是你不肯和我好好讲话。”
“是是是，穆大少爷，都是我的错。现在能放我走了？”
答案显然是不能。
穆竹西又走近了她些许，语气越发越地冷硬：“你和沈慕真的在交往？”
阮苏并不习惯说谎，只得把目光移到别处，虚虚地答道：“如你所见。”
像是雪上加霜一样的打击，少年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像是久病初愈一般。
他轻笑了两声：“阮苏，你还真是令人讨厌。”
“不承你喜欢。”
穆竹西自此都认为自己是讨厌阮苏的，那个成日在他面前提着“沈慕”两个字的阮苏。
“竹西，沈慕他笑得超好看哦，你也笑一个嘛。”
“竹西，沈慕今天夸我聪明，还奖励我一盒巧克力呢。”
“竹西，沈慕今天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办啊？”
……
“竹西竹西，我好像喜欢上沈慕了。”
她笑得那么明媚可人，让人心动。
可却是在为另一个人而笑。
他讨厌整天把沈慕挂在嘴边的阮苏。向来简洁的思维一缩句：他讨厌阮苏。
所以他分分秒秒都开始看她不顺眼，只要她张口闭口都是沈慕，他恨不得拿双面胶封住她的嘴。然后绑回家，囚禁一辈子。
他对她，有过太多年少时恣意妄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