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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里，穆竹西推着车，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货架间穿梭，经过卖巧克力的地方时，下意识地停了停。
“沈慕沈慕，我要那个。”少女披着头发，伸出纤细的手臂指了指货架的最上端，别过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沈慕轻而易举地拿下阮苏要的那盒巧克力，却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阮苏跳了几下，企图夺过他手上的巧克力，但都没有成功。
沈慕一手揉着她的头发，好笑地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苏苏，叫哥哥。”
阮苏：“……”
穆竹西作对似的走过去，重新拿下一盒给阮苏。阮苏愣了几秒，才忙不迭接过巧克力，受宠若惊地说了声：谢谢。
“啊，真是……”沈慕偏了偏头，把手里的巧克力放到推车里，把没出口的“真是影响我和小阮苏调情”咽回去，及时地改成了礼貌的问候，“穆先生，新年好。”
“新年好。”穆竹西尽量友善地回复，眸光却冰冷冷地直直射向阮苏身后的男人。
他今天没有穿正装，少了几分肃穆和压迫，优雅稳重却也不曾减少。
阮苏也随口敷衍了几句“新年好”“新年快乐”“新年恭喜发财”之类的话，又自然地拉过沈慕的手，低声说道：“快走”。
她不大想见到穆竹西，特别是中午听到的那一句“我怎么会想见你呢，阮苏。”
目光悠悠飘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穆竹西感觉胸口一闷，如同被人用保鲜袋死死扎住一般。
在阮苏要拽着沈慕离开之前，他发话了：“沈先生，我们谈谈。”
阮苏警惕：“……他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穆竹西没理她，接口道：“下午四点钟，盛唐咖啡。”
阮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慕的一声“好”制止住了。
告别穆竹西，二人继续挑选开学需要的东西，阮苏俯下身子拿了一个蓝色的水瓶征求沈慕的意见：“这个怎么样？”
“天气还冷，买个保温杯吧。”
阮苏抬头去看货架上边的保温杯，又随口说道：“你不应该答应穆竹西的，他真的有点……精神病啊。”
沈慕淡淡地笑了声，拿过其中一个玫红色保温杯问阮苏：“这个还可以？”
“挺好看……唔，好像有点贵。”
得到了阮苏的赞同，沈慕把保温杯放进购物车里，又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吧。”
阮苏愣了一会儿，才小跑跟上他，顺便把沈慕挑的玫红色保温杯从购物车里拿出来。
“我不要这个，好贵。”
沈慕没理她，抬手从货架上拿下一瓶沐浴露，翻开盖子送到阮苏鼻子前，“我挺喜欢这个牌子的沐浴露，你闻闻看。”又从阮苏手里拿过保温杯，“至于这个，我暂时还支付得起，等哪天沈慕大叔下岗了，苏苏再想想看怎么勤俭持家。嗯，现在闻闻这个。”
阮苏眨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略有羞赧地点了点头，从沈慕手里接过沐浴露。
“这什么味啊，我好饿啊……”
沈慕好笑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闻个沐浴露都想着吃。唔，还没有买菜，你今晚想吃什么？”
说到吃，阮苏来劲了，掰着手指一个个算：“红烧排骨，香辣牛肉，剁椒鱼头……”
沈慕静静地听她数着，把她手上的沐浴露放进购物车里，搂过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悠悠答了句：“不叫哥哥，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