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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谢师宴。
阮苏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棉T恤,搭配一条牛仔长裤,长发扎了起来,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
因为晓得她今天有约,沈慕中午没有做饭,坐在餐桌旁,手肘抵在桌上,单手支着侧脸看她。
“有个外企经理约了我在那里见面,需要我顺便送你过去吗?”
阮苏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不用了,我和同学说好在校门口碰面。咦?我的钥匙呢?”
沈慕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面子,故意批评道:“丢三落四。”
阮苏那着串系着大花猫的钥匙圈朝沈慕晃了晃,“哼,找到了!”
沈慕看她这副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今晚早点回来,我等你回来吃饭。”
“知道啦。”阮苏背起包,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等会儿记得吃饭,我先走了,拜拜。”
*
全班五十六人,加上老师,一共摆了六大桌正好。
阮苏觉得班长划分的这座位实在是糟糕透了,把到场的四个老师划在了一桌,又把所谓的全班前五名同班长本人划在了这一桌,说是学霸和老师比较有话谈。
这哪门子屁话。
如果穆竹西不坐在她旁边,她倒没什么所谓,但是——
“阮苏,你可以换个座位吗?”
阮苏差点就当着老师面发作了,她还没嫌弃,穆竹西你嫌弃个什么鬼?!
她懒得和他争辩,没好气地开口道:“要换你自己去换。”
穆竹西幽幽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讲话
宴会很轻松,高中老师大多幽默放得开,而且都是成年人,谈起话来也没有什么拘谨忌讳的。
让阮苏真正大开眼界大吃一惊的是,高冷成逼的穆竹西,和老师交谈起来竟然是一套一套的,明明是个理科生,和老师谈起政治却也是有模有样,乐得老师直夸他见解独到,大有千里遇知音之感。
也不知道哪个老师突然幽默地来了一句:“我一直觉得啊,竹西和阮苏,很般配啊。”
阮苏揉着头发尴尬地笑了笑,恭维道:“我哪里配得上他啊。”
穆竹西简直从善如流:“老师,我怎么会看得上她。”
“……”这下马威给的……
阮苏猛灌饮料,当做没听见。
老师开怀地哈哈直笑,他本来就是开玩笑,自然也就把两个爱徒的话也当做玩笑话看了。
大家又有的没的聊了一些今后的规划,对未来的想法,互相敬酒碰杯,其乐融融,倒也没有太多的泪水和伤感。
谢师宴摆在三楼,临近离别,大家都围站在偌大的楼梯口相互拥抱道别,好些喜欢自拍的女生自然是要合影留念,拍立得自拍神器齐上阵。
阮苏也被几个玩的好的女生拉去合影,不禁感叹这天香楼坑人民百姓的坑多了,这修建的楼层平台大成这副鬼样,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哄:“苏苏和竹西来一张啊,青梅竹马学霸档,留个纪念啊,保佑我们以后考试过关。”
“合照O照O照!”起哄声堪比钱塘江大潮,一浪高过一浪。
阮苏借口饮料喝多了,想上个洗手间,手腕却突然一紧,下一秒就被穆竹西拽到怀里。
性感的薄唇略微上扬了一个角度,淡漠的字眼轻轻吐纳而出:“照吧。”
阮苏多番挣扎无果,逐渐恼羞成怒:“你有病?”
他笑了,却笑得让人心慌:“对,我有病。”
拍立得的闪光太闪,阮苏忍不住想抬起手去挡眼睛,身后的人却已经抢先一步替她捂住了眼睛。
穆竹西搂着她,悄然无声地退出到喧闹的人群之外。同学们仿佛也知晓什么,心照不宣,只给他们让开一条道后,又重新蜂拥而上。
“阮苏,高考那天,我看见沈慕去了你家;后来,他时常自由进出你的家门;再后来,我知道你和他同-居,我看见你们一起去看电影,在停车场拥吻……”阮苏听得见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还有江宇那个傻子。”
修长的指尖在她的发旋上打转,穆竹西背靠着墙壁,把蒙着她眼睛的手放下来,从身后搂着她,“阮苏,跑了两年,你也算修成正果了,开心吗?”
阮苏只感觉有些懵,像是自己的私生活都摆在穆竹西面前,一览无余。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有时候很好奇,我为什么……总能撞见你和那个男人的风流韵事?”
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阮苏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侧脸上有温热的触感,是穆竹西从身后把脸贴到了她的脸上。
她有些嫌恶地想躲开,脑袋却被他死力地扳着,移不开。
“这里人多。你注意点。”
穆竹西低低地笑了:“人多怕什么,反正你的相好也不在这里。”
阮苏恨死了:“你松开我。”
“你可以大叫两声抓色-狼,反正这里人那么多。”
“你……不要脸!”
穆竹西笑着,没有说什么,只是蛮力地拽着她脱离班级大队,那边人声鼎沸,打闹的打闹,合影的合影,倒也没注意到突然少掉了的两个人。
阮苏想挣开他,奈何气力方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连拖带拽地被他带到另一个无人的楼梯口。她刚想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可下一秒,她的两只手便被他钳地死死的。
他的手是凉的,像是给她施加了一副冰冷的镣铐。
耳边传来一声闷笑,少年的嗓音是讽刺的,却又是无奈迷惘的:“阮苏,你说,如果当年我没有和你闹翻,你那么不自爱的一个人,是不是早就和我上-床了?”
这句话实在太难听太刺耳了,阮苏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狠狠地踩下穆竹西的脚。背后的人一声闷哼,不得不松开了她。
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视死如归的心态,冲他怒吼,积聚已久的委屈和不满都像是泄洪一样迸发出来:“穆少爷,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羞辱我。我行得端做得正,你凭什么说我不自爱,说我贱?别整天一副天底下老子最大,唯我独尊的模样,没有人忍得了你!”
比起阮苏的激动,穆竹西显得很平静,语气也似乎故意放柔了几分:“所以,苏苏,你就是这么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