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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觉得自己很没用,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再也移不开眼。
她从前就晓得他好看,但她是第一次发现他这样好看。
他和一个老先生走在前面,后面呼啦啦地跟了一大群人,前头还有一个大堂经理在引路。
他正和老先生边走边讲话,因为身量高,他不得不微微低下头,好让老先生不必费力仰头。
阮苏有一霎时忘记了呼吸。
她两年没有见过他,以为早就没有了感觉,可真正看见他的时候,她还是有了那种年少时悸动的感觉。
她果然还是只能对他动心。
似乎是察觉了一些异样,对方飘飘忽忽地投来了一个目光,二人的视线便在电光火石之间,于空中交汇。
先移开视线的是沈慕,几乎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的路人。
他的眼睛还似以往那样漂亮,可眸底的疏离淡漠,却是阮苏所陌生的。
她看惯的是他温柔似水的目光。
阮苏愣在原地好久,一直目送着侍者为他打开车门,驱车离开,她才回过神来。穆竹西已经坐在她身边看报纸了。
“回家吗?”她问。
“阮苏,我们谈谈。”
交谈的地点就选在穆竹西家中,阮苏有些不妙的预感,于是就竭力营造出一种缓和融洽的氛围。
她调了电影频道,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酸奶,递给了穆竹西一瓶。
少年穿着紧身的V领棉T恤,细长的锁骨有一半潜藏在那黑色的不料下,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漂亮。这两年来,他愈发成熟好看。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盘腿坐在沙发上,接过酸奶,仰头看着她:“苏苏,你爱我吗?”
阮苏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上的酸奶,讪讪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回答我。”
她躲闪着他的目光,在他旁边坐下,“爱,当然爱。”
他苦笑:“阮苏,你说这个字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看我的眼睛。”
“我这是害羞嘛!”阮苏忙打哈哈,“电影快开始了,别说话!”
“阮苏,沈慕来A市了。”
阮苏差点被酸奶哽到,“原来服务大厅里那个是他,难怪那么眼熟。”
穆竹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把阮苏的身子扳过来,二人面对面相视而坐。
阮苏记得这个类似的场面,当初沈慕就是以这种坐姿给她洗白他和何雨缪的事。
“你……”
“阮苏,我的抑郁症半年前就好了,所以你现在不用怕你的话会刺激到我。”
阮苏看他的眼神多了点探究的意味。
仿佛是知晓了她的疑惑,穆竹西镇定地和盘托出:“我故意装病,想把你绑在身边。”
见她不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往下说:“我承认自己很卑鄙,从前是,现在也是。我想把你永永远远地留在我的身边,即使心不属于我,我也想拥有你。我想着自己能把最好最好的都给你,他怎么宠的你,我也可以。可是阮苏,你和我在一起并不快乐。”
阮苏故作俏皮地打断他:“哪有,我现在还在笑。”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过分探究这个问题。
“笑只是一个表情。阮苏,和我在一起,你很累吧?”
“我没有……”
穆竹西握着她的手,直直地望着她:“可是我很累。”
他的声音很冷静,却也很疲倦:“苏苏,我曾经很天真地告诉自己,只要我们在一起,你终有一天会爱上我。可是我错了,你心里想的,梦里念的,从来都是另一个男人,就好像……很多年前的我。”
“竹西,不要说了……”阮苏感觉有些头疼,“我们这样就很好。”
“苏苏,你不欠我什么,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他握着她的手,来回揉-捏着她的手掌。从前沈慕喜欢这样做,他也喜欢,少女的小手有一种过分柔软的触感。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揽过她,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我的爱人,去找回你的爱人吧。”
这一夜很宁静,月光幽微,在树叶缝隙间洒下丝丝缕缕的白光。
他曾经载着她绕遍整个A市城区,也曾经对她恶言相向,而后却抱着她,央求她不要离开,企图将她一辈子囚禁在身边。
最后,他还是选择还她自由。
那是他能给她的最后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