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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开学第一堂课不讲课,这个铁律在大学被打破了。高数课老师简单做了个开场就快马加鞭地带大家一起进入了函数的世界。
白念镇定自若地打开笔记本,刷刷刷就是几页重点例题,一天下来,收获颇多。倒是木安阳,一直在旁边叫苦不迭。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她和室友并肩,顺着铺满石板的小路走到篮球场。已是下午,九月底的太阳也少了许多底气,阳光于是没了杀伤力。最后跨过一个小坎,步入篮球场的范围,身边的人却“啊!”地叫了一声。
她转过头,看见木安阳这个不爱好好走路的人腿磕到了路旁的石碑,一道粉红的印迹逐渐显山露水。
这种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问“你还好吧?”或者扶她一把,而是……把对方乱了的鬓发绕到耳后?
木安阳对她的举动无语了一下,然后走到球场边上,用手轻抚着不太明显却愈发生疼的伤口。
“我寝室柜子里有创可贴,你别动,手脏。”白念冷着脸赶紧制止了她的无脑行为。
或许是因为寝室只有两个人,才相识不过半个月,向来慢热的她就和木安阳关系紧密了。木安阳是个活泼好动的姑娘,为人行事“不羁放纵爱自由”,大大咧咧粗线条……分明是她最无法忍受的马虎精类型。
“啊啊啊!”
这个傻姑娘怎么又开始乱叫了?
白念在木安阳的瞳孔里看到一个越来越近的黑影,这一次,没等她问清楚原委,事情就不可预知且无法阻止地发生了。
从远处飞来一个篮球,在天空中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然后砸在了白念头上。下一秒,依靠着自身绝佳的弹力,那个篮球又愉快地跳向了其他地方。
经过空气阻力的磨损,篮球砸过来时的动能没有大到重伤脑震荡的程度,但它的的确确用力地打在了她头上,让她脑子发蒙了好几秒。
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据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但是在这个黑色星期一,不但一起床就听到坏消息,还被篮球正中脑袋……是不是太狗血了一点?
花容失色这个词不适合用来形容她,因为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靠近你就死定了”的强大气息。
毕竟是个看起来弱柳扶风的女子受了伤,那个“罪魁祸首”的男生匆忙跑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半是关切半是看热闹的队友。走到女生面前他愣了半秒,觉得她说不出的熟悉,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目光不怕死地在她好看的五官前停留了几秒。
接着,他轻轻眯着眼睛扬起嘴角,暖意融融地笑起来,仿佛整个人都环绕上了青春的气息。
“你还好吗?”他温柔地问。
声音像浓稠烈焰里的一抹冰凉,恰到好处透彻心扉。
白念微微抬头,看到他在欲垂的太阳下的剪影。
根据正常人类思维走向,此处应有小鸟依人状的娇羞笑容或傻白甜的一低吟,“我没事。”
可她是白念啊!被一个脏兮兮的东西砸到头本来就很不爽了,来人还穿着白T恤和白球鞋?于天之外的男生怎么敢这样穿?虽然……呃,这个人很好看。
他眉清目秀,眼中仿若流淌着一眼清泉,手臂线条果断,T恤的圆领露出纤细立体的锁骨。
——但他不是于天,所以他不能穿白T恤,所以令人厌恶,就是这样。
本该少女心爆炸的一幕于是变成了这样:
“你有病?”她忍住爆粗口的强烈欲望,摆着扑克脸质问他。
这一问,吓傻了所有在场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