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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俊枭迅速收回脚,嘴还急切地贴过去,迅速放回来,他疼却因为亲到了而快乐着,努力保持好笑脸让雏雯雯放心,她转过身说道:“你也厚颜无耻到极致了。”
他一惯嬉皮笑脸地说:“没办法~遇上你,打破了我一切常规了。”
她闪过一道黯淡的光,不以为然,男人的话能信吗?
习俊枭伸出双手,围在她的肚子前,贴着她的后背,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诉说:“雯雯,我只把子欣当作妹妹,那时候我负伤,她不眠不休地照顾我,我…”
她一把推开,“对不起,我不想听你的陈年旧事。”
她是铁了心,那种爱慕的眼神骗不了别人的,习俊枭不放手,马上将她翻转过来,眼睛盯着她:“我偏要说,因为我爱你,我在乎你,我不能让你误会我,我们分开了七年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几乎歇斯底里地喊出自己内心的独白,雏雯雯忍不住落泪了,习俊枭心疼地抹去她的泪水,准备深情一吻,大门就被砰然打开,盼盼抱着李婉儿的大腿,看着就像阻止她进来的架势,好死不死刚刚好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候闯进来。
习俊枭的嘴唇停在半空中,眼睛仇视着李婉儿,几个意思?来者又是谁?
雏雯雯吸吸鼻子,眼睛猩红的看着,李婉儿快步过来,将她护在怀里,“怎么了?习俊枭欺负你吗?”
她才不管在她面前的是天皇老子还是大罗神仙,只要有人欺负她闺蜜,都会被她折磨得很惨,那样雷厉风行的性格这么多年来都没变。
盼盼盯着她,呆呆地看着习俊枭,“什么,你又欺负我妈咪?”
习俊枭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出声等于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雏雯雯及时说话,她了解李婉儿的性格,如果让她误会了,后果就很严重,或许会五马分尸的节奏,马上辩驳:“不是的,不关他的事,是我太感性了。”
李婉儿看了看她焦急辩护的样子,感叹地摇摇头,再看看习俊枭,从上看到下,“嗯,除了沧桑了点,其余都没变,感觉形态有点不同。”
习俊枭丢了一句话:“你是谁?”
李婉儿的脸降到了冰点,犹如一块冰块被劈裂了,看向雏雯雯,“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他刚刚还想亲你?”
雏雯雯尴尬一笑,李婉儿的旧病又复发了,感觉药不能停。
习俊枭一字一句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再一次爱上了她。”
盼盼捂着嘴偷偷地笑,心想:二姨的功夫了得,她一出马两人都没有距离感了。
他润润嗓子,“哎呀,都别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了,我得上学了,快点儿吃早餐吧。”
听到早餐习俊枭早就饿坏了,都数不清有几顿没吃了,毫不客气地占领了主位置,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餐桌上的饭菜,李婉儿看得目瞪口呆,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禽兽啊。”
惹得他们噗嗤一笑,雏雯雯疑惑不已,问道:“婉儿,你怎么来了?”
她长长的秀发打在脸颊,用手挽在耳后,叉腰抱怨:“你太不仗义了,要不是盼盼打电话call我来,我都还不知道济公的事情呢,早知道带上我去啊,还有某人的风流债我都知道了。”
她拉下李婉儿的叉腰的手,“Ok啦,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和阿星的私人空间嘛,你们老大不小了,有打算没?”
她的脸色一沉,把雏雯雯拉到一边,悄悄地告诉她,感觉事态严重,天生乐天派的她似乎遇到了困难,低沉地说:“我想分手了。”
这五个字把雏雯雯惊呆了,他们和睦相处了七年,最恩爱的一对,让人为之羡慕的一对,居然要分手,如果说余灿星劈腿绝对不可能,他视李婉儿为自己的生命,扪心自问,李婉儿又是敢作敢当的人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她惊讶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惊叫出来,弱弱地说:“婉儿…你…为什么?”
她声音有点沙哑,“我怀不了孝,他是独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害了他。”
雏雯雯摇摇头,不肯相信,“怎么可能,你身体一向很好的,绝对是搞错了。”
她牵强一笑:“我多希望是搞错,我们一直没有避yun,这么久了,为什么我总是怀不了呢?最近一直刻意避开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雯雯你收留我吧,只有蜀乐居最安全。”
雏雯雯很难过,慢慢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担心,现在医术那么高明,你们一路风风雨雨都走来了,不能碰到这些小挫折就放弃了,不过在我这边呆两天,散散心也好。”
李婉儿低声应许。
盼盼小跑过来一看,心想:女人就是麻烦,说起悄悄话都没完没了,哪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
她们刚刚收拾心情回头一望,盼盼就一个劲地冲过来,双手张开求抱抱,“妈咪,你们好了没有,我等得花儿都谢了,是不是要我三头两天旷课迟到呀?”
小屁孩学着大人的口吻,特别伶俐可爱~
李婉儿心生羡慕,从来我行我素的性格,也没有想过生孝,时间久了便觉得自己慢慢成熟了,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低的要求都做不到?给了她女人的资本却没有女人的权利,她的一生真够戏剧性的。
雏雯雯顾及李婉儿的感受,立刻放下盼盼,严肃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老是撒娇,这样吧,让那个人送你上学,我和二姨聊聊家常。”
她实在不忍心让李婉儿看着她们*爱,反正习俊枭是他亲爸,自然而然的放心。
盼盼幽怨地哦了一声,走去找习俊枭,一脸埋怨的样子,拧起书包,“走吧~送我上学。”
习俊枭还直勾勾地探着头盯着雏雯雯,她说话的每一个形态都特别完美,让他久久离不开眼睛,突然看到她皱着眉头,猜得出她们之间有事情了,盼盼拉了拉习俊枭,“回神啦,看什么看。”
习俊枭瞪着这个臭小子,眼神告诉他:胆肥了吗?连老子都教训。
盼盼不甘示弱,似乎回以眼神告诉他:你是老子又怎样?我可不是孙子。
眼神交流一下双双勾肩搭背地离开,作为父亲的习俊枭第一次送盼盼上学,开着风的法拉利到达学校门口,引来不少路上围观,惊叹声连连,习俊枭一双大长腿跨出来,一旁的妈妈们心花怒放,擦干净眼睛等待车主的庐山真面目,连女老师们都忍不住探头探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那跨出来的几秒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等的人都不自觉地咽下口水。
当他露出真容的时候,漫天的红心显而易见,每个人眼里流露出深情的眼神,习俊枭没有理会他们,自动忽略了所有,正经事要紧,打开后车门,把盼盼从安全座椅上抱出来,盼盼微笑地看着前方,无数人都瞟着自己,不善的目光要把他生吃了似的,他看了看习俊枭,明明一模一样的样子为什么个个都对他笑嘻嘻却瞪着自己。
花痴!
一个个都是花痴!
当把盼盼捧在手上的时候,一堆人失望地低着头,已为人夫了,又有一堆人不死心地望着,现在又有钱又帅的人简直就像恐龙绝种了。
盼盼附在他耳边说:“你看,你就是祸水,祸国殃民,你的出现让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乐叔叔送我来都不会这样的。”
他即骄傲又臭美地自夸:“那是我太有魅力了,乐尊根本没得比。”
盼盼冷不丁地顶一句:“可是你这样的没有安全感,妈咪不喜欢。”
一言惊醒梦中人,让他明白过来,任何东西都是双刃刀,有好有坏,最好的地方往往有最弱的点。
他冷着脸,抱着盼盼走进教室,长腿三两步迈进校门,老师迷惑不已,心想:习忆初怎么又换人送来了,似乎还来得非常高调。她笑得很甜,眼里除了习俊枭别无他的,温柔地问道:“你好,我是习忆初的班主任,请问,你是习忆初的谁?”
两人互看一眼,心领神会,异口同声地说:“爸爸。”她的问话简直多此一举,这张模子印出来的脸怎么会假?
她笑容僵持不下,再一次问道:“可是经常接送他的不是他爸爸吗?”
习俊枭想了想,平静地说:“那是他的保姆,我没空的时候都让他来接送,有问题吗?”
盼盼很有礼貌地补充了一句,“也是我的干爸爸,老师。”
老师尴尬地笑道:“呵呵~没问题没问题。”
盯着习俊枭的眼睛瞬间黯淡无光,原来习忆初的家底如此丰厚,有专车司机有高富帅的老爸,仙气十足的妈妈,却如此低调,不像尹小东,仗着自己父亲是个暴发户在学校蛮横地行走,也怪不得唯独习忆初敢招惹他,和他斗智斗勇,他有足以和他抗衡的资本。
习俊枭放下盼盼,让他独立行走,盼盼顿时觉得小朋友们投来欣羡的目光,内心小小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