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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容冷然地看着左以安那扭曲的笑脸缓缓开口。说实话,她真的很想一巴掌还回去,但是,她不能。
双手死死地捏着拳放在身侧,若非如此,她真怕动作快于思想,给左以安一点颜色看看。
可是,打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然后两个人打起来,让别的医生病人看笑话么?更何况……左以安是院长的掌上明珠,她可以躲,但不可以惹!她不可以离开南华的,绝对不可以!
一遍遍在心里劝告着自己让自己隐忍,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一时间的受辱不算什么,苏容容后撤了一步,然后转过身就想走。
然而,苏容容的隐忍在左以安看来就是服软和示弱。她在苏容容的身后拍了拍手,然后开口:“虽然没什么骨气,但好歹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早点离开霍熠谦。像那种男人,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福气沾的!”
“同样的话也回敬给你,也希望你能够学得聪明一点,别沾染了麻烦哭着回来,追悔莫及。”苏容容的脚步停了一停,心中冷笑,口中的答话也显得格外生硬和冷冽。
若是有熟悉霍熠谦的人,例如覃帆之流的站在这里,大概会发现,此时的苏容容虽然外表与霍熠谦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这眼神和这作风,却在不知不觉中,带出了一些霍熠谦的影子。
苏容容把话说完,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昂首阔步往外走。好在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不用担心考勤的问题,所以对于左以安,她现在惹不起,但总算还能躲得起!
苏容容走出办公室,一时发现走廊空荡荡的,去哪儿都不合时宜。信步去了相熟医生的办公室,借着那里的洗手台洗了把冷水脸,好将心里头的纷纷扰扰的思绪都压抑住。只是不知道是左以安的提及,亦或是心中始终没有将霍熠谦放下,苏容容现在一闭上双眼,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都还是霍熠谦的身影。
又是一捧冷水浇在了脸上,自来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冻得苏容容一个哆嗦的同时,也让她的思绪从霍熠谦身上扯了回来。
真是的,霍熠谦这个讨厌的男人,沾上他就没好事!原本和左以安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虽然一直知道这位大小姐的坏脾气,但毕竟一个是急诊科,一个是妇产科,总归是相安无事,不成想,霍熠谦出现才几天,她们两个就已经发生了两次冲突了。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脸颊上还向下低着水,苏容容睁着双眼,忍耐着水珠滴入眼睛的刺痛感,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轻轻开口。
的确是够了,她不想再和霍熠谦有任何关系了,也不希望别人——尤其是左以安,再在她的面前提起“霍熠谦”这三个字了!
掏出纸巾,擦干脸上残留的水珠,苏容容忽然展颜一笑。镜中的女人美如鲜花,她正在对自己说着要忍耐,要加油,在达成自己的目标之前,其他的一切都要靠边站!
转身离开洗手间,再次回到办公室。桌子上变得一团糟,苏容容苦着脸咧嘴笑笑,只得在心里面再一遍骂了左以安的大小姐脾气,也得亏桌上没放什么重要的病例或是文件,否则被左以安弄成这样,她还没地儿哭去!
诚如左以安将气撒在了桌子上面,还有一个人拿罪魁祸首没有办法,也只能将气撒在了别人身上。
回到那处住所,霍熠谦本只是想休息一下,却不成想,看到了洗手间里满地的碎玻璃渣。
那是红花油瓶子的遗骸——霍熠谦一眼就辨认出了那些玻璃渣的来源。
难不成苏容容真就那么狠心,就那么想和自己划开界限吗?霍熠谦暗自思忖,明明苏容容已经无视了这瓶红花油,那还有什么理由在离开之前,非把它给砸碎了不可?
他越想越烦躁,不禁拖着伤腿在屋里踱步。同行的覃帆见霍熠谦这幅模样,也是担心这样走动对霍熠谦伤势的恢复有影响,忍不住开口提了一句。
“会不会是有其他人来过这里,不小心把红花油给打破的?”见不得死党这难受样子,覃帆将他的思路往别处引。
“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会不知晓吗?你想想我的这处房产的置办是为了什么,就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这里,甚至还有钥匙能够进出这里的。”霍熠谦虽然还很激动,但这并没有妨碍他的思考。
他有序地分析着,但是每一句话的说出口,似乎都在说明着,除了苏容容,再没有别人有可能会将红花油砸碎后离开。
“真的没有别人了吗?”覃帆反问。
“你是说,薇薇来过我这里?”霍熠谦脑海中浮现出霍薇薇高傲的那张笑脸,眼中的伤感和受伤霎时间一窒,然后整个身子猛然顿住。他转过身,正视着覃帆,冷着脸,一字一顿地开口。
“除了那个丫头上回偷拿我钥匙配了个,还将自己的一些衣服放在我这,我还真想不起另外有谁,还会有这间房子的钥匙。”
有的事,原本是没有想到的,只是若是有人开了个头,加以引导,剩下的一切就可以很容易地被推断出来。
“不是吧?薇薇昨天和我在一起来着。你应该知道的,她想吃法国菜很久了,我请了个正宗法国料理的大厨昨天来做饭的。”覃帆的身子一僵,然后故作自然地找了沙发坐下,然后开口。
看着死党这幅模样,霍熠谦的拳头却越捏越紧。
“你也帮着她瞒我。”不是疑问,霍熠谦肯定地开了口。心里有了判定,他也不再焦虑烦躁,整个人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和睿智。只是他这笃定的语气让覃帆吓了一跳。
好容易将那句“你怎么会知道”给压下,覃帆下意识地觉得霍熠谦是在诈自己。
“没有!怎么可能!虽然薇薇是你妹妹我女朋友,可是你也是我的好兄弟,重色轻友这种事情,我可干不出来!”覃帆说着,双眼隔着镜片直直地盯着霍熠谦,与此同手,左手还不自觉地伸出来揉了揉左侧的耳垂。
看到覃帆的模样,霍熠谦瞳孔一缩,然后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死党,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们是一块儿长大的,绝对的死党好兄弟,有这二十年的交情打底,可以说两人了解对方甚至多余了解自己。例如覃帆说谎心虚的时候喜欢直视对方的双眼,以显示自己的真诚,例如按捺住加快心跳的时候,会伸手摸一摸左边耳垂。这些小动作和小习惯,覃帆自己没有发觉,但霍熠谦却深深地记住了。
“你不是重色轻友谁是?告诉我红花油的事情,你肯定知道。”足足过了一分多钟,覃帆感觉自己都快顶不佐熠谦那锐利的目光了,才听见面前男人的重新开口。
听着霍熠谦的话,覃帆却并没有那种因中断长时间对视而生的如释重负感受,反而心里一下子没了底,身子也一下子就僵住。
他完全没发现霍熠谦是从哪里看出的破绽,可是……
闭了闭眼睛,然后吃力地扯了扯嘴角,覃帆缓缓开口:“果然是瞒不了你的。昨天中午吃完饭,薇薇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个叫左以安的女人打来的,然后薇薇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我就闻到她身上好像有点药油味。”
左以安?听到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霍熠谦稍稍愣了愣,虽然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但是下意识的,他就是觉得对这个名字的主人喜欢不起来。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左以安,而是霍薇薇究竟来了这里干什么,以及是不是对苏容容说了点什么。霍熠谦想着,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
很随意地将左以安这个名字抛到了脑后,他又一次开了口。
“薇薇她来过这?”虽然是带着疑问的语调,语气却是无比的平静。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并不需要再听覃帆的回答。
“她来这里干什么?”垂着眼睑思索着,霍熠谦缓缓踱着步子,同样走到了沙发边,和覃帆隔了一个人的位子坐下,将整个身子靠在了沙发靠背上,然后开口问。
语音冷漠,像是毫不关心,其实却是因为找到了方向,想到了解决方法,才会如此表现。
“我怎么知道!”覃帆张口否认,但看着霍熠谦那望着天花板的灼然目光,心里却越来越没底。他本想一装到底,但是他还偏偏受不了霍熠谦的那状若无事,实际上却热得能将人烤熟的目光。
最终,他还是没能够将谎言继续下去,“好吧,我说实话。”
“那是薇薇吃完饭的时候和我说的,她好像打算从歌手转形到影视,她的经纪人也为她接了一个本子,说是演一个丈夫被小三霸占的原配。你也知道的,薇薇还年轻,也没结过婚,哪里有这种斗小三的经验,所以看到苏容容的时候,一时技痒,就拿她试了试戏……”
覃帆的声音越来越低,别说是素来以思维严谨、处事周详的霍熠谦,随便换一个有点脑子的人过来,相比也是会觉得霍薇薇所说的话漏洞百出,半点不能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