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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就被吵醒,外面一阵嘈杂,我皱眉,拉被子捂着脑袋,实在吵的不行,气呼呼的起床洗漱后,就看到一院子的人在吵,看到我立刻安静下来。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
我不悦的看着弄梅,弄梅欲言又止,不敢看我,我心底疑惑加深,有种不祥的预感。
“弄梅,说话,到底怎么了?”
“小姐,我……”
“幽冥!说!”
弄梅低眸斜视幽冥,幽冥咬了咬牙:“回小姐,官府出面派人……派人掘墓,如今公子的墓……”
掘墓……这么久没动静,我渐渐忘了此事,没想到竟然连官府都出动了,她现在属于江湖,不能插手官府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时辰前!”
“芷翎,跟我来!”
两个时辰,埋得时候埋的深,想必这会儿应该没有挖出来吧。
“是,小姐!”
芷翎和幽冥不同,他只关心浅漠凝,而幽冥要以大局为重,虽然很想很想去,但是却不能插手此事,否则会连累整个杀楼,这样的话,这一年来都白干了,这是他参与的第二次谋反,不可以再输!
......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一个男人一边弯着腰陪笑,一边将一沓晶卡塞进官衙手里。
此人眼珠转着,闪烁精明的光芒,怀里揣着的地契,下次接手,就可以卖更高的价钱了。
“呵呵,老板客气了,以后还要多多扶持。”
“这是自然,自然!”
后山。
黄土翻滚,热浪带着新翻泥土的香味扑面而来,墓边生长的青草都被拔出,捣碎,锄头在地上乱碰撞,铁锹声混着人们骂骂咧咧的声音拉开帷幕。
“这男人死的应该,本来就不许在凝王府住,就算是先皇亡魂做的也不为过!”
“就是,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住天子旧居!”
“先皇都死了还不让人安宁!”
“先皇在位时带你们不薄,你们居然如此忘恩负义,为了这么点钱就做出如此有失道德的事情。”
现场一片混乱,我跑进去就看见这样一幕,三四个男人拿着铁锹在土里乱铲一通。
“住手!”
离得好远,我沉不住气大喊一声,万一他们碰坏了浅漠凝怎么办?
却不知他们不但不停手,反而更快了。
“我说,让你们住手!”
纳戒中瑶琴在手,轻轻拨弹,犹如魔咒的旋律从弦上流泄而下,一个个代表死亡的音符在空中飞舞。
一声一声传入众人耳朵,皆是捂住耳朵,耳膜近乎要被震碎。
“玉扇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正弹奏着,想进一步控制众人,却被一声清冷的男音打断。
“问本公子这句话?你还不如问问他们!先皇一生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对不起王朝的事情,生前不得好死,死后你们难道还要让他无处安葬吗?”
“公子似乎太多管闲事了!”
“呵……”我怒极反笑,自认为忍到极限,不发火已是不易:“闲事?先皇龙体未能安葬在皇帝陵已是最大退步,就连旧时的故居都有人抢,就连葬在后山,你们都不能容忍?”
百姓们都是向着浅漠凝的,现在看见有人站出来为其说话,都纷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就是,先皇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事情,将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生前苦了一生,如今你们还不让他好过。”
“玉扇公子这是同情先皇的不幸,怎么能说是多管闲事呢?”
“如果你呢亲人坟墓被掘了,你乐意吗?”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皇帝,你们这样也......”
“公子,你意下以为?”
“在下以为,许先皇半世无忧,很难吗?”才十七岁,花一般的年龄,短短的人生就如此仓促的过去了。
“既然如此,你是他的什么人?”
听他语气,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只是想让我亲口承认并公布出来。
“我,夏倾舞!”话一出口,很多人面上浮起疑惑,更多则是惊讶。
而官府的人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
某种意义上讲,我是被隐弘之放过的,并非驱赶,因此我还是非烟皇后。
“都起来,滚出去!”
我不耐烦的往前走了几步,推开挡在墓前的人。
“三小姐,不可以……”
话未落,人已经被我推开了。
埋在泥土里的冰棺被铁锹撞破,一丝丝冷气从中流泄而出,在夏日竟不觉得冰冷。
“漠漠,没事了,你别怕他们……”
芷翎赶走一众人,包括寻常百姓。
我两居然将沉重的冰棺抱了上来。
看到我眼里的怒意,芷翎皱眉道:“公子,你要沉得住气。”
“他们这么对待漠漠,难道我就忍气吞声吗?”
“不会的,不会永远这样的。再等一个月。”
“一个月,好长的一个月……”
浅漠凝脸颜依旧,眉毛带霜,唇色粉白。
“冰棺很冷,对不对?芷翎,快把漠漠带出来!”
“公子你清醒点,凝公子他如今……唯有冰棺才能保存尸体。”
“可是它已经坏了!”
“再订制,最多三日!”
我呼出一口气,拉开冰棺顶部,冷气喷洒出来,赶走了所有燥热,只剩下绝望的冷。
轻轻抚上男子脸庞,虽然是冰凉的触感,但是依旧柔软,除去冰凉的触感,就仿佛睡着了那样。
墨色发丝在阳光照耀下,散发银色光芒,一身白袍就像刚埋葬时的那样,染着血迹。恬淡的睡容纯净的犹如圣泉真水,不染杂质。
风吹来,吹到男子脸上,我几乎感觉到男子要睁开眼眸。
“漠漠,还记得吗?我还欠你一个承诺!”
“公子,快点……”
“好好!”我擦了擦脸,连忙抱起少年。
“消息真快,这里不能呆了,三天内做好冰棺,寻找一个地方埋了吧……”
我手一顿,又要埋了吗?
“不,我要建一个冰窖,把他放进去。”
“别傻了公子,你认为你会永远留在这里?”
“那怎么办。”我咬牙,看着浅漠凝:“他可是先皇!”
皇帝?
“三天内,拿下非烟!”
“这不可能!”芷翎果断的声音:“非烟不比暗夜,其势力需要长久之战!”
“拿不下么?”可是浅漠凝没有那么多时间等。
“将他拉下皇位总可以了么?”
“好!”
……
远在非烟皇宫的隐弘之已经发现了浅绻消失,大发雷霆,倒是没有发现书丢了。
“皇上,这是最后一道利器!”
“你还想着用王子做威胁么?”身边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忽然他觉得浅绻逃跑是对的。
“臣不敢,只是……”
“滚出去!”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怒,只觉得心情不爽,想杀人。
“是!”
金殿下,臣民俱跪,皆不敢不愿,不想引起高位之上人的注意力 。
龙椅上,喜怒不行于色,不怒而威,一皱眉,一言语就能让众生夏日滴冷汗。
歌舞升平,香烟袅娜,皆掩饰不住让人压抑的气息。
“皇上,如今皇后之位暂缺,您……”
“朕还要再等等!”
他也不知自己再等什么,总是不想与别的女人接触。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几个官员欲言又止,两两对视,无奈摇头:“恭送皇上!”
语毕抬头,人已不见踪迹。
“大人,你说这皇上打什么心思?王子不可能是皇上的孩子,应该是弟弟吧。”
“可皇上让他叫父皇呢!”
“但王子从来没有叫过不是么!”
“皇家的事情真不是咱们管得了的,咱们还是看好自家,那代皇上辅佐那代便好。”
“哎,是啊!”
江山几代易主,不是他们这些臣子能管得了的。墙头草随风倒说的就是他们,不管天下谁姓,只要他们有的吃有的喝就好了,其他,不需要他们操心,也轮不到他们来管。
......
晨曦带着浅绻来到夏府,正巧此时我抱着浅漠凝,看到绻儿我也是吃了一惊。
“娘亲,爹爹他......”没死?
“过三天,娘亲埋你爹爹......要来!”
“嗯,娘亲,绻儿带回来很多书,你要看哦!”
我放下浅漠凝,转身看浅绻,没长高,却瘦了些。
“绻儿真乖!去抱抱你爹爹!”
“嗯!”
少年躺在床上,身上换了衣裳,长睫投下一片阴影,就像睡着了一样。
“爹爹,绻儿想你了......”
浅绻笨拙的伸手,轻轻揽着浅漠凝的腰,头顺势靠在浅漠凝怀里,思念涌上心头:“爹爹......”
浅漠凝紧闭着眼眸,对外世一切皆不知。
浅绻抬眼,紫眸闪烁着水雾。
“好了绻儿,进房去吧!”
“嗯!”
松开浅漠凝,抱着书走了进去,晨曦也跟着进去了。
“芷翎,你怎么看?”
“小公子如今已经回来了,便没有后患之忧,既然公子想动手,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我抬眸:“好!”
三天,三天后天下便彻底易主了!
初晨清风湿润,茶烟轻扬,弹灰焚香。重温旧梦,可惜、故人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