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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错错落落而下,敲人心头。
金太后红润的脸刹时变白,怒目而视,正要发作,那厢一句“皇上驾到”令她极快的换上笑颜。
得意的望裴太后。
裴太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冷笑。
一抹明黄大步向二人所在走来,身后跟随着的是身着朝服面色冰冷的凤君晚,另外跟随而来的男子,血红披风迎风招展,映着白雪如妖魅般刺目。
众人低声窃语。
一众人等轮流见了礼。
年画微望一眼凤君晚,漆黑长袍,迎风飒飒,傲岸身姿,风神凌俊。
能把黑色穿出这样的风姿,满朝文武,当属他第一人。
一黑,一黄,一红,三位英武凌俊非凡的男人,在这素白雪地里,堪与雪色争光,映成让人抹不开眼的风景。
裴太后微微一笑,道:“皇帝,这一位公子想必是太尉嫡长子秦江槐吧?记得八年前见的时候,还是个十多岁孩童,身量都还没长开,这会儿那么高大英武,长得还真像秦太尉。”
景帝白皙淡雅的脸溢起笑容,道:“是的,母后,正是秦太尉嫡长子,近日才回京。”
“多谢太后娘娘还记得江槐。”秦江槐狭长眸中带着几分不羁笑意。
金太后亦笑眯眯道:“哟哟,还真是秦大公子,哀家还琢磨着是哪家公子哥儿,长得真俊,可曾婚配?要不哀家给你指一家姑娘?”
景帝拧眉,“母妃母后,您这是干什么?”
金太后抚了发鬓,讪笑,“好好,不问不问。”
秦江槐倒是大方,魅然一笑,眸光惑人色彩流盼,“江槐先多谢西太后娘娘,是有很多姑娘看上在下,但在下未瞧得上,目前尚未有婚配,江槐与爹爹说好了的,不是江槐看上的,配来也不要。”
哗!
那后面一众人低声哗然。
凤君晚淡冷的站着,面上无波,静然无语。
金太后脸色微有不悦,不语。
景帝哈哈笑笑,“果然是桀骜不驯,胆敢这般当着朕当着太后的面说这样的话,你是第一人,有意思。”
“江槐就一野人野性子,请皇上、两位太后娘娘莫见怪。”秦江槐肆意的笑笑。
“不怪不怪,这有何怪的?那是你自个的婚事,自己把握,也没什么错。”景帝有意无意的扫一眼年画,笑道。
年画微扯了唇角,露了让人不易察觉的浅笑。
这个秦江槐,以前有所听闻他的故事,放浪不羁,桀骜不驯,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原来还真是真的。
秦江槐微勾了唇,挑了挑眉,朝年画道:“这位定然是年少有为,大名鼎鼎的御史大夫年大人啰?”
年画微愣,想不到他会把话题转向她,不是说野人吗?居然能认得出她来?
丹唇微弯,一抹淡静之笑在唇边漾开,如一朵空谷幽兰,无边淡远,“正是年画,年少有为不敢当。”
秦江槐上下朝她打量着,眉眼肆意,“年大人还真是……清淡飘渺。”
年画心一滞,转而极快弯唇浅露薄笑,淡淡道:“秦大公子说话真特别,年某佩服。”
眼底轻波微转,感到一股淡冷之光射向自己,眼角余光不期然捕到那冰棱般的眸光。
微微撇嘴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