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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朕定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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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明白她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都被这般拒绝了,还要撞个头去。

任言姜脸色微变,袖下纤手紧了紧,但又极快恢复自然,展颜笑笑,“那身份不一样嘛,兴许皇上不喜我以前的身份,如今是你的妹妹了,想来不会再拒绝的,你看我的容貌模样儿,难道不够资本去选秀吗?”

这个姐姐,说话还真是不带一丁儿客气的,不就是当个相国吗?有何了不起的。

年画睨眼细看。

眼圆脸圆,多了一分英姿,少了一分娇柔。

她就真那么向往入宫做凤君晚的女人吗?

一想到凤君晚那一大群女人,一丝淡涩浸了心房,挥之不去,扫之不掉。

这样的男人,她怎能选?

本已是前事纷乱理不清拔不掉,未得喘息,他便要选秀,世间男子皆烂情。

也罢,他当他的帝,她当她的相,各不相干。

“你真想入宫?”回拢神绪淡冷的看她。

任言姜那碧眸闪了闪,清锐的笑道:“自然,哥哥难道不知我的心思吗?从在战场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我便认定他了,只是没有想到他当上了皇上,这般厉害的男人,怎教人不喜欢呢?我发誓,今生非他不嫁。”

她自然知道年画与皇上那微妙之事,她就是要这般高调,绝不让她与皇上成了事。

年画沉眸看她,带了深深的考究。

不管是勇气还是不知羞耻,不得不承认,这一方面,自己不如她。

“哥哥。”任言姜见她不言,只当是不乐意,微拧眉道:“你该不会有意想阻拦我吧?”

年画眸一眨,淡道:“怎会?好,你准备准备,到时日便送你到宫中参加甄选,但是有一点我提醒你,别把你那身份露了底,你是半个天留人的事也瞒不了,看样貌便能看得出,你别在此事上惹麻烦便好,虽说皇上允许你随我回来,但不代表他能容忍你给他惹麻烦,朝中事断不那么简单。”

任言姜面上一喜,点点头,“我明白明白,我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的。”

“那自然好,你先下去,有何需要便找管家,无甚事不要到处跑,此是相府府衙,不是家府,这儿除了下人,其余皆朝堂官员,你若遇上了,礼貌客气一些,若让我知你在此处颐指气使,休怪我不顾情面。”年画看着她,清清晰晰道来。

自战场上她那嚣张颐气,便让人十分反感,性子直率是好事,但嚣张便令人厌了。

任言姜垂眸,“知道了。”

待她日她当上了皇后,便有她好看。

*

御书房。

空气冷凝。

几位臣子议完事,忙不迭的退出,脊背皆水透般湿,衣裳黏黏乎乎。

三水垂头立着,心里似吊了个水桶,上下不得,不知该不该说。

眼角余光偷瞄那龙案后,面上挂了好几层霜之人。

这画儿姐也真是的,身为相国,不日日到御书房来禀报一下事务,就连奏折也是由卞大人送来,这不特意的嘛。

方才他听得来报说相国往福寿宫去了,那儿住着太上皇,不来看皇上而跑去看太上皇?真是让人揪心。

而且那个太上皇还是那么年轻那么俊美,让人揪心死了。

“啪”一声,凤君晚将一本奏折甩龙案上,并未看他,只随手从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上又取了一本。

三水双肩一抖,咬咬唇,低着头道:“皇上,方才年相国去了福寿宫。”

他渐渐明白一些道道,在这宫中,人人会溜须拍马屁,他若不禀报,自然大把人会来禀报。

“朕不想知道她的事儿。”凤君晚头没抬冷声道。

三水惊讶的微张了嘴,“是,小奴知道了。”

那下回还禀不禀?

想了想,抬头道:“听得卞大人说,他作主让任小姐的义兄在相府当个护卫队长了。”

这该不算是年画的事儿了吧?

凤君晚依然没有抬头,“你与卞卿家说了,别出漏子便好,若出了什么事儿,朕定不饶他。”

冷言似冰刃刮过,无一丝情绪,令三水心头又咯噔一下。

大师兄皇上真是越来越不好侍候了。

是不是当皇帝的都这样啊,整日冷着脸,像是人人欠他米粮似的。

“知道……知道了。”

想了想,转身去吩咐外侍太监送清心下火茶来。

福寿宫。

殿前几株栀子花,静静绽放,凌霄藤攀满回廊,翠绿成荫,更显此处的冷寂。

年画心底一丝悸动,微微闭一下眸,让殿外太监入内禀报。

那后宫女人为了争宠夺势,当真是害己又害人。

月佑潾何错之有?

殿门“嘎嘎”一声打开,清瞿的月佑潾负手而立。

年画抬眸,几步上了阶台,跪落施礼,口呼,“微臣见过太上皇。”

月佑潾看她,往日雅柔的眸多了一丝浑浊,一丝苦笑自唇边划过,沉声道:“起来吧。”

是该恨他,若不因他,兴许结果不是这般。

可他又以自身换回他一命,这又该如何恨?

只要他与凤君晚不是一伙的,他兴许会原谅他。

“谢太上皇。”年画站起身。

“进来吧。”月佑潾转身入内。

待二人落了坐,上了茶,年画才开口,“太上皇近日可还好?”

月佑潾端着茶盏,浅浅喝一口,垂眸没看她,道:“还好。”

被人夺了位,能好到哪儿去?

“太上皇,平安是福。”年画眉目清浅,看着他淡淡施一笑。

月佑潾握茶盏的手微顿,抿唇,将茶盏放至一旁案几,抬眸看她,眸色幽远,较往日多了一丝冷意 ,“若是你又会如何?别坐着说话不嫌腰疼。”

年画神情微动,长睫微垂,掩了心中思绪,“太上皇,是微臣的不是,微臣对不起太上皇。”

昔日的西宫太后造下来的错,她又怎说得?

“罢了。”月佑潾大手一挥,“吾不想听这样的话,既便是你的错又如何?木已成舟,你且好好的当你的相国吧。”

被他这般呛白,年画心底微叹,一时言语不得。

后宫的斗争,当真害人不浅。

“你又是怎么回得来的?”月佑潾眸子微眨,淡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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