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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苋荛也蹭的站起,恶狠狠的喊:“云懿王爷,请注意你的言辞。皇兄又如何,你侮辱妾身无妨,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断不该受你羞辱。”
唯恐天下不乱,早知云懿对她意见重重,花苋荛趁机火上浇油,挑拨离间。
“皇上息怒,云懿王爷酒后失言,请下令将他遣出大殿。”说话的,乃向来扶持云懿的一位文将,秣陵。
“何时轮到你来教朕做事!”云狼嘴角微抿,又似乎有一股嗜血的气息迎面而来。
“微臣不敢。”
素缪眼见事情发展越来越偏激,而“罪魁祸首”云懿却正卯了酒劲要给云狼难堪。再下去,恐怕云狼难念手足亲情,云懿的性命也不过是他一句话。
咬唇,她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秀眉,起身紧挨云狼而立,握紧袖中锋利的匕首,面对脸色难看的云懿,轻轻说:
“素缪谢王爷惦念,素缪从与吾夫大婚那天起,便生是夫君之人,死是吾夫之鬼。何况,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常事,素缪谨记为妇三从四德,绝不敢心生嫉恨,只盼吾夫身康体健,国泰民安。”
她称“吾夫”,而不是“皇上”。她特意以民间最亲昵的称呼,来证明对他深重的爱意。
识大体,聪颖,善美。
此言一出,恐怕坊间对她的传闻净剩赞美,就连那些已如不惑的老夫子,都摸着白胡子纷纷点头,称赞。
云狼紧抿薄唇,一双冰冷阴鹜的黑色眸看着紧挨她,小鸟依人般显羞涩的素缪,柔软的腰段,让他萌发一阵冲动。他是自控力优秀的男人,除了上次在花鸾大殿上见到女帝花瑾骋时有过这种念头外,这还是第一次。
素缪,当真是朕待薄了你吗?
场面尴尬间,没人在意她红衣裳袖中的匕首蠢蠢欲动。
但,就在这时,一倒酒侍从悄无声息地靠近云狼,忽然大喊一声,抽出一柄软剑就朝他刺去,由于素缪距离他最近,剑先是在她玉臂上划过,才刺向云狼。
云狼驾驭轻功避过,云懿则酒醒般揽住素缪纤细的腰肢,以自身护她周全。
“护驾!”
数十名贴身侍卫上前,轻易便将刺客降住。
血,顺着凝脂白皙的藕臂流下,一滴,一滴,慌乱下,她手握的匕首也不知被抛去何方,顾不得寻找,云狼猛冲到紧抱的两人面前,在混乱人群中,拉着素缪便走。
留下发呆的云懿。
慌乱未定的大臣。
以及,全然被忽略不理,挺着孕肚,俏脸涨的发红,闹脾气将桌上瓷盘通通掀翻的花苋荛。
就在素缪曾置身的原地,一个人影小心翼翼的将地上银晃晃的匕首收好,藏进袖里。
“慢点。”
云狼只顾气呼呼的向前走,毫不顾忌被刺伤,伤口仍在滴血的素缪,娇弱的身体是否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素缪仍不住呻吟。
他这才稍稍放缓步,却依旧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待素缪回神,才发现云狼拉她到的并不是旁处,正是她的寝殿。遥望四处,萧条只剩植被花草,并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