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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补汤是趣儿特意为娘娘熬制,再说里面的药材都极为名贵,趣儿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何德何能帮娘娘品尝?”趣儿低垂头,看不见的小脸上满是惊恐与心虚。
素缪微笑,仍端着人参鸡汤挨近她,“你服侍陪伴我那么久,就连珍贵的西域进贡胭脂我都能给了你,区区一碗汤又有何妨?”
“娘,娘娘……”
趣儿一双就要哭出来的眼眸惊恐的看着那碗汤,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喝的,偏偏素缪逼迫的话语再次在耳畔响起:“自己熬制的汤药都不敢喝,难不成里面藏着什么猫腻,趣儿你心虚了不成?”
“趣儿没,不敢!”
她嘴上是那么说着,可脸上惊吓过度的神态却明显背叛了她,阿薰不解两人仅为了一碗汤僵持不下,大大咧咧的上前化解:
“娘娘就算再如何疼趣儿,将如此珍贵的汤药给她引用恐怕也是不合规矩吧。”
一见阿薰竟然在帮她说话,趣儿那颗悬着的心还没等放下来呢,只听见她又说:“只是趣儿你也真是好不识趣,能够得到娘娘的垂青是你三生有幸,竟敢让娘娘端汤那么久,真是岂有此理!”
趣儿一急,没考虑到后果,几乎是脱口而出:“如此喜爱拍马屁,有本事你将那碗人参鸡汤喝了给我瞧瞧啊!”
“我喝?”阿薰看着素缪,见她也不曾阻止,便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碗汤,一口气边喝了个干干净净,剩下趣儿恐慌的紧盯着她,竟然忘了呼吸。
阿薰将喝净的汤碗放到桌上,美中不足的评论道:“趣儿的厨艺果真很棒,只是娘娘吃不了咸,下次记得少放些盐……”
话还没等说完,她便感觉头晕眼花,胸口闷闷地快要窒息,就连口腔都有些咸腥的味道,终于,她再忍耐不住吐了,那一大口鲜血犹如赤红的罂粟花在橙黄的桌布上绽开,一具瘦小的身体也猛地栽倒在地上。
“啊!”
趣儿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上尖叫不断。
负责绾凉阁守卫的侍卫也纷纷冲进来,看到此番场景一个个更是吓青了脸,急忙朝四处吆喝着:“有刺客!快抓刺客!”
素缪面色冷漠,倾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静静的看着眼前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婢女,质问道:“我自问平日待你不薄,为何你今晚要用如此烈性的毒药非要置我与腹中惺子于死地才罢休?”
“娘,娘娘,那包粉末只能让你暂时昏迷几日,绝非致命的啊!”趣儿颤微微的跪在地上,看侍卫不断在身边跑来跑去,那腰间的配剑散发出嗜血的锋利。
“荒唐!看到阿薰吐血倒地,你竟还能编造出如此荒谬的谎言?”素缪眼中闪过一丝利光,“说!你究竟听命于谁来给我下药的!”
趣儿边跪着,边用袖子不断擦泪,事到如今她唯有不再隐瞒:“是,是一个趣儿从没见到过的老嬷嬷,她交给趣儿一包说是只会让娘娘昏迷几日,性命无碍的粉末,说是可以让趣儿趁娘娘昏迷的时候拉近趣儿与秣陵大将军的距离,趣儿一时糊涂,就,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