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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一倩受伤后,被云妃娘娘强制留在宫里,不准她再出宫,千芝堂变得有点安静起来。欧阳澈好像真没什么政务要忙,整日待在千芝堂,甚至有时晚上也留宿在千芝堂里,顾清不得不佩服他的敬业。
默许顾清开医馆后,明杰厘也没再让她整日待在状元府内,除了月初对账,顾清大部分时间都在千芝堂,空闲时也向欧阳澈学习一些基础的医药知识,她现在能认出五十种中草药,可得意了。
天气回暖后,疾病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就这半天,就有数十人前来就诊,症状都是发热,呕吐。欧阳澈在接待完最后一位病人,净手,朝埋头整理档案的顾清说道:“这两日发热的病人比较多,可能跟天气回暖有关,要不我们熬制预防药吧。”
顾清抬起头,竖起大拇指,“欧阳大夫,你这个提议不错。”
他们说干就干,不时便抬来大锅,欧阳澈配置了预防发热的集中药材,大火熬制了两个时辰,然后搬到千芝堂门口,顾清敲了敲桌面,“各位乡亲父老,我们千芝堂为各位准备了预防疾病的预防汤药。没病的人喝了不会有害处,你们也不会因为接触牲畜而染病,每人现领一碗,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
路过的街坊领居以及闻讯而来的百姓一次领取,“姑娘真是好人啊,千芝堂真是好啊,药便宜不说,大夫的医术还高明呢。”一位老妇人端着药碗站到顾清跟前,她伸手拉起顾清的手,“姑娘,你会有好报的。”
顾清笑笑,“我们也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为大家造福利,这都是朝廷出的力啊。”
大家都点头,将碗中的药喝掉。一大锅药没多久便见底了,欧阳澈查看了下药柜中的存量,对顾清说道:“药已经不够了,有味药我需要去山上采,千芝堂你就先看着。”
顾清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早点回来。”欧阳澈背着背篓便出门了。
转角处,一农民打扮的男子一脸矛盾,时不时看向身后。一锦衣男子沉着脸:“怎么?后悔了?”
“不是,你答应过的,一定照顾好我的老母和妻儿。”那人一脸悲壮。
“我说道自然说道。今晚便有人讲一千两银子送到他们手中。”锦衣男子拍了拍他的呗,转身消失在街尾。
农民打扮的男子低着头,来到千芝堂门口,沉声说道:“请给我碗汤药吧。”
顾清正与东子说笑着,听他这样一说,微微一愣,“不好意思,药已经没有了。”
那男子抬眼看了眼锅,“这里不是还有点么,我今早起来喉咙便觉得不舒服,而且头痛腹泻的,不知道是不是染上了牲畜身上的疾病。”
顾清眉头轻蹙,“这样啊,那好吧。”欧阳澈此刻也不在千芝堂,只好先给他预防汤药。顾清用长勺仔细从剩余的药渣中盛了点药汤,递给那男子,“来,只有这么点了,你可以进来稍微等会,我们大夫一会就回来,让他给你诊断下。”
那男子面上一怔,眼神中有点恍惚,他咬牙仰头将药喝下,然后在顾清的指引下在千芝堂右侧的诊断室坐下。他紧紧握住药碗,看着不停忙碌的顾清,面上闪过一丝后悔。
惊变,突起。
“啊……”那男子倏然捂着肚子,一脸扭曲,双眸瞪得如圆铃般,疼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具……
千芝堂门口说笑声顿时停住。顾清和东子唰唰地站起来,跑进诊断室,顾清见状,深凝眉心。
“大哥,大哥……你醒醒,这是……”顾清的声音颤抖着。
千芝堂堂内台下一片死寂。那男子脸色扭曲,瞪大眼睛看着顾清,浑身抽搐着,忽然伸直身子,断气了……
“这……”堂内一片惊慌失措,“这死人了……得赶紧报官啊……”
顾清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些什么可怕的东西正朝着她涌过来,“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这里出什么事了?”没多久边有官兵赶来,围观的人群赶紧退出千芝堂,为首的侍卫来到诊断室,见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男子和一旁恍惚的顾清,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闹出了任命?这里主事的谁?”
店里的伙计面面相觑,顾清缓缓站起身,轻声说道;“是我。”
为首的侍卫冷冷地指着顾清,“来人啊,把千芝堂的负责人给我抓起来。”
“官大哥,”东子站出来,“这不关我们小姐的事啊,这么多人喝了这个药也都没事的啊。”公子指了指站在千芝堂外围的街坊百姓。
“罗大人到!”外面忽然传来声音,罗子明好奇地看了看人群,“这里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赶紧上前迎接福身行礼,“见过左相大人。这千芝堂刚出了命案,属下正准备将千芝堂的负责人抓起来呢。”
“哦?这青天白日之下,怎么就发生了命案?”罗子明慢慢走进诊断室。顾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全是厌恶之色,她心下了然,怎么会这么巧。
“这铁证如山,这位姑娘既是千芝堂的负责人,自然脱不了关系,在事情没有查得水落石出之前,恕本本官只能秉公办理委屈姑娘了。”
罗子明说得正气凛然,顾清神色一沉,没错,铁证如山,众目睽睽之下,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她无话可说,可是他们分明是有预谋的,盯准了店里只有她一人的时候来。
顾清慢慢站起身,侍卫上前准备押她走,李茵跑了进来,“出什么事了?”
东子朝她使了个眼色,李茵直接闯了进去,“原来是姑父,你们这是?顾清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她?”
“哦,茵儿怎么来了?”罗子明朝她笑了笑,“姑父今日刚好在街上走,听闻这里出了命案便过来看看,这不,准备将这位姑娘带回去审问呢。”
李茵大步上前,抱住顾清,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清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他来要求给他碗汤药,喝了酒浑身抽搐死了,那么多人喝了都没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茵叹了口气,轻拍她的手背,“放心,不会有事的,他是我叔父,我会让他多照顾的。”
跪求你改心中有苦说不出啊,看刚才他的样子,分明是是冲自己来的,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顾清看着李茵凑在罗子明耳边悄声说着什么,完后,李茵朝顾清安心地笑了笑。
衙门里,仵作正在给那男子检查死因,那已经摔破得药碗也被带回官府,作为呈堂证物,李茵一行人在大堂中等着他们给个说法,究竟他是为何而死。
罗子明也冷冷地坐在厅上,县官郭庭坐在上方,一脸惶恐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厅上鸦雀无声。
仵作验尸之后证实郭翼是中毒身亡,当场死亡,而那个药碗里,却是有毒药,只是暂时还查不出是什么毒。
李茵一听这消息,眉头拧得死紧,东子踌躇了一会,转身离开了衙门。顾清其实也很诧异,她的药肯定不会有毒,儿这个男子与自己也从未谋面过,不至于来陷害自己吧,而且是用自己的生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变得复杂起来,仵作亲自用银针试过那药碗中残留的药渣,银针果真变成黑色,证实有毒。
顾清益发沉默,抿唇不语,“大人,这药我是从同一锅中盛出来的,如果有毒,为什么那么多百姓喝了没事?再说我跟这男子素未谋面过,我又为什么要害他,这对我没什么益处啊。我千芝堂才开没多久,我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郭庭点点头,一旁的罗子明咳了咳,他赶紧正色道:“这个本官自会查明。可能只有委屈姑娘在老钟待上几日了。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能放人”
顾清冷笑,“大人,这根本就不关顾清的事,为什么关着我?”
“一切按照规矩办事。”林寻口气无一丝转圜余地。
李茵赶紧拨开人群闯了进去,她扑通跪在顾清身边,“郭大人,这顾清开千芝堂是为了广大的扑通百姓。您这把顾清关起来,千芝堂要怎么办?百姓上哪儿看病去!”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喧哗!”郭庭怒拍惊堂木。
李茵站起身,冷声说道:“我是谁郭大人不必问。这顾清不能关,我以将军府的名义保证,如果需要传唤她作证,顾清自会来衙门。”
“将军府……”郭庭有点惶恐地看了眼罗子明,罗子明瞪了他一眼,随即出声责备道:“茵儿,这是衙门,不得胡闹!”
李茵面上一沉,“姑父,你……这……”
罗子明向她使了个眼神,李茵赶紧住嘴,不安地站在顾清身侧。李茵就是单纯啊,顾清垂眼冷笑,心中在想着怎样才能脱身。
找状元大人?不行,明杰厘的官没有罗子明大,根本无法与他斗的。
找太子?太子是谁啊,会管一个小丫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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