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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欧阳澈不敢有半分停歇,往返五日啊,他还真怕自己还没有回到晋城,自己就要累死了。这已经是第二日了,离浔阳城还有近两百里路,欧阳澈真的想哭啊,手上加重力道,重重地拍在马背上,超前奔驰着。
迎上一辆马车,“吁——”欧阳澈停了下来,跳下马背,马车也在他跟前停下来。
“还好在这里遇到你们了。”欧阳澈上前一把掀开了车帘。
明杰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眼风尘仆仆的欧阳澈,“陛下让你来传旨的?”
“可不是,累死我了。”欧阳澈靠在车上上,从腰间拿出明黄的圣旨扔到明杰厘怀里,“你自己看吧,我懒得宣了。”
明杰厘展开圣旨,扫过上面的内容,淡淡问道:“他见到小白了?”
欧阳澈面上一沉,“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小白怎么会在晋城的?”
明杰厘无奈地垂下眼,“一眼难尽啊了,中间出了点小纰漏,对了,小白现在人呢?她可还好?”
顾清坐在马车内,手紧紧握着衣衫,屏佐吸等着欧阳澈的回答,小白千万别有事啊。
“放心,没事。李茵陪着她呢。你们眼下要担心的不是小白,而是你们自己。”欧阳澈一副你们自求多福的表情。
“陛下在圣旨中并未提及顾清,一切等回去再说吧。”明杰厘轻声道,他看了眼疲倦的欧阳澈和马儿,“你坐我们的马车还是骑马?”
“骑什么马?我可不想等我回晋城后骨头都散了。”欧阳澈跳上马车,却没有进车厢,“你赶紧上车吧,我给你们当车夫。”欧阳澈咬着牙说道。
想他堂堂一国的王爷,居然屈身给他们当车夫,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明杰厘轻笑一笑,上了马车。他轻拍顾清的手,顾清微微摇头,既然知道小白安全的,也就放心了。
王府内,李茵小心为顾小白梳洗,顾小白坐在梳妆台前,晃动着自己的短腿,任李茵为自己梳发。
李茵打心眼里喜欢小白,见她这般乖巧地坐着,她轻轻一笑,为顾小白梳了两个小髽鬏,甚是可爱。
“好了,你看看,好看吧。”李茵拍了拍顾小白的肩膀说道。
小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很满意地点头,“茵姨,你的手比我娘巧多了,我娘都不会梳这种的呢。”
李茵掩嘴低笑,“你娘都钻钱眼里了。”
小白很认同地点头,“唉,茵姨,这个连你都知道。你不知道我娘多小气的,从来不给我银子花的。”
见顾小白有点委屈的表情,“小白啊,你拿银子来作甚啊?”
“茵姨你不知道,我也有想要的东西啊,总不能每次都问娘要钱吧。”顾小白说得若有其事般,她忽然窃喜起来,“不过爹来后,我就有用不完的银子,虽然只能背着娘用。”
“小白,你能跟我讲讲你们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顾清,你娘,她会不会很辛苦啊?”李茵很好奇,当初真以为顾清就那样离开了人世,自己伤心了好久,好在现在她还活着。
顾小白收起刚才的笑容,“茵姨,其实在见到爹的时候,我就很想问他,这些年他都去哪儿了?娘……娘真的很辛苦,她又不愿接受我干爹的帮助,我也只能默默地看着……”
顾清的辛苦李茵当然能够想得到,她拥住小白,“好了,都过去,以后,我们都会帮着她的,不会让她一个人辛苦的。”
“茵姨,其实我不难过的,相反,我觉得我娘很坚强,即使……即使没有爹,她也能过得好。”顾小白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白,你这话如果被你爹听到,他该伤心了。”李茵说道,心里很心疼小白,才三岁,就有异于同龄人的懂事了。
李茵带着小白在王府转了转,最后拉着她在水榭中坐下,拿出丝巾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累了吧。”
“茵姨,我可没那么娇弱呢。”顾小白端起水杯大口地喝着,然后很满足地抹嘴,望着水面轻叹道,“这里还没有我干爹家漂亮呢。”
李茵一愣,忍不住问道:“小白,你干爹家是什么样的啊?”
“就是……反正很漂亮,很大,就像花园呢……”顾小白忽然瞥见一黑衣人走近,她连忙站起身,躲到李茵的身后。
李茵看到了那人,她将小白护在身后,“你是谁?这里可是三王府!来人啊……”
“不用叫了,没人会来的。”黑衣人冷声道,“把孩子交出来!”
李茵忍不左退了几步,“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步步逼近,伸手去抓顾小白。顾小白紧闭双眼,抱着李茵的胳膊不敢动。突然听到打斗声,顾小白睁开眼,惊叫道:“夜叔叔!”
清夜正与那人交手,不能分心,他巧妙地躲过那人的一剑,吼道:“赶紧离开!”
李茵连忙带着顾小白往外跑去,那人既然能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王府的人肯定已经被他引开了,现在只能往皇宫去,才能寻得保护。
他们没跑几步,迎头撞上一青衣男子,男子笑吟吟地看着顾小白,“小公主,跟我走吧。”
这座山庄离晋城仅有百里的路程,建造得极为隐蔽,在一片竹林中,外围种满了高大茂密树林,乔木高大而茂盛,把这里全部掩盖,外人根本就难以觊觎里面一分景色。
这片土地是禁区,因为离昔日云妃的状元很近。先帝驾崩后,这一带便被封了起来,没有陛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如果想要搜查,也得经过陛下,戒备极其森严。
这儿是海棠的世界,整个庄子种满了孩提昂,几乎集满了天下所有的海棠品种,触目而过,一片锦绣花海,美不胜收。
顾小白无聊地坐在玉阶上,这儿是前庭的长廊,在她面前是一大片美丽的海棠花,今晚的月光很清,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海棠花的风姿,一片连着一片,极为壮观。
“比干爹家还夸张!”小白面无表情地看着,真搞不懂,喜欢花就是了,干嘛要种一大片啊,不知道会审美疲劳啊?
“干脆与海棠作伴算了!”小白咕哝着,仰起头,看着璀璨的夜空,淡淡地抱怨,“爹,你是乌龟吗?怎么这么慢啊,等你爬到这里,我都无聊死了!哎呀,娘如果知道,又该哭了。”顾小白轻叹道。
股小白穿着一件粉色的海棠淡装,在胸前系着一只美丽的蝴蝶结,眉目如水,肤白胜雪,五官精致秀美如雕刻一般,在月光下,美得如坠入人间的精灵。明亮的双眸与月辉映,折射出一道慧黠的光芒。
晚风吹过,花海开始起舞,可惜勾不起小白的兴致,这些花儿再美也会凋谢,还不如听爹说书呢。顾小白的眼光淡淡地扫向那群如鬼魅般站立不动的黑衣人,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
“小公主,晚上风大,您还是进去休息吧!”一名黑衣人过来,冷淡地道,并不见得有多恭敬,似只是执行一项公务,本该温暖的口气显得生硬而冰冷。
顾小白慵懒地靠着柱子,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彬彬有礼地道:“我不困,你们要是困了,就睡去吧!这儿晚上月色挺美的,我还想赏月呢!”
那黑衣人一愣,也不勉强,又退回原先站着的地方,继续做石头人。
这孩子真是太沉静,来这儿两天,一点也不见烦躁。她吃得香,也悠闲得很,像是来度假的,他从未见过这么强悍的人质,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小家伙,你很无聊?”顾小白闻声看过去,见是一位慈祥老人的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顾小白。
顾小白皱眉,“爷爷,你是谁啊?”
箫谷阳笑道:“你不是叫我爷爷嘛。我喜欢你这么叫。”
“可是你并不是我亲爷爷啊。”顾小白很认真地说道。
“你为什么还不去睡啊,这里得景色你明日还是可以看的啊。”箫谷阳没有去纠结那么一个称谓,轻声问道。
“可是我并不是来看风景的啊?”顾小白撇嘴,“爷爷,你是坏人吗?我红玉姨呢,你的人分明打伤了她。”
箫谷阳不怒反笑,“你觉得爷爷是不是坏人呢?”
“是。”什么叫童言无忌,箫谷阳现在算是真的知道了,他收起笑容,严肃德看着顾小白,“那你怕不怕我呢?万一惹我不高兴了,你的小脑袋也会搬家的呢。”
“爹说过,只有真的怕的人才会问别人怕不怕,因为他想找个同伴。”顾小白静静地抬眸,笑得很古怪。
“这么伶牙俐齿,倒是他教出来的好女儿,小白,你瞧瞧这里,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爹娘了哟!”他声音轻而诱惑,有些恶意的尖锐,就不信一个尚在父母怀抱里撒娇的孩子,真能如她外表此般平静。
“不会的呢。一来我爹娘肯定回来找我的,二来呢,”顾小白眼看着箫谷阳,“你不是我爷爷么?你应该不会伤害我的。因为你跟爹真的很像呢。”
箫谷阳心里暗叹,真是个聪明玲珑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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