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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君凌天语气催促着小贩,小贩连忙用油纸包起了包子,再用袋子装起来,递给了少年,乐呵呵地接下了少年给他的钱。
君凌天盯着手中的包子看着,皱了皱眉头,转身正准备离开,穿过了喧闹的大街,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连头也没有回,神色清冷,“你做什么跟着我?”
白玉莲支支吾吾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这么尴尬的话比较合适。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他手中拎着的袋子,咽了咽口水,随后将目光上移,看着君凌天的面颊,只觉得实在是难以有人的五官能长得那么精致。
“你……想要这包子?”君凌天不太确定的开口,但是在看见她似乎在不断地咽口水的那一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也没想,就将袋子递给了她。
白玉莲满脸惊讶地看着他,她也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了她包子。
“反正我不能吃肉,本来就是买来——”君凌天顿了顿,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把话说完,最后决心有意气一下眼前这个人,他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微笑,“喂狗的。”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了和他的第一句话,“不带你这么骂人的!包子是你主动给我的,为什么还要骂我!”
君凌天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的无辜,他眨了眨带着星星般光芒的双眸,摊开了双手:“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
“明明就有!”白玉莲满是不讲理的样子。
把喂狗的包子给她?这叫什么嘛!她也不过只是想要尝尝而已啊!
君凌天那白蓝相间的衣袍在风中摆动着,微风带着柔和,他额前的碎发被吹到了两侧,就算没有刘海来装饰额前,也是显得那么柔和。线条犹如波浪般一气呵成,是那么的好看。
白玉莲又是愣了愣,她觉得自己不犯花痴都不行了。
君凌天脸上的微笑好似蛊惑般,让她都不能对他说的话有什么否定。
“我本来买来就是为了喂狗的,你跟着我,我总不不好意思不给你吧?”他的目光好似在上下打量着她,随后啧啧称奇般叹道,“我从未想过,这年头,乞丐也穿得这么好。”
白玉莲的全身上下不外乎就是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裳,连一个花纹都没有,她的样貌也算不上是太好看,只能说是佼佼者。水灵而炯炯有神的双眸基本上充斥着生气,玲珑般小巧的鼻子,双唇嫣红,不算大也不算小。
披头散发的样子反而让原有的几分美丽也被遮住了。她……确实不会梳头发。
白玉莲随后反应过来乞丐到底是什么,她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个人:“我没有得罪你吧?你做什么要这番来说我!我不是乞丐!”
君凌天围着她转了一圈,随后紧锁着的眉头松开,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信。如果不是乞丐的话,怎么可能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没有?是乞丐就直说嘛~我又不会嘲笑你。”
“……难道你现在的行为不算嘲笑吗?”白玉莲虽然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懂大,但是九魅的冷嘲热讽毕竟她也受多了,怎么可能不理解这种语气!
君凌天点头,义正言辞般:“当然不算啊,难道算吗?”
她无力地垂下头:“好吧,不算。反正包子是我的了!”
君凌天瞪大眼睛,仿若无比的惊奇,他略有些懵懂的样子看向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了?”
白玉莲见他一副“没打算给她”的样子,脑海中回想起刚刚,他貌似真的没有说过“给你”这两个字,只是将包子递给了她而已。
她有些气愤:“你明明都递给我了,这还不算给吗?”
他断定地说着:“肯定不算。”
他的心底有些暗暗的发笑,越发的觉得她实在是有趣。
她犹豫了下,眼底明显的不舍,可是谁让她没有钱?白玉莲心甘情愿地双手递出了那袋子,少年却并不打算接过去。她正有些奇怪,就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又不吃,还是你留着吧。”
白玉莲震惊地看向他,不解的问着:“为什么?”
君凌天开始打量般得看着她,一边回想着刚刚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
那个站在人群中仿佛对着周围的一切都带着新奇的目光,就宛若新生的婴儿般,对什么都是惘然与陌生。
他不动声色地将白玉莲打量了遍,却始终都感觉不到那所谓的“妖气”。
“我不能吃肉包子的。”他巧妙地掩盖了眼中的戒备,淡笑着说,随后又喃喃般说着,“你给我也可以的,我去喂狗。”
白玉莲听到那句话,想也不想就将袋子收了回来,说什么也不打算给他,“你不吃就算了,明明是这么好的包子,为什么要喂狗啊!你为什么不吃?”
君凌天难得耐着性子说着:“你难道没看出来我身上穿的衣服吗?”
君凌天的身上,蓝色与白色相间,宛若蓝天和白云那般柔和,他下身的衣袍上好像用线条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了一朵彼岸花。
白玉莲看了几秒钟之后,她肯定地说着:“没看出来。”
君凌天定下了自己的结论:“你好蠢啊!算了,看在你是乞丐的份上,我也不找你要那些钱了,包子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他仿佛不打算与她多说些什么,作势就要离开,白玉莲也不理解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居然抓住了他的衣袍。
他回过头,目光盯着她看着。
她的脸颊微红,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连忙缩了回来,握紧了袋子,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他,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君凌天看着她和自己差不多的个子,目光中仿若带着几分淡淡的哀怨:“你干嘛拉住我?”
他又何尝不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从见到这个有些蠢的女人的第一眼起,冥冥之中仿佛就带着某种注定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