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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是首席弟子吧?唔,我带了个人来,名字叫做风烟,年龄十四,记得记一下~”
风逸通身上下也都穿的是纯白色的,没有搭配一点儿其他的颜色。
他的个头少说也比君凌天要高一些,一袭略微紧身的白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身后却又是似斗篷般飘逸的衣袍,在微风中不断地摇曳着。
黑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双眸微微垂着,将摇椅晃地目光落在风烟身上。
风烟不自觉地再度看向他,她微怔,他的身形真的是好生眼熟……不同于见到君凌天的那种朦胧的眼熟,眼前的风逸她似乎见过。但是——他是净岚派的首席弟子,怎么可能是妖?
她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挺直的鼻梁;光滑细腻却又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淡淡的浅粉色,精致绝美的五官……
风逸忍不住弯出一抹笑意在嘴边,很浅很浅,不仔细也看不出他眼底隐隐的笑意。
“风烟?原名叫什么?”似乎是询问般,褪去了之前的震惊,他很是自然地问着君凌天。君凌天的眼中却对着他有着几分明显的厌恶,“那你原名叫什么?”
“……抱歉,小师祖,恕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忘了。”风逸毫不忌讳地说着话,和风烟之前看到的那三个人截然不同,他对于眼前的人似乎一点儿恐惧也没有。
君凌天也是十分不懂,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首席弟子开始,他就总是冥冥之中和他作对。
看着风逸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风烟,他心底不禁有些郁闷:这个女人又不是倾城色,他这样盯着做什么?图谋不轨?!
他连忙上前捏过风烟的手腕,不客气地将她拉到了他的身后。
风烟瞪着君凌天,她还在不解,他这个人这么这么喜怒无常!刚刚还在和她开着玩笑,现在却又将她捏的那么疼。
“嘶——!臭小鬼!你弄疼我了!”她缩回了自己的手,不满地嚷嚷着。
风逸忍不住嘴角挂上了淡淡的讥笑,他果然还是这么幼稚呢……
风烟想要骂君凌天几句,但是目光落在他的面颊上,他的脸颊好像带着几分苍白,再看看那依旧是精致无瑕的无关,她默默地收回了肚子中还在骂着他的话。
君凌天忽然间走远了几步,他声音不冷不淡地说着:“我先回去了,既然你对他那么感兴趣,一直盯着他看……你干脆问他你哪儿得了!正好我也乐得清闲!”
君凌天说过后,没给风烟解释的时间,他就到了传送门那里,一道光束在天空上方闪过,这个地方已然没有了君凌天的身影。
四周都是岔开的道路,似乎是在山顶的地方,可是道路却是笔直的,中间还有腾空凌驾于道路。(脑补仙四琼华派)
“我……我刚刚只是觉得新奇居然有人对君凌天说话一点儿都不畏惧,所以我才在打量着你的……”风烟的脸颊有些通红,她咬咬唇,“我真的不是对你有……”
风逸淡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也是吗?他说你十四岁,可是君凌天都十五了,叫他‘臭小鬼’的,你绝对是第一个。”
风烟吐了吐舌:“那是因为我……”
她连忙收回了自己剩下的话,生怕露了馅。
风逸似乎是正常地解释着:“想要当上净岚派的弟子一共有五场考试,必须每一次都在九十分以上才能够入选,东边是男生的寝室,西边是女生的寝室。明天刚好就是最近所有的入门生第一次考试,考的是关于对剑的天赋。”
风烟惘然地看着他:“好难啊……”
风逸沉默,随后他温和地说着:“风烟是吧?以后最好不要惹君凌天,但凡是惹了他的人,在净岚派里面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风烟不敢置信:“你呢?”
“你觉得我现在像是有好果子吃的人吗?”
风烟忍住笑意,“他为什么会是小师祖?明明年龄比你们都要小的,你们就这么甘心叫他小师祖吗?”
风逸摊开了手,他表示对此无奈:“辈分问题,他是太师祖的关门弟子,连考核都没有经历过,起先自然是不服的,但是现在太师祖的弟子也只有他还活着了。净岚派里面除了太师祖,他就是辈分最高的人了。”
风烟仍旧是满脸的迷茫,她发现这关系很复杂的样子,需要一点儿时间才能够将它弄明白。
“我先带你去寝室那边吧。”
“啊,不用了,是最西边吗?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知道为什么,风烟异常难得地连忙拒绝了风逸的话。
风逸眸中带着什么说不清的神情,他仿佛对着什么势在必得般:“顺路。”
“可是,男弟子寝室不是在东边吗?”风烟不解地问着,她脸颊还有些残留的通红,却听见风逸似乎懒得解释的话语:“顺路就是顺路。”
……
霖月峰。
君凌天回到了这个地方,他慢悠悠地走进了偌大的房屋中。
净岚派里,但凡是师叔级及以上的都会有独立的屋子了,而且在独立的峰中。只是便于教弟子而已。
尽管他还没有,但是按照辈分,这霖月峰也算是蛮大的,如果除掉那些灌木和杂草一定会有空旷无垠的感觉。只是很可惜,某人懒得去除掉那些杂草和灌木,哪怕只是一个口诀那么简单的事情。
君凌天有些懊恼自己刚刚地举动,到底还是他太喜怒无常了,所以风烟才会对着风逸看那么长时间吗?
不对,她本来就有些花痴,风逸的样子却是也值得她去花痴。
他在屋子中带着几分焦急地横着走来走去,咬咬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个蠢莲妖,是第一个敢叫他“臭小鬼”的。以前那些在门派中没有恪守自己本职的人,被他罚过,或多或少都想要骂他“臭小鬼”吧,但是却又不敢。
她还真是胆大——
君凌天在椅子上缓缓地坐了下来,他忽然间又有些惘然,刚刚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