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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铁鞋无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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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有人来扶她,可是四下静寂,可怜的她只能缓缓气挪到衣架边,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好,谩骂在心,这个不是人的娆孽竟然把她禁锢在此不闻不问,她好饿呀!谁能给点吃的,可怜可怜她弱小的生命亏得不行了!

在她攀攀扶扶的一阵乱抹,触动了壁柜的一个小青瓷,更让她咂舌的是壁柜慢慢的移开,后边原来是个向下的通道,因为好奇是她的本职,并未过多的犹豫,便向通道蹒跚的走下。

蓝蓝沿着步级小心落,两边都是石壁,石壁上都安上孝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照亮,这是什么地方,娆孽怎么设个秘道了,他用来做什么,不会是通往那个金銮殿的吧?难道他要作反?

走了两段层级递进的步级后,气温似乎要结冰了,抬头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冰雕的屏风,绕过,眼前的让她惊讶,几乎叫了出来,那里是一块暖玉,那个人就在上边睡。

“王妃,你,怎么进来了?”简知惊讶的看着不请自来的王妃,那个机关她怎么会知,难道这是天意?

“你怎么也在这?他怎么了?”她似乎更理直气壮的质问,那个前一刻同她颠鸾倒凤的人,竟然赤条条的安稳睡在暖玉上,俊逸的脸上一片苍白白的,死了?

难道他刚才纵欲过度而竭,你奶奶的奶奶不是她的错,她没心的!谁叫他如此不济,这事穿出去真是失礼祖宗,遗臭万年呀!

“简知,把王妃请出溶洞。顺便把你手上的冰蚕放下!”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原来还有个人在,她刚太惊讶倒没注意。

“是。”简知把他手上的五寸长的锦盒放到旁边的石桌上,便做出客气又恭敬的手势:“王妃请随卑职出去吧!”

蓝蓝惊讶之余让她意外的听到人生最最敏感的字‘冰蚕’两个字。

一个月快过了,王府这么大,她还苦于如何找寻定位,这下她知道了,原来在这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是她现在的心境了!

他要用冰蚕做什么?他怎么了?难道他中毒了?怎么会,他刚才还活生生的,一点中毒的现象也没有。

蓝蓝很不情愿的被简知清理出密道,回到了弛青阁的主厅,这时已经有一席佳肴等着她了。

“王妃,王爷吩咐过,你会半夜醒,交代了膳房做了你爱吃的美食,你先享用吧!”简知说了正想退出。

“唉~他怎么了?”蓝蓝还是忍不住,当然忍不住了,都话好奇是她的本职,她亲眼见的,还没有弄清就被清理出来,那个人又是谁,他傲慢的嘴脸真是欠扁,当时她恨不得走过去揍他一顿,不过看着娆孽无声无息的,看来还需依杖那个人,算了!

“这个~王妃~”简知似有难言,他默默的考虑要不要跟王妃讲清楚。

看着简知脸上的神色和期期艾艾的口吻,似乎与她有关?该不会真是颠鸾倒凤的结果吧?

“不能说的吗?”蓝蓝老实不客气的吃着饭菜,就等简知的答复。

犹豫再三,简知还是想通了一个理由,王爷对王妃如今爱护有加,这病不是一朝一夕就好的,王妃知道亦无妨。

“极地寒蛊毒,是王爷在驱霊垩族时被对方恶毒巫师舍命中下的,至今无人解得,此魔蛊一月便发作一次,发作时浑身冰冷,全身僵硬,如你刚才看到的,不过好在有辟邪暖玉和冰蚕压制,本来今次……不过王妃你不用担心,有蔚农神医在,相信他会找到办法医治的!”五年了,王爷还是不能摆脱这样的魔咒,真可恶的霊垩族,色能伤身,他还想将王爷这次的毒发剧烈归咎在王妃身上,可是不能,是王爷自己把持有问题,不能怪无知的王妃。

“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外族,竟有这般狠辣的巫师,他以身种蛊,那不是代表这个魔咒是死咒了?

前一刻听了魏王的病史后,蓝蓝怎么还能睡,虽是浑身虚脱几经坚持,趁着蔚农回房休息,自己又偷偷的摸到密室,这时暖玉上的人已经着好衣服,安静的睡着,她为他把了一下脉,脉象沉稳,一点都不象想中毒的人,看来这个巫师高明之处就是这里了!

眼尾余光瞥见石柜有本书,似是看了一半。她好奇的打开看,是关于蛊毒的记载,正想看看其他的地方,一阵晕乎便昏厥倒地。

蔚农的医术甚是高明,天佑在天蒙蒙亮便醒来,一脚便触到一个冰冷的身体,认真一看,不是别个,正是蓝蓝,她为何躺在冰冷的地面,天佑大惊,连忙抱起她放到暖玉上,匆匆走出密室,须臾:“蔚农,她如何了?”

“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蔚农摇了摇头,不急不慢,走到药箱边,拿了一刻药丸,放进蓝蓝的口中。

“两个都说。”听蔚农如此说,天佑心中着急,脱口便用了命令的语气。

“大的保住了,小的无能为力!她体内吸了这里的寒气,想这身体还需要一段将养才可以,不过她最好最好不要受到刺激,这~难保她不会……”有那个女人能如此平淡,在听到自己的骨肉在腹中夭~折,除非那个女人不想要这孩子。

“你~你是说她~她小产!”天佑心中顿然拧紧,痛得连说话都缓不上气来了,怎么会这样?看着那张苍白得有点紫的脸蛋,又看看裙底一处,那鲜红,在暖玉上更显夺目的东西——他不得不信。

“嗯。两个月,王爷你不会是不知吧?”蔚农审视的眸光,谁会不知这个魏王,才娶王妃一个月不到,开明的蔚农无奈的摇头,大抵想到王爷在外边已经把人家吃~了才娶回家的吧!蔚农是魏王的生死至交,比亲兄弟还要亲密的感情,如今蔚农不无惋惜,26年第一个子嗣,竟然就这样的走了,心痛当然不在话下。

天佑此时想死的心都有,原来那次她便已怀了孕,这小女人怎么这般糊涂,难道两个月来她没感觉的吗?这个可是他第一个子嗣,怎么就说没就没呢?

“王爷,你就别太伤心了,她身体虚寒,本就有滑胎的迹象,你昨天如此激动,动了胎气难免的,她还年轻,以后会再有的。”蔚农这番话真真致命,分明就是说魏王就是元凶。

躺在暖玉上的人彼时已经清醒了,但眼睛还是睁不开,只是能说话,听到蔚农说她小产,心中先是突兀,随后便有一股搅心的痛楚漫延到全身。她怎么会如此大意,近段时间太多事了,她真的没注意自己的月事竟然停了两个月。

那个人他伤心什么,要不是他,她还不至于现在这样。

在她混混沌沌的状态时,身体似乎被带出了密室,迷迷糊糊的有人为她换洗,好久好久,她醒来时第一眼便是他。

“蓝蓝。”他果然还在,眼里全是红丝,担心的看着她。

“我睡了多久了。”平静无波的表情。

“两天了。”他轻轻的抱着她。

“嗯。我要回去了。”她挣开他的怀抱。

“不可以。”他抱得更紧。

“我想,你没必要这样,我都听到了你们说话了,在密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醒不来。”她没有再挣扎,只是想用语言说服。

“蓝蓝。我错了!”他惊愕的看她,她知道了,难怪她醒来如此平淡,不,她心里一定好难过。

“嗯,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是放我回去吧!”错不错已经不再追究了,她还能杀人吗?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看着她的淡然,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不能就这样放开她。

“呵呵,这孩子不是你的,很明显我不想同你一起就是了。我们都不要在纠缠了!”他好奇怪,自己都有了别人的孩子,他还要问她为什么?

“假如没有孩子这事,你还走吗?”天佑很诚恳的看着她问,是为了孩子才离开的吗?

……蓝蓝没有回答,但很显然她就是为了此事而离开。

“我不介意,我们以后还有的。”他介意的是她,她不能离开。“我介意。好介意。我不爱你,不会同你生孩子的。”因为她心里没有他。

“你爱谁?”天佑埋首在蓝蓝的颈窝狠狠的亲了一口,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她不知这话有多伤他。

“孩子的爹。”她随便说,因为她久久都不明自己究竟心里爱谁在这里,相信没有吧!这样说他总该放了她吧?

……天佑听了她的话,打了个突兀,真的,她真的爱他吗?心里无言的兴起,很愉悦,可是他现在不能告诉她眼前的他实质就是她的大师兄。

“王爷~”简知此时正在门外。

“何时?”声音不悦,他与她才刚沟通了一点。

“边关告急。”门外声音不见起伏。

天佑听简知这样说,俊朗的脸上一遍肃严,没有再纠缠蓝蓝,便出了卧室,大抵是情况严重。

须臾,一个女子进来,这女子有点熟,一时又想不起,这个女子走到蓝蓝的跟前:“王妃,王爷吩咐晗秋来传话,若王妃要回家便回吧!”

蓝蓝听了竟然愕然,不过这也好她可以离开了,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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