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你怎么了?”车子停稳后,他急急问。
唐肆爵见她忽然安静下来,忍不住转头看她,见她脸色不对,且一动不动的坐着,当即忙将车子往边上靠。
心里祈祷着,千万别霸气侧漏啊,那不然可真就尴尬了。
这激动吧,得,那血似乎飙得特别猛,颜雪桐忽然间脸色苍白,就这刹那间的功夫,神思抽离。
颜雪桐真的火了,脸子憋得通红。
唐肆爵依旧继续开,颜雪桐忍不住去拉他袖子:“你什么意思?让你靠边停下,你就是故意往前开,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对不对?”
她真不想因为这一次,又传出什么复合的新闻来,根本就没有好吗?
“能停的,你靠边。”颜雪桐急,再往前开,那得遇到多少公司同事?
唐肆爵不理她:“这里怎么停车?”
“就这里停下,我走路过去。”颜雪桐严肃且认真的说。
“还没到。”唐肆爵如实回应。
唐肆爵点头,颜雪桐怒:“那你还继续开?”
“我说停!你有没有听见啊?”颜雪桐大声喊。
唐肆爵淡淡看了她眼,没搭理她。
早餐后,唐肆爵送颜雪桐去公司,车子还没到办公楼广场颜雪桐就喊停。
颜雪桐不说话,怕被唐肆爵带沟里去。
倒是感觉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他大爷的根本什么都没说,她那话一吼,什么意思?
颜雪桐咬唇,硕大两颗眼珠子直直瞪着他。
“我明白。”他轻声回应。
唐肆爵闻言,微微一个皱眉,随后眉眼轻挑,紧跟着埋首间会心一笑,继而若无其事的抬眼。
“嗯什么嗯?你没权利知道我的行程,我告诉你,我很忙的。”颜雪桐忽然有些恼了,像极力撇开什么一般,话语又快又凶。
颜雪桐听得那男人那一声轻哼,忙抬眼看他,略带磁性低沉的声音几乎就那么一瞬间扎进了她心底,听得她耳根子酥软,心底最深处,却又觉得有些软得发疼。
“嗯。”唐肆爵轻飘飘的声音从鼻端飘出。
颜雪桐脱口而出:“没有啊。”
“中午有应酬?”唐肆爵问她。
唐肆爵只是淡淡的看了她眼,随后便撤开了目光,吃着早餐。而颜雪桐却还傻看了好大会儿,直到看大爷将一个鸡蛋吃完她才埋下了头。
“嗯?”她抬眼,对上唐肆爵不经意的一眼,心跳忽然加快了。
同事间有个群组,她在看大家的建议和意见,这,也算是在处理公事吧。
颜雪桐已经吃好了,在那刷着手机。
“要忙多久?”唐肆爵状似不经意的问。
唐肆爵和颜雪桐看外形,都不是会过日子的人,可实际上,他们俩都很生活化,这是他们在相处之后,能给对方带来踏实感的最主要的原因。
事儿都处理完后,唐肆爵才走进饭厅,坐下来吃东西。
唐肆爵在阳台上,一手拿着去血污的药水,轻轻挤在被子染血的地儿,很快血污自散去,处理完了被子床单后,才开始洗。
没想到他们分开短短两个月,这男人熬得一手好汤啊。
甜度适中,口感颇好。
颜雪桐在唐肆爵离开后呲牙咧嘴好一阵后,捧着热乎乎的糖水一口闷了。
姑奶奶哪里知道,唐大爷背对她的时候,脸上那笑意拉得多深。
唐肆爵说完,黑沉着脸又径直去了阳台。
“糖水是你的,我的别偷喝。”
颜雪桐立马埋头,停顿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又说了句:“不知者不罪。”
话至此,唐肆爵一碗糖水放在她面前,“嘭”一声碗底扣桌面的清脆声打断她的说辞。
颜雪桐又缩了下脖子,小心的将剩下半杯牛奶往对面放,为自己解释说:“你以前不喝牛奶喝蛋白粉的啊,我哪知道你又牛奶了,而且,放在中间,你也没贴个纸条什么的……”
唐肆爵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不用。”
“那……我给你重新热一杯?”她缩了下脖子,小声问。
不知道该继续喝,还是应该还给他,进退两难。
颜雪桐看看唐肆爵,又看看手上仅剩的半杯牛奶。
唐肆爵绕过桌子,站在她对面,拿着碗从汤锅里装红糖水。
“嗯?”颜雪桐忙抬眼。
大爷在她身边经过时,凉飕飕的给了句:“牛奶是我的。”
唐肆爵抱着被子从卧室出来直接往阳台走,抬眼看了眼埋头吃东西的女人,紧跟着将被子和床单快速往洗衣机里一塞,然后朝她走过去。
提着包转身走出卧室,包往椅子上一放,然后坐在餐桌边,桌上早餐有些凉了,好在牛奶是热的。
“好吧。”颜雪桐摊手,大爷都这么说了,她要再拒绝,那就显得矫情了。
姑奶奶想拒绝,可唐肆爵凉飕飕的剜了她一眼,恶狠狠道:“好聚好散。”
“那个……”
“收拾下,去吃东西,然后送你去公司。”唐肆爵低声道。
她猜疑的目光一看过来,他立马接受到,当即看向她。
她歪头看他,唐肆爵双手卡在虎腰上,正平复着起伏剧烈的情绪。
这一句相比方才那句怒喝要温和多了,不过,颜雪桐没听明白,考虑下什么?
“我考虑下。”唐肆爵低声道。
颜雪桐瞳孔一缩,他却在下一刻松开了手。
唐肆爵忽然深吸了口气,忽然怒声而出:“真想打爆你的头!”
颜雪桐认真眨眼,想点头,他那双手箍着,没法儿点。
“不要给爷装傻充愣,回答我!”唐肆爵沉声而出。
“诶诶诶……”她哼声而出,“妆花了。”
颜雪桐两条眉毛倒挂,两颗眼珠子被他掌心一挤,显得更圆更大了。
“我一点也不值得你留恋?下决心要彻底跟我分手,是吗?”唐肆爵轻声而出。
双手用力捧着,稍微一挤压,她精致的脸就变了个形状。
唐肆爵双手捧住她的头,那玩意算个鸟?他问的是……
“那个吗?”她指指床上。
状况外。
颜雪桐撑大了眼,望着他。
“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是吗?”唐肆爵问。
唐肆爵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站直了身躯,转身,沮丧的看着她。
她只能说抱歉,原物赔偿已经够显诚意了吧。
“这些东西,我会原物赔给你的,我到公司之后,马上处理这件事。”
唐肆爵附撑在床面,颜雪桐只能看到他侧面,以为他是不高兴她的“血作”,酝酿良久,小声而出。
心里很抱歉,真不是她打击报复下的结果,她原本是要回方家的,谁让他忽然间出现将她弄来这里的?
颜雪桐看着床垫上的血迹,脸子爆红,以唐肆爵的洁癖程度,这些沾上血污的应该都会销毁吧。
看着旁边堆成堆的床单被子,就跟此刻凌乱无绪的心一样,缠绕交织在一起,很是难受。
这动作完了之后,他双臂忽然撑在床面,面色暗沉,眸色死灰。
唐肆爵脸埋下去,抓着床单一扯,整张单子被扯到跟前,一团堆在被子旁边。
唐肆爵边快速扯下床单边说:“我来吧,这些天不能碰冷水,好好休息。”
还是走过去,长臂一伸,直接接过了她手里的被子往身边一拉,不容她不放手,被子已经全在身边。
唐肆爵侧目,听见她的话,才从痛楚中回过神来。
姑奶奶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事儿可真够糟心的,目前这么严肃的情况下,怎么就出现这种事情?
“我会给你洗的,或者,扔了我赔你一床新的。”
颜雪桐脸子“唰”地通红,她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爆囧着脸子又放下包,然后转身去腾被子。
这垂眼时候,看到掀开的被子,被单上血迹斑斑。
张了张口,索性埋头从他身边绕过,埋着头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包。
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颜雪桐看着唐肆爵,心忽地一痛。
当一个强悍如唐肆爵的男人,脸上露出未知和茫然的情绪时,其实是对了解他的人的一种打击。
唐肆爵脸色忽然死灰一片,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
“知道吗?”颜雪桐立马打断他的话:“我现在看到你,我依然很生气,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我比最开始的时候,更厌烦你。”
“颜儿……”
莫名其妙的愤怒,不知道来自于哪里。
“我现在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颜雪桐沉着脸看他,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颜雪桐忽然愤恨的转头。
“什么本质的东西?如果是我的问题,你说,我改。”唐肆爵大声道。
颜雪桐摇头:“我们之间,哪里是这些表面的问题?很多本质的东西不合,你不知道吗?”
唐肆爵皱眉,“颜儿!”
“算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颜雪桐叹息道。
颜雪桐不出声,唐肆爵往她身前站,认真说道:“那天的事,我会代表我母亲去方家亲自赔礼道歉,是唐家人先动手,不讲理,只要你点头,我今天就可以上门道歉。”
唐肆爵拧眉,片刻后,轻声问:“是那天,你母亲和我母亲之间的误会吗?”
“我们之间,不只有这一件事。”颜雪桐低声道。
但,撇开颜达的事情,她和唐肆爵不合适的地方还少吗?
但她无凭无据,加上方公子的身份,要查事情真相的事,只能交给警方。目前警方的结果,紧紧只是证明了唐肆爵的无辜,而颜达受谁威胁,却没有半点进展,更别提被后人的目的了。
颜雪桐当时反复看了几遍,看身形确实有点像方公子身边的朝言。
但连续几次出现在病房的人,并不是方公子。
只要看过视频,就能清楚的知道,颜达的事情,确实与唐肆爵毫无关系,甚至,可以知道颜达被利用了。
颜雪桐深吸了口气,半个月前,她就接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颜达在医院养病期间的一些视频资料。
“我再说一次,不是我。我的话你不信,警方公布的结果,你还不信吗?”唐肆爵轻声反问。
颜雪桐脸上表情忽然很不好看,她努力不想想起的事情,他非要再提。
他松开她手腕,“是因为颜达的事情?”
唐肆爵喉结滚动,眸色瞬间异样。
“嗯?”颜雪桐微微抬眼,带着三分懒散的目光令他惊艳。
唐肆爵紧跟在她身后,的一把抓住颜雪桐的手。
“等等。”
她现在过得很好,她还很年轻,当然要为事业拼搏,为什么要早早被一个男人束缚?
跟他在一起,面对唐家人是迟早的事。她不想让唯一的亲人再为她担心,更不想让自己再次处于被动的状态。
颜雪桐无情的推开他:“随你怎么说。”
“你太残忍。”唐肆爵低声道。
一句爱过,就是给他的结果?
“颜儿……”唐肆爵眸色更加忧伤,缓缓摇头,心一点一点破裂。
没有逃避这个问题,爱过的,她承认,可他们之间,她觉得已经没必要再重新在一起。
颜雪桐忽然抬眼,盯着他的眼睛,说得特别认真。
“我爱过你。”
就这样就把他踢出局了?
“颜儿。”唐肆爵痛声疾呼。
“我现在,很快乐,很充实,有爱我的家人,有我自己的事业,我很满足。我,目前真的不需要再增加一个男人来对我管东管西。现在我的生活节奏已经足够,明白了吗?我不需要一个男人再加入我的生活,我精力有限……”
颜雪桐目光不躲不闪,直直盯着他。
他上手箍住她下颚,“看着我。”
唐肆爵心脏一收,窒息感瞬间碾踏而来。
“不需要了。”颜雪桐低声说。
唐肆爵心口募地一痛:“我承认我太自我,很多方面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但如果一开始你就提醒我,我一定改了,颜儿,你相信我,我可以做到你的任何要求。”
“在一起过,所以知道,不合适,一点也不合适,连勉强都不可以。”
唐肆爵显然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颜雪桐脸子转开一边,轻声呼气。
颜雪桐抬眼,无所畏惧的盯着他回答:“因为在一起过。”
“既然都爱了,为什么还不能在一起?”
唐肆爵一把将她拽回来,一手握住她小腰,一手将她压在墙面,声音又沉又厚。
双手滑下时,两个湿湿的手诱然出现在他肩膀布料上。
她推着他肩膀,要从他身边离开。
但你发现,两个人如果除了得爱之外,其他一切的一切都不合适,那样在一起,也是煎熬的。
因为爱,所以才会在乎更多的东西。
“在一起,不仅仅只要爱就可以。”
颜雪桐最后擦了点粉在面颊上定妆,收好化妆盒,拧开水龙头洗手,完了后,淡定的转身,双手同时贴在唐肆爵两肩。
唐肆爵看着她下意识逃避的动作,皱眉,轻声问:“真不爱了吗?”
颜雪桐不给回应,但手上动作却快了不少,甚至快得有些敷衍。
他说话时,眼睛直盯着镜面,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宝,我们和好吧。”
颜雪桐没回应,唐肆爵站直身躯,朝她走近,轻轻搂住她的腰。
颜雪桐眸色微微沉了下,不去公司不可能的,工作室才开始起步,全公司的收入来源只有她一个,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个艺人要包装。她只有在这段时间里密集的工作,赚钱,才能保证工作室正常运作,才能保证陆天逸的发展顺利,才能保证所有同事都有饭吃。
“今天别去公司了,好吗?”唐肆爵轻声问她,是商量的语气。
颜雪桐手上动作微微一停顿,却没回应。
看着她感觉比一个人对着门傻等好多了,唐肆爵笑道:“你瘦了。”
唐肆爵在门外等得实在太久,忍不住推门,人站在门口看她擦脸。
洗漱后,认真护肤,每一个步骤都不可或缺。
没有忽然爆痘啊啥的,她表示很很满意。
收拾好自己,然后在镜子前看了看,还好,依旧貌美如花。
颜雪桐抿紧嘴,在唐肆爵走出卫生间后,才松口气。
唐肆爵眼底窜起笑意,忙点头,“好,我在外面等你。”
颜雪桐忽然深吸了口气,闷闷出声:“你出去吧,你在这,我很不方便。”
那一声轻唤,直击她心底。
唐肆爵忽然深情的轻唤,后面的话,到了嘴边都被他咽了回去。
“颜儿……”
颜雪桐有些发热,额头开始冒细细的汗珠,有别于昨天的阵阵冷汗,是感觉到有些透不过气来。
唐肆爵耐心十足的守在她身边,握紧她的手,认真,一下一下认真的揉着,磨蹭着,爱意无限。
姑奶奶心里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就是不给身边男人一点反应。
现在好,自作孽啊。
昨晚就是太清醒了,所以连装都没装一下,昨晚要是装一下喝醉了,今儿自己也有个台阶下啊。
觉得,挺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颜雪桐咬了下唇,脸子有些烧,不知道有没有红,眼神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唐肆爵又握住她的手,她挣了下,他却反握得更紧。
“好点没有?熬了红糖水,要喝一点吗?不知道能不能缓解。”
唐肆爵看着她的动作,半点不恼,面色依旧柔和的看着她。
唐肆爵半蹲在她面前,大掌握住她的手,颜雪桐挣开魔掌,下意识拉了拉衣服,盖住露出的大腿。
“好点了吗?”
唐肆爵没等到她的回应,直接推门进来了,手上拿了一盒昨晚新拆的卫生棉放在离她手近的台面。
颜雪桐闻言,瞬间脸子通红,双手捂脸,还真是丢人啊。
唐肆爵沉默片刻后,兀自出声道:“我看盒子里的纸巾没动,需要我拿干净的给你吗?”
没出声,就盯着紧闭的门看。
颜雪桐微微抬眼,眼眸子挑了一挑,然后转向门方向。
“颜儿。”唐肆爵在门外敲了下门,轻轻喊了句。
无力的后靠着,她就是栽唐肆爵手里了是吗?
藕断丝连就是这样吧,下定决心要离得远远的,却在见到他时,还是犯贱的什么都没拒绝。
她清楚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半夜醒来躺在唐肆爵怀里的事,记得很清楚。
果然喝酒误事,以后真不能再多喝。
她怎么就来这里了呢?
睡了一晚上,这感觉就真实多了,坐马桶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看了好久。
起床后就忙碌着弄早餐,颜雪桐醒来第一件事就跑卫生间。
唐肆爵醒来,一觉到天亮的睡觉质量异常好。
次日。
姑娘的长发铺散在他身上,唐肆爵轻轻顺着她柔软的发丝,来回抚摸,爱不释手。
唐肆爵伸手挑动姑娘右手,果然她朝左边翻身,这一翻,正好翻进了唐肆爵怀里,唐肆爵下一刻瞒抱在怀,空落落的心也在这瞬间被她添得满满的。
颜雪桐翻身过后人躺在大床的正中间,唐肆爵轻轻在她身边躺下,床下陷的当下,颜雪桐用力皱了下眉,唐肆爵赶紧刹住动作,等她安稳后才继续轻轻躺下去。
认真仔细的把自己收拾妥当,胡子清一清,香水喷一喷,收拾干净后才上床。
一切做好之后,唐肆爵这才进浴室收拾自己。
唐肆爵将糖水倒进碗里,想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醒来,紧跟着又倒进了保温瓶中,拿进卧室放着。
泡发的莲子放进煲汤锅里煮,软烂后再放进新鲜去皮的雪梨,雪梨煮好之后,再放进适量的红糖,一晚上的成果终于出来了。
唐肆爵在卧室干坐了一小时后,又进了厨房。
唐肆爵盯着瘦了一大圈的女人,心底又胀又疼。
颜雪桐已经翻身,正平躺着,脑袋歪在柔软的枕头中,两条秀气的眉轻蹙,手搭在脸旁边,算是睡安稳了。
干莲子泡发需要一点时间,唐肆爵这中间进了卧室,就在床边坐着,盯着颜雪桐傻瞧。
唐肆爵拎着东西进厨房,先把莲子泡在水里泡着,然后才把蔬菜等东西往冰箱里放。
“是。”谦人直接离开,他知道今天姑奶奶在这里,识趣的就应该马上离开。
“回去休息吧。”唐肆爵低声说了句。
唐肆爵拿了钥匙开门,转身接过舒谦手上的东西。
舒谦第一时间将购物袋送上,然后垂眼才看到唐肆爵手里拧的两大袋东西。所以递送东西的动作,直接变成了接东西。
“唐总,您要的红糖。”
唐肆爵到家时,舒谦已经等在门口了。
亲自挑漂亮光滑的雪梨,饱满大颗且没去莲芯的莲子,红糖挑来挑,最后拿了价高的走。这些东西买齐后,又买了不少蔬菜肉类,满载而归。
唐肆爵颓废的等在客厅,一安静下来,就会想得太多,唐肆爵晃了下头,起身拿了钱包就出门,直奔时代商城去。
本想将她“掳”回来好好谈谈来着,可没想到,却遇到她身体不舒服。
唐肆爵拿着手机带上卧室门走出去,脸色带着苦味。
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好在她睡着了。
唐肆爵放下手机,身躯俯撑在床面,倾身去看颜雪桐。
信息内容是莲子雪梨红糖水的做法,唐肆爵将食材转发给舒谦,让人全部备齐送过来。
唐肆爵刚进卧室,左来安的手机传过来一条讯息。
唐肆爵挂了电话后,立马又一电话追出去,直接打给舒谦,让人送红糖过来。
“好,多谢。”
“体质变差了,有些问题就随之而来了,反正,身体好的女人,是不会有这问题的,好好调养,必要时候吃两户中药也可行的。”
左来安他老婆很无奈,她又不是妇产科医生,她怎么知道?
比如,为什么以前好好的,现在怎么忽然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唐肆爵认真记下建议,紧跟着又问了些常识性的问题。
左来安笑着坐在妻子身边,一手给扶着电话,一手搂着老婆肩膀,脑袋微微侧转,在她头上亲了亲。
左来安妻子抬眼挑了眼左来安,心底暗说了句:请叫我雷锋。
“这样的话,那应该是挺难受了,别让她碰凉水,喝凉水,多喝热水,最好是红糖水,嗯,唐总您要是不忙的话,可以用手帮她捂着小腹,男人阳刚可比女人的阴柔要好使多了,她身子冰凉的话,手上温度也不高,你可以代劳的。”
左来安妻子一边惊讶唐肆爵的语气,一边给出建议。
“她以前很健康,没有这样的问题。但今天好像很难受,脸色很难看,身子冰凉,还冒冷汗,一直捂着小腹,是疼吧。我应该怎么做,她才会好受一点?”唐肆爵问得特别真诚。
左来安妻子说的挺详细的,但唐肆爵无法判断颜雪属于严重还是不严重,只把人当医生在询问和信任。
“唐总,女人那事儿挺麻烦的,有的一点不疼,来事儿跟平时没一点区别。但有可就遭罪了,有的女人来事儿疼晕过去都是有的。至于痛经的原因,这跟女人体质啊、饮食啊、生活规律与否等等都有关系。如果来事儿了不舒服的话,红糖水是最普遍最有效的缓解方法,如果身子冰凉的话,可以用暖袋热敷在小腹,情况严重的女人不能碰冷水啊,当然了,如果严重的女人,那还是躺着别动吧,反正每个月也就那么两三天。就是量多的那一天两天会难受,我听会痛的朋友说,不是疼整个周期,一两天就会缓解,如果真挺严重,吃止痛药。”
随后白了眼左来安,下回能给她点时间反应吗?
左来安妻子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声音,立马急声应了句:“你好唐总。”
妻子一脸错愕,唐总问女人来事儿的时候……
左来安轻声说:“唐总,问女人来事儿的时候,该怎么做。”
妻子转头,莫名的看着他,用口型问是谁。
左来安话落直接把电话往妻子耳边喊。
左来安这当下在家里,妻子正在房间给孩子喂奶,左来安看了眼妻子,快速说了句:“唐总,女人这事儿我不懂,我让我老婆跟你说说。”
左来安一听,觉得这事儿玄幻了,难不成那姑奶奶在爵爷身边?
唐肆爵在卧室坐了会儿,然后走出去,到阳台给左来安打了通电话问问应该做些什么。
不在他身边呆着,瞧,这就是他不放心的原因。
一定是手术后没好好养身子,如果那段时间她在他身边,哪会落下这样的毛病?
唐肆爵看得心急,从来没遇过这事儿,以前哪有见她这么难受过?
“不要。”颜雪桐翻身将头埋进被窝。
他坐了大概十来分钟,见她仍旧没有好转,不由的问:“要不要叫左医生过来看看?”
唐肆爵半步不离的坐在床边,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肩膀。
颜雪桐闭上眼睛,呼吸轻微得令人担心。
“好好休息。”唐肆爵低声道。
唐肆爵在门口接她,直接一把将她抱起放上穿。
颜雪桐在卫生间差不多又磨蹭了十分钟,这才惨白着脸走出卫生间。
颜雪桐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唐肆爵站了站,依言出了卫生间。
“你一个人可以吗?”他认真问。
唐肆爵想要上前的动作突兀的停顿下来,片刻后他放松的站在她身边。
颜雪桐当即推了他一下:“出去。”
唐肆爵等了很久,颜雪桐依旧一声不吭,唐肆爵站起身来,想要帮她。
明知道今天来事儿,还跟一群人出去喝酒,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颜儿,听话。”唐肆爵轻声道。
颜雪桐没回应,唐肆爵在她身边半蹲着,大掌搭在她肩膀。
她头都快贴在膝盖上了,手贴着脸,头发将整张脸全部遮掩住。
“这是之前没用完的,我拆了一盒新的。颜儿,好一点后就上床躺着,这样坐着也不好受。”
高大的男人出了卫生间,没多久人又走了进来。
“我去拿赶紧的纸进来,你等我一下。”唐肆爵低声说道。
唐肆爵轻轻抚摸她的头,她脸色实在太难看太吓人,唐肆爵拧紧的眉峰没松过一刻。
“还好吗?”
是因为手术,所以打乱了生理日期?
她的日子他记得很清楚,怎么提前也不至于提前快半个月。
“肚子疼吗?”唐肆爵轻声问,再看垃圾桶里换下来的天使,轻声道:“怎么提前了?”
唐肆爵快步走过去,温热大掌握上她冰凉得吓人的手腕。
颜雪桐微微附着身子,胳膊肘撑在腿上来支撑头的重量。一手撑着脸,一手捂着肚子。
门打开后他才说话,目光在第一时间朝颜雪桐看去。
“我进来了。”
大爷在原地来回踱步,最终拿了钥匙打开卫生间的门。
唐肆爵看了眼时间,很好,进去半个多小时了,警告自己冷静,冲动误事。
颜雪桐脸色惨白,额头冷汗又布满了一层,有种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感觉。
“颜儿?你还好吗?”唐肆爵又问。
唐肆爵在外面等着,的久久没听到一点声音,心里越来越不安。
以前她哪有这方面的毛病?
手术之后修养得很好,在方家有专业的护士照顾,该注意的该小心的方面她都照做了,却没料到,居然还养坏了。
自从小产过后,这来事儿时疼的毛病就有了。
颜雪桐反手扯了一截纸巾擦干眼泪,又捂着坠胀的小腹缓过绞痛的这阵儿。
颜雪桐看着熟悉的地方,情绪有些无法控制,鼻子一酸,泪眼便模糊了视线。
卫生间依旧赶紧明亮,盥洗台旁边的琉璃小台上,依旧还放了满满的药妆冻龄系列护肤品,毛巾架上,依旧是一粉一蓝两条毛巾整齐并排,水龙头边,牙刷,杯子,成双成套的跟原来没有任何差别。
颜雪桐身体好受一点后,才抬起眼,认真打量着这个她住过一年时间的地方。
有时候人啊,明知道不能这样做,却还是放任自己一意孤行。
此刻脸色因为小腹胀痛还惨白着,可脑子却清醒无比。
颜雪桐心口有些酸,一手捂着一阵阵抽疼的小腹,一手捂着脸。
颜雪桐坐在马桶上,清楚的听到门外唐肆爵一系列惊慌失措的动静,也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无奈和小心。
“颜儿,还好吗?”
唐肆爵侧身敲响卫生间门,声音压低。
抬手抹了下额,冷汗浸了个遍。
唐肆爵紧绷的心弦“嘭”地断裂,下一刻长吐了口浊气,侧身靠在墙面,无奈好笑。
卫生间门紧闭着,唐肆爵忽然走过去,人就站在门旁边,垂眼看地面,从门缝透出来的光告诉他,人在里面。
唐肆爵匆匆下楼,进了隔壁的衣帽间,依旧没人,不相信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又进了卧室。
唐肆爵匆忙喊了声,紧跟着冲进卧室找人,没有,又出来上楼看,还是没有。
“颜儿!”
人去哪了?
没有!
唐肆爵心下猛地一慌,忙傻傻的垂眼看双手。
唐肆爵换了鞋进客厅时,颜雪桐人不见了。
他笑得好无奈,将她抵在墙面,腾出手来快速转动钥匙,打开门后再开第二道门,紧跟着抱着人进客厅,将颜雪桐放上沙发,之后才回头拔钥匙关门。
唐肆爵轻声道:“故意为难我是吗?”
抱着人开门很不方便,钥匙插在钥匙孔中,唐肆爵垂眼看颜雪桐,颜雪桐就跟死人一样,就不懂,也不吭声。
唐肆爵心口堵得难受,提了口气,然后抱着人径直朝屋子走去。
颜雪桐没吭声,跟哑巴一样。
“哭什么?”唐肆爵轻声问。
可姑奶奶将脸太紧贴在他身上,他只看到部分柔和脸颊。
唐肆爵抱着她走出电梯时清晰的感受到她吸鼻子的动作,他猛地站直身躯,认真看她。
颜雪桐闭上眼,忽然鼻子泛酸,眼眶有湿意。
唐肆爵看了她片刻后,大步走进大楼。
颜雪桐没出声,脸紧紧贴在他肩侧。
远离她,他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可一旦靠近,所有一切的掩饰和克制,都瞬间溃不成军。
“你就这反应?”唐肆爵堵得心头发慌。
唐肆爵被颜雪桐的反应伤到,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要命似地难受。
手轻轻贴在他肩膀,在问自己,可不可以接着酒劲儿多靠一会儿?抛开自尊,抛开愤怒和伤痛,暂时的,靠一会儿。
然后又轻轻将头靠在唐肆爵怀里,眼睛闭上,脑子却一点一点开始清醒起来。
她说:“哦,是你啊。”
颜雪桐眼里的轮廓渐渐清晰,脑子还晕乎乎的发胀着,抓住他衣领的手却募地松开了。
脚步停下,垂眼,酷硬冰冷的面颊落在她脸上。
唐肆爵闻声,立马黑了脸。
睁开眼时迷迷糊糊问了句:“你是谁?”
颜雪桐微微皱眉,在他怀里动了下,下意识揪紧了他脖颈上的衣服。
唐肆爵拉开车门,将颜雪桐从车上抱下来。
不论颜雪桐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有人跟着,计程车司机是谦人身边的六子,颜雪桐上下班,出行除了公司的保姆车之外,就没上过真正的计程车,她的行动,时刻都在他眼里。
是的,唐肆爵。
高大男人下车,伸展了被压迫的身躯,侧脸,面颊轮廓极为熟悉。
最终他轻轻一声叹,将车子倒进专用停车位。
他无奈叹气,目光宠溺又柔和的盯着颜雪桐的脸看了片刻,然后撤回目光,盯着前方看。
得,睡着了。
足足五分钟后,他等得不耐烦,终于转头。
大掌握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大概在认真等后面女人发现他的存在。
再仔细看,会发现他深邃的轮廓很眼熟,酷硬面颊绷得很紧。
再看驾驶座的男人,因为身量高身形健硕的原因,所以让他挤在狭小的驾驶座空间,很显压抑和憋屈,多看一眼会发现,这位爷连后背都弯着的,脖子也被迫压低。
颜雪桐话说完又闭上眼睛了,管那司机是导航也好,打电话问朋友也好,那都不是该她操心的。身上难受,不舒服,又准备进入睡眠中。
前面男人没出声,静坐着,声色不动。
她微微睁开眼,轻声说:“送我去半月湾,知道怎么走吗?”
车子的稳稳前行,开得有些久,直到停下来后,颜雪桐才又醒过来。
颜雪桐坐在后座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着了似乎都记得,好像还没说地址,就想着再过一阵儿就说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