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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一向“不畏强权”,能够坦然直视他的双眼,恐怕也很难发现他那些消失得比流星还快的心思。
“没什么,我只是很少跟别人靠得这么近,不太习惯而已。”说完忍不住咧嘴冲着他一笑。“其实你没看起来的可怕嘛!”
凌初日别开头,语气冷了几分,“我长得可怕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你长得很好看啊!”她一边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同时大方的称赞着,“回去之后,你可以让我拍几张照吗?”
“做什么用的?”他不认为她是那种会把家人照片放在皮夹里的温馨系女孩。
“也许我画图的时候能用得上。”无论是西装、家居服、运动服,甚至是半裸的,她都想拍个几张。
听她这么说,凌初日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可以。”他知道她会画图,但不表示他愿意成为她笔下的人物。
“我会把你画得很好看。”相信她的技术吧!
“不可以。”
“如果你是觉得自己身材不好的话,别担心!我还会帮你加上肌肉,把你画得健美一点。”
凌初日冷森森的瞪她一眼,“……我说,不可以!”谁说他没有?他只是没有露出来!
见他坚决反对,夏予兰耸耸肩,暂时打了退堂鼓。“好吧!”随即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肚子好饿。”
“忍耐。”他不为所动,开始有点习惯她这种上、下句完全没有关联的随性思考。
“听说隔壁会场的新娘子为了穿礼服好看,从前天开始就没吃饭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她只不过一餐没吃就肚子咕咕叫。
关他屁事?“那你也多学学她的毅力。”
“可是要是等一下站在麦克风前面,刚好把我肚子的叫声传出去怎么办?”
烦死了,这女人!自从上次对她说了他并不讨厌她之后,她就好像放下了心,原本那种与他之间微妙的距离感也渐渐消失,就像是习惯了新主人、新环境的宠物,在观察期结束后就开始自在的撒野,就算他端出臭脸也吓唬不了她。
更糟糕的是,一开始被夏予兰的随性给惹得差点失控的他,在经历过她那谨慎客气的态度之后,反而觉得她还是保持原状比较好,至于个中原因却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凌初日烦躁的瞪她一眼,向一旁正在招待处整理名册的男助理招了招手,“你!把那个拿过来!”
助理疑惑的顺着老板的手指看去,最后视线落在桌上的糖果盒上,赶紧双手捧着端了过去,心里则不解的想着一向不碰甜食的老板,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吃糖?
凌初日一言不发的在盒子里翻来翻去,最后挑出了一颗棉花糖,迅速拆了包装,然后捏着那颗圆呼呼、软绵绵的小白球抵到她的唇上,“嘴巴张开!”
夏予兰垂眸看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又抬起那因为浓妆而显得深邃艳媚的目光,没多问就开口让他塞进嘴里。
“不要咬,让它自己融化再吞下去。”他特地选这个不用含太久就会化开,也不必咀嚼免得黏牙的糖,就是因为还能暂时让她安静下来,相当方便。
见她难得乖巧的站在自己身边,脸上也完美的愉快微笑着,只有喉咙偶尔出现可疑的轻微滑动,大概是在把口中的糖分给吞下去。
想起夏予兰刚才充满信任的动作和眼神,凌初日默默的看着她因为有糖吃而开心的模样,胸口仿佛也泛起一丝隐约的甜味。
“不怕我给你吃什么怪东西吗?”像是要驱走心里那怪异又陌生的情绪,见她又吞了一次口水后,他语气平淡的开始放马后炮。
结果夏予兰只是噗哧一笑,像是觉得他这个故弄玄虚很有意思。
“你都还没成功谋到我的财,应该不至于这么急着害我的命吧?”瞟了凌初日又变得难看的脸色一眼,她放开勾着他臂弯的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放心,我会先在遗嘱上面说明凶手不是你。”
这算什么?欲盖弥彰?“不用了。”感谢她多余的好意。
口中的甜味虽然渐渐淡了,但心里的愉悦和暖意仍然回绕不去,夏予兰重新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我刚刚才觉得跟你结婚或许是件不错的事,而且就算当不成你心目中的好太太,至少也可以当个好室友,希望你暂时手下留情,再让我多活一点时间……”
才吃完东西又开始有力气胡说八道了是吧?凌初日懒得理会她自编自导的小剧场,只是冷冷的斥道:“闭嘴!”
捧着糖果盒站在数公尺外的助理,看着这对新人低声细语,心里是既惊讶、又感动。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老板,如今却是铁汉柔情的喂着新娘吃糖,而女方也笑容满面的回应,两人之间虽然不到蜜里调油的肉麻程度,却也有一种淡淡的亲昵与温馨,让小助理看得不禁傻笑起来。
有了婚姻与爱情的滋润之后,老板的脾气或许也会变好吧?那他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因此而比较好过,不会随时被老板那双慑人的目光给瞪得头皮发麻……
这位不知道新婚夫妻“甜言蜜语”内容所以显得很幸福的助理,一脸崇拜、祝贺的看着这对携手踏入会场的新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未来变得光明多了……
第4章(1)
这场象征两大企业结合的贵气婚礼,虽然权贵众多、名流云集,但是整体而言,反而比隔壁一般民众的婚宴来得低调、朴素,又乏味一些。
像是摆在会场门口的婚纱照相本和谢卡,凌初日和夏予兰没有,因为他们不想拍;开席之前供宾客取笑……不,更有参与感的成长、交往影片,他们也没有,因为他们才认识短短的一个月,连见面都是在凌初日的公司里讨论事情,根本没有私下约会过。
最尴尬的是,婚宴进行到一半时,不知情的司仪曾用开玩笑的语气起哄,要这对新人当众亲吻,让宾客们见证他们之间的甜蜜。
结果新娘子不仅没有脸红、娇羞,只是呆呆的傻笑、装死;新郎则是冷冷的瞪了那个不识相的司仪一眼,差点把他手中的麦克风给吓得掉到地上,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硬生生的把话题给转开。
事后则听说有人见到饭店经理和司仪一起站在凌初日面前鞠躬道歉……
更别说在婚宴的短短两、三个小时里,凌初日有多少次丢下新娘子,迳自走到一旁去和其他人说话、处理事情;而看似被冷落的夏予兰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连他坐回她身边时,也没问他去了哪里、跟谁说话、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她这副安然自若的模样被一些长辈称赞为娴静大方,但明白她个性的人都知道,夏予兰只是又困又饿又无聊,所以才会显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
果不其然,等到婚礼结束,一切整理妥当,准备回凌初日的家时,她一坐进车里,原本挂着的放空微笑便直接化为一个大大的呵欠,垂着头就打起瞌睡,让负责开车的助理看得目瞪口呆。
而毫无心理准备就成为已婚妇女的夏予兰,原以为婚后的生活跟之前不会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多了个室友,但是实际相处之后才发现其实还是有些不同。
想起那个“室友”,分占了书房一个角落的她微微转过头,望向那个正在专心看文件的男人,那副聚精会神的认真模样让夏予兰看得心思有些荡漾,目光也不自觉的在他身上驻留得久了一些。
在婚礼之后,两人的关系虽然随即转变,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却依然显得疏远而冷淡,确实就如同她所希望的“室友”一般——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
一开始她还有点紧张,深怕凌初日会突然兽性大发,如同两人初次见面那样扑过来,结果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别说是扑到她身上,婚后这半个多月里,他连看都很少多看她几眼,除了在餐桌上吃饭时还会跟她聊个两句,其他时间不是在看新闻;就是待在书房继续做他未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