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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行听完,只一迳沉默,思考着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在他沉思之时,话筒里又响起宜萱的声音:“晴晴以前没办法念艺术,这是她人生中很大的一个遗憾,我作为她的好朋友,真的不忍心看她为任何人或任何事放弃大好前途;而你身为她的男朋友,我想,你真的爱她的话,应该懂得怎么样的做法,才是真正的对她好吧?”
她的意思是,他不该绊住晴晴将要起飞的翅膀?
宜萱强势而尖锐的态度,教沈书行很不爽,但个中利弊就摆在面前,他根本无需多作衡量便有了最佳选择,思及此,他只能无奈叹气。
为何他爱的女人都要远走法国?都要跟这个国家扯上关系?法国啊……跟他有仇就对了。
揉着泛疼的额角,他苦恼着,深深苦笑了。
第十章鸡舍(2)
赶在七点前离开画室,沈书行冒着突然下起的大雨,快步钻进车子,驾车抵达公寓后,他朝后座探身找来一把雨伞,下了车,他按了防盗,撑着伞一抬头,就看见公寓大门前伫立着他连月来不断避开的纤丽身影,今天到底是什么大日子?这个元宵也太精采了吧?拜托,他已经够头痛了。
拧起眉,他叹口气,认命地走上前去,只觉这会儿天要亡他。
久久不闻的娇脆声线并未挑起他多大的情绪,他走近那个美丽的女人,才发现她全身都淋湿了,视线对上她写满期待的秀丽容颜,眼神一贯的冷静,“上来吧。”他平声道,掏出感应锁后,为她打开大门,让她先进电梯大厅。
感受到他冰冷的态度,章雅蕊抿唇,两手抱拥着湿透的双臂,和他进了电梯,眼睫一路低垂,直至踏进她曾熟悉的屋子,她的眼眶红了。
这里,有着属于他们的共同回忆。离开他以后,她仍会时不时想起那些美好的、快乐的记忆;当她恢复单身,那份思念更是狠狠噬咬着她,提醒她有多悔不当初。
“先擦干,别感冒了。”他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给她,然后掏出手机拨电话。
从他手上接过柔软的毛巾,她怔怔看看他讲电话的侧颜。
她知道,这只是一份很纯粹的关心……他看她的神色及动作,没有半丝嗳昧或留恋的温度。
“晴晴,你什么时候……嗯?”他抬腕看了下表,接着道:“七点半了……哈,还在睡啊?”怪不得声音怪怪的。“没关系,我打电话叫披萨,你慢慢来,外面在下雨,你记得带伞。对了,我刚在路上碰见朋友的妹妹,她没带伞,现在在我这里,你可以带几件衣服过来吗?嗯……OK,好,再见。”
他收线,转头看着还站在玄关的章雅蕊,方才讲电话时的温柔脸色立即褪去,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女友等下会过来,你先进来坐坐,我找件外套给你。”
幸好晴晴今天休假,要不然他如常去接她下班,再一起遇到章雅蕊的话,他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似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气忿和情感,她声音哽咽,跑到他身后质问:“我一连传了三个月简讯,你却连一通电话都不回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她还是这么任性。
沈书行深吸口气,挺拔的身躯转向她,俊容凛冽。“分手后,我认为该断干净的就断干净。当时你身边有人,我有跟你藕断丝连过吗?我知道苏恒在夕晖的尾牙上已经跟你说过我有女友了。”明示她不该再对他纠缠不清。
“你还在气我跟了他是不是?”提起自己犯的过错,她后悔至极,伤心地哭了。“你知道我是孤儿,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有多希望改变的,我不想被人看轻,所以才选择……我只是想成功,我只是……”
冷眼旁观面前泣不成声的前女友,他心情持续平静,听着她的哭音与辩解,他内心生不出半分波动,只是狐疑着,自己怎会曾经疯狂爱上这样的女人。
晴晴的成长背景绝不比她容易,要比可怜,晴晴也绝不输她;但晴晴卖力上进,靠她自己的一双手,努力去改变难堪的命运,不似章雅蕊,为了名利、为了出头,选择走捷径,去当有钱人的情妇。
他并不想拿她们两个作比较,可是,晴晴的艰辛坚毅,不仅博得他的怜爱,更赢得他的欣赏与敬佩。晴晴,是个很值得他拿出真心去恋慕的好女人。
“每个人要走什么样的路,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你自己走出来的人生,是好是坏,都得由你自己去承担,而不是我这个前男友能负责的。”
他面不改色,语重心长地说:“雅蕊,你是时候长大了。”
决绝的话教她泪流得更凶。“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是不是?”
他摇头,眼神坚定。
她垂下脸,跌坐在沙发上,首次明白到,什么叫覆水难收。
大约一个小时后,温报晴跟送披萨的小弟同时到达。
沈书行稍微介绍了下章雅蕊,就去门口付钱拿食物了。
“你好高喔,穿起来可能会变短裙,还好我没忘了拿裤袜。”
取出包包里的连衣裙,温报晴朝肩披大毛巾的大美女扬起笑脸。
“谢谢。”章雅蕊笑不出来,只轻轻勾了勾唇,手拿着对方递来的衣服,忍不住打量起眼前长相相当普通的女生,察觉她虽然不美,但眼睛很明亮,笑容中有份说不出来的神采。
嗯?“怎么了?”她干嘛一直盯着她看?
“没事。”收回逐渐失控的目光,她挺直背,走进浴室更衣,她真的不应该这么贸然找来的……他已经有了新女友、新生活,他心中,是永远不可能再有她的位置了,过去的,是无法再回头重来了。
没多久,她出来了,对温报晴说了会把衣服洗干净再寄回这里后,看了沈书行一眼,就跟他们道别。
沈书行在旁没多说什么。在等待女友的那一个小时里,他和章雅蕊不再交谈。他已把话说绝了,她应不会再有任何死缠烂打的举动才对;她向来骄傲,今天淋着雨在他楼下等人,已是她最大的极限。
“她好美喔,超像Model的。”美女走了,可温报晴的视线仍恋恋不舍地看着门口,禁不棕想起他朋友妹妹的俏丽脸孔。
若然让她知道章雅蕊是来跟她抢男友,她会很呕吧?
沈书行笑笑地从后搂住了她,性感的男性嗓音就贴着她耳珠,说:“我觉得你最美。”
按捺住请他去眼科挂号的冲动,她翻了下白眼,完全不接受这种有违事实的甜言蜜语,她拍拍搁在腰上的粗臂。“好饿,可以开动了吗?”披萨!她好久没尝到披萨的好滋味了。
吃没半个小时,她就不行了,抱着吃撑的肚子,她跑到他的书柜前,选了片CD放进音响里,然后窝在沙发上听音乐。
最近,她很常这样子,不太跟他聊天,老是这样闭日听歌,貌似享受音乐,眉心却总是深凝;起初他不以为意,只认为她有事一定会告诉他,但他忘了,她很擅长抑压自己。
如果不是宜萱打来的电话,恐怕他到现在还不晓得她有心事烦着。
“晴晴。”
低沉的轻唤伴随他的体温而来,她仍闭着眼,身体本能地往旁边的暖怀偎去。
“这幅画送你。”他整个下午的成果。
“嗯?”她听了,惊喜地睁开眼,看见茶几上多了幅向日葵的油画,教她眼神大亮。“好漂亮!你、你真的画给我了?啊……你人好好喔!”
反身抱住他,撒娇地乱蹭他胸口,开心又激动。元宵节,东方情人节的礼物耶!他好浪漫喔,“我这么好,你要怎么报答我?”被她蹭得哈哈笑的沈书行,大掌捧起了她兴奋的红润小脸,俯首吻了她一下。
“你要什么?我也用画的送你?”别嫌弃她的画功喔。
“我想要你的坦诚。”他笑容一敛,英挺的眉宇透出认真。
“嗄?”
“去法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