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

领导们走进会议室，里面的人安静得将领导们每一个脚步声都听得分明，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随着领导们从会议室门口，慢慢地转向主席台上。龙继武在最前面开路，而市里其他的常委们虽说现就坐在台上，但在那一瞬间也都站立起来了。对徐燕萍来做这个市委书记，他们会不会服气这时也都不能够说什么，但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却是主要考察副厅级别的领导，今后大家能不能有一个好评语，有一个好的去向，这可关系大了。副部长或许不能够将谁推到一个位子上去，但要是想坏你的事，那只是顺手而为的事情，没有什么难度甚至连你自己都不会察觉。

等领导们坐好好掌声早就向来起来，却没有人记得是谁最先起头鼓掌的，倒是徐燕萍这时做一个手势来，掌声才渐渐收起。这也彰显了她的威信。杨秀峰一直就在看着，知道她或许会看自己，或许会照顾着大局，也不去捕捉她的眼神。但她那脸上的微笑，今天却看出来更多一分的自信。

就职程序很正常，大家的反应也很正常，直到会餐后将省里领导送去休息，市里的领导也才纷纷单独地给徐燕萍道喜祝贺，同时也表示了今后各自的态度。像袁君、石湘杰、田平飞等这些人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但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表达出会尊敬新一届的领导核心。副厅级和处级的领导，这时都没有资格来表示什么，徐燕萍和刘君茂等人也都要陪着省里领导，等他们将省里领导送走后才有可能找到机会。

吃饭时，杨秀峰见唐祖德显露出来的神气，虽极力镇定，还是有着明显的沮丧之意。拿着一杯酒对他举起来，不说话，去碰一碰。唐祖德见了，明白杨秀峰的意思，露出一点笑来，只是这样的笑有些别扭。杨秀峰将那杯酒一口就喝下了，让唐祖德也就有些感受。真等到领导走去休息之时，这些下一层的人们自然就该散开。唐祖德倒是有新要和杨秀峰坐一坐，说说心里的话也算是好的，就算无法说透也无法改变目前的局面，可有人说说总会减少不少的苦处。但却不好在多人的诚下走在一起，而让人惹出什么话来。

杨秀峰上到自己的车后，果然就接到了唐祖德的来电，杨秀峰提议到城北去坐一坐，唐祖德自然知道城北那边是蒋继成的老根据地，当下也就应了。等杨秀峰到城北时，蒋继成站在茶楼的大厅里候着，没有到楼外等，怕给人看出来不好。

到茶楼里，杨秀峰和唐祖德的级别一样，可杨秀峰还是更多地尊着他。请他先坐下，唐祖德却客气。杨秀峰说，“唐局，三个人里我最小，两位哥哥可不要打脸才好。您更是我和蒋哥的老大，您不先坐下那不是罚我们站的么。”这话蒋继成是不能够说的，之前，蒋继成和唐祖德之间也有着不错的关系，但却还是隔着一层，也有着上下级的关系。杨秀峰在市里的地位并不见得比唐祖德差，特别是站到钱维扬阵营来更是有着尴尬，走错这一步后，在市里就更加难以为人。今天来和杨秀峰、蒋继成坐一坐也有种给形势相逼的意思。

唐祖德呵呵地笑，说，“在市里，杨主任可是风云人物，那是谁都会看重的。”之前杨秀峰汇报工作后给陈静送出大楼外，唐祖德自然知道，也知道杨秀峰在市里就算钱维扬走廊，也不会有多凄惨的。

“唐局、唐大哥，我称您唐大哥有些不该。”“这样好、这样好……”唐祖德说。“唐大哥，你在市里那是顶过半边天的人物，就算市里有所变动，谁还能够绕过唐大哥你？我和蒋哥说过，今后我们就跟唐哥混，在市里一定不会吃亏。”说着看向蒋继成，蒋继成自然知道这时要说什么，对唐祖德狠赞一番。

唐祖德知道自己的情况，虽说说不出口来，心里却是明白的，对杨秀峰摇手不已，还叹着气。随即却转了话题，毕竟之前都没有这方面的接触，真要联合也不必将事情说开，心里有数也就是了。

喝着茶，杨秀峰当即表示了自己的心情，对朋友只要能够帮得上的，一定会不余余力地去做。在这里就留下一个伏笔，等跟徐燕萍说好后，也就可以将蒋继成和唐祖德都拉到自己身边来，那对今后在柳市里的大局上会有着更有利的局面。唐祖德自然能够察觉到杨秀峰的意思，他在公安局里虽说日子难过，可这种日子已经习惯了，而杨秀峰此时能不能保住自身，都还是未知之数，今后在柳市政治斗争里谁才能够将钱维扬留下的这些人脉资源收拢住，那都还要等事态进一步地发展。

今天见面也就留下一个由头，杨秀峰感觉到唐祖德有这样的态度，就算很不错的了。

下午回到开发区里，将工作处理好后，也就在等着陈静那边给他电话。知道不能够多催的，却也想尽快地见一见徐燕萍，既给她祝贺也要尽快将在市里的这种布局推动起来。市委书记明确之后，市里的那些人也就知道他们该怎么样来自处了，对于副厅级的领导说来，杨秀峰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但对副厅以下特别是各县里的那些人，杨秀峰的影响力不会小。将这些人收拢住，今后徐燕萍想有什么执政之策也就更好地得到贯彻落实。

等新市长到来时，市里难免又会有一番计较的，杨秀峰将这股力量先掌控住，也是一种极好的迷惑。

晚餐之后，杨秀峰回到家里，岳父如今虽说已经退休，却还是给返聘在市局里。随着钱维扬的离开，他也感知到市里的变动。市委书记换了，他在市局里还会不会受到尊重，完全要看杨秀峰在开发区里或说明在市里有多少份量。岳父见杨秀峰回家，说，“秀峰，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呢。”估计岳父已经反复想过了，杨秀峰虽不知道是什么事，却和岳父走进书房里去。

等岳父说准备将市局里的工作辞了，杨秀峰也就明白他的意思。杨秀峰要是在市里受到排挤，今后他在市局里肯定也会给人解聘，那就不如现在主动提出来，更有脸面一些。杨秀峰说，“爸，退休之后，人的精神自然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你要是觉得累了呢，辞了也就辞了，要是觉得还能够支持得住。在市局里反正也就是和大家说说笑笑地，对身体未必不是好事。”杨秀峰这意思也就明确，市局里也不会因为市里政治格局的变化，而影响到他的。

“好，我就再想想。”岳父明白了杨秀峰不会受多少冲击，但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种政治斗争，往往是自身才是最后知道的人。这一点，廖昌海做过大量的人事工作，对这些理解得更透彻。

廖佩娟对杨秀峰在开发区里是不是受到冲击，也不去多关心，市里的人事情况，她虽说有所知道，却不会明白核心的东西。杨秀峰不会说，廖昌海也不会去说透。

杨秀峰在工作上怎么样，廖佩娟只是在意他是不是还在开发区，而对具体的事极少问的，杨秀峰平时也从不跟她说起这些。从书房里出来后，岳父显然猜到了些，但心里还是没有确切，廖佩娟却对他不怎么理会，看一眼后，觉得他不会多说什么也就懒得去问。杨秀峰正为没有得到陈静的电话而心地不宁，可也知道要见徐燕萍是要等待的。

另外一件事情也让他有些烦闷，那就是收款的事，和他之前的预计有些出入。估计是一些

对开发区的前景还在观望，也在猜测着杨秀峰会不会在柳市稳定下来之后，会将杨秀峰调离开发区。此时，往开发区里投入钱去，会有较大的风险。杨秀峰本来也理解他们的想法，但往深里一想，却是这些人对他不信任了。也是杨秀峰要急于改变的现状，在市里要是让人失去了信心，今后再建立这样的人际关系网就会有更多的波折。对他打算将正处一级的人拉到身边来的设想，也会有着不小的阻力。

廖佩娟看着杨秀峰，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要出去，心不在焉的样子，说，“还要出去？”杨秀峰本来也没有决定，顺口说，“是啊，开发区那边还有事呢。”说着也就站了起来。走出家门却没觉得有去处，也就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走。估计今晚也不会见到徐燕萍的，倒是边开车边整理着自己的心思。目前处于这种局面，要做的事多，也要慎重处理各种关系，这些事都得仔细地琢磨，却不是谁能够帮忙的。

开着车在车流里漫无目的地开着，想着这些年来一步步走到如今，除了一些运气因素，最主要的还是自己做事前后都会用心去多想一想，多琢磨，也就琢磨到其他人意想不到的一些事。占据这样的优势，才是自己看起来比别人更多些机会得到钱维扬等人的大力扶持。

转到半夜，才将车往古城靠去，也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转这样久，心里很多的担负也就消化了去，此时的心境感觉到很宁静了。到江边，在古城这边人更少些，江上远处有不少的灯火，也不知道是江上的船还是对岸的夜灯。不想找女-人们，今晚也就想着在车里倦着身子睡一液。

醒来之后，见车外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到街边吃过早点，也就到开发区去。今天要将收款的事做一次汇总，也看看还和目标差多少。这些事具体由王正忠来督促以及河谐进步的公司联络，杨秀峰将王正忠找到办公室后，两人说起收款的事，王正忠也就将细致的情况说了出来。各县里的那些人脉维系得还不错，特别是之前钱维扬影响较大的县，而徐燕萍最近才掌握的那几个县，效果就要差些，最差的还是在市里。估计市里对开发区今后的看法还是比较保守，怕杨秀峰给换掉后，今后要将本钱找回来怕都难吧。这种心态虽说也理解，可杨秀峰还是感觉到压力。王正忠多方进行解释，杨秀峰也不会当真在意这些解释，专心地替听着。

对于目前的状况，他看得比王正忠要更本质些，要解决这一问题，关键还是要在市里让人看到他的潜力来。只不过，目前又不宜张扬出来，将自己的立场表露出来后，要想拉住一批人那就会更复杂些，而今后在市里新的斗争中，也就不能够其到那种平衡的砝码的功用来。等王正忠走后，杨秀峰将龙敏莉通知到办公室里来，要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在开发区里将一些工作布置下去。开发区里，王晓治依旧是副职，但他这样的副职却没有多少实权。如今刘君茂虽说想要再次用他，但却市里那边还没有准确的意思下来，另一个副职，也都没有任命。目前从开发区的权力格局说来，杨秀峰几乎没有人制肘于他，权力基本都集中在他手里。在开发潜力开展工作，也都是利用王晓治、王正忠和办公室等往下传达推动。

龙敏莉很快就走进办公室里，杨秀峰将他与徐燕萍交流后的工作思路布置下去，让开发区做好周密的准备。毕竟，华兴天下集团真要来进行考察，必要的准备是不可少的，要让华兴天下那边对开发区有信心才成。龙敏莉上次到过北方，对杨秀峰的工作思路也是有所理解，之前也曾讨论过，这时听到领导全面的工作部署，也就能够很透彻地理解。

具体的事，杨秀峰自然不会去做，如今在开发区里也渐渐形成一种杨秀峰谈思路，而具体的业务由具体部门执行与实施，之后进行验收评定。这一工作模式，也就让开发区这边形成一种令行禁止的风气，使得杨秀峰有更多的时间来对一些问题进行思考，也使得及时杨秀峰离开开发区时间不短，这边也不会乱。

将工作布置下去后，心里也就放松不少。杨秀峰这时倒是有些想将何琳找到办公室里讨论市里的事。只是，对何琳还是有些担心，就怕她到办公室里后要做出一些事情而难以控制。钱维扬离开柳市了，她也就少了那层压力，今后会不会没事就缠住自己？

索性离开开发区，开车到市里去。不知觉中却将车开到和平广场周边，看着来市政大楼。杨秀峰才惊觉到自己心里对见徐燕萍之事，太过急切了点，会不会让她有想法？不过，上次汇报工作中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心里没有什么担心的。徐燕萍也不会因为职位的改变而对他有什么疏远。车已经到这边，杨秀峰决心要给陈静打电话去，就算还不能够安排，但与陈静说说话，也是不错的，能够让彼此相互多沟通也能够为今后有些基础。

徐燕萍作为市委书记后，杨秀峰在开发区里肯定会有更多方面与她接触，而接触时也不会脱开陈静的。目前，陈静对自己的态度有不少改变，是因为钱维扬离开，开发区对市委书记说来也是一个重要阵地，还是觉得自己会有争取得到才有这样的态度？抑或是徐燕萍的意思？

然而，陈静接了电话后却说她在省城。她去省城里必然是和徐燕萍一起过去的，却是让杨秀峰有些意外。徐燕萍才上任市委书记一职，第二天就到省里去，是为什么？按说该在市里坐镇，使得市里的人安心下来，也是一些人有机会靠过去，表示自己的立场。不过，陈静只是说了她在省城，也就将电话挂了。

过了两天，杨秀峰下班时突然接到来电，心里在猜应该是陈静打来的，拿出来看却是徐燕萍直接打过来的电话。杨秀峰心里有些紧，忙接听了。徐燕萍说，“下班了吧。”“您……你好，下班了呢。”“到之前那家茶楼去，你找到地方后打完电话吧，啊。”徐燕萍说着显然有些兴奋，杨秀峰听到这话浑身顿时就热燥起来，有着一股无穷无边的劲力要找地方宣泄而不得到感觉。手拿着电话，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真还是幻觉了，随后才想到自己该向茶楼联系才是。此时，茶社是不是还有地方，都还是两说。

那次在江堤上将徐燕萍按在水里，使得她全身都是湿的。后来上车却没有地方好换衣服的，两人就到心情茶社里去，接着就在那里跳舞，很艳很媚的。此时，徐燕萍说要去那里，杨秀峰自然就知道她是一个人，到茶社里去了人就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了。上一次为高标的一个电话将徐燕萍叫走，这一回该将她的电话先关掉才好。

给茶社联络，杨秀峰和茶社较为熟悉，知道茶社会预留下一两个房间来应急的，当下说要房间的口气就很肯定，将自己在茶社的会员号报过去，对方也就将一个房间好说给他。杨秀峰随即给徐燕萍发来短信过去，就赶赴心情茶社。

进到茶社里，也知道不必要在外面等，这里的通道很多，只要有房间号，里面会有人给带路的。当即进到房间，见这房间和之前到过的要宽大些，主要是那个厅多出两三个平米的空来。其他的设备倒是一样的，有这样的空处，对于杨秀峰说来就非常喜欢。和徐燕萍认识是在酒吧里，两人跳舞而有了暧妹，继而才发生后来的事情。要是没有酒吧时的基础，他哪敢有这样大的胆子谋求一市之长？

喝着茶，茶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杨秀峰的心情好，将手机就放在手边的沙发扶手上，便于有她的电话进来能够更快地接听。才喝两口茶，听到敲门声，杨秀峰表示了请进，就看见茶社的人带着徐燕萍进来。脸上有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将大半个脸给遮住。到茶社里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过来私谜幽会的，这种装扮也都常见，茶社里的人也绝不会有人来多注意他们。

点了餐，茶社的侍者也就离开。门一关，杨秀峰像是屁股下有弹簧似的一下子就给弹站起来。徐燕萍在他的桌对面，见他那猴急的样子也就笑着，脸粲然地向着他。对男-人这样的表现，在她心里自然是很甜蜜的。等杨秀峰走到身边，徐燕萍侧身让他挨着自己挤坐在一处，任由他的手将自己搂住。杨秀峰在她那灿烂的脸上亲吻着，徐燕萍也回应过去。点餐之后至少有二十来分钟才会将餐送来，这时，先好好亲密一会倒是好的时机。

先浅浅地亲，随即就热吻起来，杨秀峰就像要将浑身的力都用来吮习她，将她吮习到自己肚里才甘心似的。徐燕萍一开始还有些被动，可被他吮习所刺激，随即也热切起来。两人嘴变换着角度贴合在一起，而舌头在搅拌着打转着，将更多的津液给刺激出来，也使得两人嘴里的津液混合在一处，甜蜜蜜地都分不出彼此。

直吻到两人都感觉到呼吸紧了，才在徐燕萍的推拒中分开来，看着他，徐燕萍脸上的笑也就更加甜美动人，那幸福的样子让杨秀峰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一股强力仅仅地抓摄着，像是要呼吸不了似的，口干舌燥起来。便急急地将她搂住往沙发上压去，要再亲着她，揉弄她才会将这感觉松缓一些。

徐燕萍也就随他揉弄着，只是等他的手伸去要解开后背的里衣暗扣时，却抓住了他的手，说，“等会还会有人来呢，等吃过饭，好不好？”杨秀峰自然知道她有什么担心，怕他捏鞣着两人会忍不住就开始做起来，而茶社的人却要送餐进来，倒是会给打断，也会看到她那艳欲滴春涩吧。从她心里说来，对她的春情也就肯给杨秀峰一个人看到，对之外的任何人也都会将她掩饰得干干净净。“我们先说说话，好不好？”徐燕萍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同时，两人见面也不会单单违者这身体的需要。

杨秀峰没有说话，但也不再强力去弄她。“陈静说你急于找我，是真有事？”

“主要是想你了。”杨秀峰注意力也就给转移开，这时，说说事情也好，这样的氛围算不算是枕头风？

徐燕萍就笑，轻轻地嗯了一声，手抚着他的脸，深情地看着他。杨秀峰说，“还要亲口祝贺你呢。”徐燕萍在他脸上捏了捏，说，“不说那些事吧，啊。”不想将工作上的事带到此时的情境中来，而影响到两人的氛围。

“最主要的还是想你了。”说着手在她凶前乱揉起来。徐燕萍随他，也抚莫着他的脸、头发和颈脖，爱蜜蜜地。两人又亲一会，杨秀峰说，“那天在开会时，我在会场里遇上唐祖德，见到他一副落魄的样子，同时，也有不少的之前站在钱维扬身边的人，也都用一种探秘似的心情和眼光看着我。”

徐燕萍听到他这样说，注意力也就一下子转移开，对市里的情况她心中自然有数。虽说坐上市委书记高位，但对柳市里的政治力量的整顿还要下不少的力气，杨秀峰所说的情况也就是她最为头痛的问题。钱维扬留下的势力，虽说目前已经没有了核心，他们在市里影响力也就不大，可这样的力量在移游时没有什么的，但一旦给人收拾起来整合起来，就不能够小看了的，还有毛达和的那些人，市委里的一些常委暗地里也在慢慢地联合着，此时他们的联合或许是为了自保，但等他们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后，会甘于自保而已？倒是他们的利益诉求就会慢慢地变大。

“嗯。”徐燕萍说，却没有说更具体的事，杨秀峰既然为这个事急于见她自然就有着他的想法。“我在想，能不能在市里将这些人都联络过来，在今后市里有这样一股力量，对今后市里的格局还是有着更深一层的作用，也会让今后更玄妙些？我得听你的意思，要是可以这样做，我想，在市县里还是能够收拢一些不安的人心的。”杨秀峰意思也明朗，之前他是钱维扬身边最红的人，关系脉络也很宽，将这些人收拢起来虽说不会是全部，但总有大半的人因为钱维扬走了，他们的政治需求也就落空，又怕给人吞吃或排挤，有人能够登高一呼，自然而然地就会汇聚在一起，拧成一股力量，才有自保之力。

徐燕萍没有直接就说话，而是看着他，神思却像是离开了一般。这样的事很突然，对市里的影响不会小，杨秀峰要是将钱维扬留下的力量整合起来，今后在市里就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市里要怎么样来应对？这样演化之后，对于全市的把握又该做出怎么样的调整？这些也都是她要进行思考的大事。杨秀峰也静静地拥着她，不打搅她的思考，但手也没有闲着。徐燕萍受不了，将身子扭洞一下算是对他的抗议。

“应该可以的。”徐燕萍说。

“我也这样想，新市长到来之前，市里的人也都是处于观望之中。就算有一部分人表明了立场，但他们心里会不会是真想这样？等待与观望都是他们心里所想的，就想看是不是有更好的机会。我将这些人收拾过来，对市里的人说来，指不定就会有人觉得有机会了，也就让市里的情况更快地明朗起来，也适合你在市委里进行布局。而他们绝对想不到的事，开发区为核心的这些力量，却是对市委进行绝对支持的。就算今后新市长到来后，这些人也都聚拢过来了，就不会有多少人给分散走。”

徐燕萍听他说得细致，抛出一个媚眼来，男-人虽说在市里不会给自己太多的帮助，但却能够为自己着想，紧贴最大的努力来帮自己，心里自然更加喜欢。

“好，这样会让柳市今后的政局更加复杂些，却有对市委说来更加稳定些。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市里的建设工作上。”“对。”“只是，这样对你有不少的委屈，市委这边的人可能会误会你呢。”“没关系，这样对我们的事也是一种保护，对不对？”“是啊。”徐燕萍说着，知道今后和杨秀峰在一段时间里会站在不同的政治立场上，自然不会有人想到两人之间的私情。

“有几个人，要先和你说说才好。”“嗯。”“唐祖德我会尽力争取，蒋继成、滕兆海、胡丹，这几个人也都是之前就有着不错的基础的，我能够走到开发区来，最初也是他们帮我。现在，我要是帮他们站住脚了，这一个团体也就更有凝聚力的。”

“好，只要他们安心工作，将自己的工作做好，也不会对他们就进行调整的。”“我知道要怎么做了……”这时，房间门却给人敲响，杨秀峰也就站了起来，等徐燕萍将墨镜戴好，整理了衣服才叫侍者进来。

送餐的人进来，除了餐，还有酒和蜡烛、鲜花。侍者放好这些也就离开，两人不叫他们是不会再进来了的。杨秀峰先将鲜花捧着送给徐燕萍，她虽说平时将整个心都放在工作上，可作为女-人，心里总会比男-人多出一份浪漫之心，也总会比男-人更喜爱鲜花的。接过花，徐燕萍说，“谢谢呢。”杨秀峰亲了亲她的手，她却将脸送过来让他也亲。随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将一支支蜡烛点燃，让房间里充满了摇曳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