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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莲目送着春兰步出院子后,才关上院门,她盯着清风学着春兰的语调和神态说道:“婉莲姑娘,这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的小命就没了!都知道说了没小命还敢拿出来献殷勤,分明有鬼,你说是不是小师父!”
“婉莲姨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还有什么能逃得过你的法眼!”清风扎好布包背在身后,冲着婉莲露齿一笑。
“要死了小师父,叫声姐姐难为了还是污了你的嘴,我也就被小姐年长一岁,喊我姨都把我喊老了。”
“清儿就一个姐姐!”
“你要去哪里?”
“出去办点事,顶多一两天就回来。”
婉莲有点舍不得,不过很快就被春兰说的那档子事给掩盖了过去。“那小师父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
说着,婉莲推门跨进宁萱芷的屋子,轻轻掩上门,一脸贼笑的跑到她的跟前。“小姐,好消息!”
宁萱芷抬动柳眉,放下手里的兵书,一双清冷的目光盯着笑的夸张的婉莲说道:“春兰透露给你什么消息了,让你这么兴奋,瞅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事。”
“小姐真是无趣,要是好事,那还轮得到我们呀,这春兰八成就是听命大小姐过来故意放消息的,只是奴婢觉得这件事我们倒是可以利用,对我们有好处。”
“难得听说你这么深奥的话,我要是不让你说,你会不会憋死?”看到婉莲闭紧嘴巴用力点头,宁萱芷咯咯笑出声。“说吧,不要辜负了她一番倾情演出。”
“今儿,大小姐不是带着两个奴婢出府游玩吗?你猜她们撞见了什么?”
宁萱芷眼波流转瞬间想到一种可能,她迟疑的问道:“跟爹爹有关?”
“哇,小姐真是神算子,没错,老爷在私院金屋藏娇,大小姐发现的,所以春兰就过来卖这个消息,现在谁要是把这件事给捅破了,大夫人必定会跟老爷大闹一场。”
宁萱芷冷笑了,这种念头断不会是宁雅娴想得到的,要是以她的性子,此刻早就告知了大娘,这尚书府早就鸡犬不宁。
“姐姐身边还是有点人物的!”
“小姐,我倒是觉得咱们可以利用这件事啊,大夫人早就知道老爷在外面有女人,我们就称了大小姐的心意,把这事去告诉大夫人,随即在去保护那个女人,这样老爷就会感激你,大夫人也会因为此事被老爷责罚,一举两得!”
宁萱芷笑了起来,要是真这么简单,宁雅娴又何必做这多余的事。“爹不会轻易责罚大夫人的,不碍于多年夫妻情面,也要看在林家的份上放过大夫人,库银的事,发簪的事,还有她派人暗杀聂倩的事,爹不都是放过了?”
婉莲翘起嘴,她觉得宁萱芷太过小心,但身为奴婢的她很清楚一个道理,主子永远是对的。
“别站着说话了,今晚你陪我睡!”宁萱芷何尝不知道婉莲的心思,她笑着拍拍床说道。
“主子还有心思笑,婉莲高兴不起来,这大小姐一日不折腾您,她就一日不舒服,既然让春兰把这消息透露给您,您要是不做点什么,她一定还会纠缠不清,还会再想计谋来陷害你。”
“傻丫头,这么好的消息,我是不会浪费的,不过这事不能让春来说,一个下人的话能有多少可信?主子之间的话当然得有主子来说,你这丫头就是缺了耐心。”
“这么说,小姐已经有了对策?”婉莲眼睛大放光彩。
宁萱芷点点头,这事她早就有盘算,既然宁雅娴送来这么好的礼物,她岂有不用的道理,想要以此来加害她,那就看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红菱的死谁说是她咎由自取,不过她也算是我的人,岂能让他人出手,这件事就当是给我那姐姐一点教训,做人别太任性了!”
婉莲露出狐疑的神情。“红菱不是畏罪自杀的吗?”
“她的性子我知道,她没那个胆,有人不想她活着罢了!”
“大夫人!”
宁萱芷一把捂住婉莲的嘴,对她摇摇头,婉莲吐了吐舌头便伺候着主子睡下,自个却兴奋起来,又有事可做了,不用整天守在院子里。
自春兰从‘落月阁’回来已经过了两天,宁萱芷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这婉莲整日进进出出尚书府,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派出去跟在身后的人回来禀报,说的也都是些琐事,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宁雅娴的心情就跟这天气一般忽好忽坏,她厌恶雨天,就跟厌恶宁萱芷那张脸一般痛恨至极。
“你不是说,那贱人一定会去告密的吗?这都过去两天了,怎么一点动静?春兰你说你有心跟着我,我怎么瞅着你是在帮那个小贱人呢?”
“大小姐,奴婢怎么敢对您有二心,秋月和红菱的下场奴婢可是看在眼底,记在心头,我可是分分秒秒记得我的小命在主子的手里。”春兰以表忠心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猛地磕着头。
“行了!你也别跪着了,知道自己的小命在谁手里就好!你再去打探那边的情况,看看小贱人到底再玩什么花样。”
春兰走出院子时,碧玉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打过招呼后,碧玉跨进屋内。“小姐,我刚刚在院子里遇到兰姑娘,大夫人那边好像已经知道老爷在外面的女人落脚之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娘怎么会察觉?走过去看看。”
宁雅娴一刻不停的来到‘常青阁’,林馨婉正在院子里听戏,看着她的神色,心情不错的样子。
调整好呼吸,宁雅娴做到了林馨婉身边。“娘今个怎么有性子听戏,这戏班子在京城里可是相当有名的。”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快活吗?你爹整日公务繁忙,我当然要早点乐子放松放松。”林馨婉椅着脑袋,台上正在演着贵妃醉酒的戏码。
贵妃醉酒的媚态,被戏子演的出神入化,看得林馨婉是大叫好,连连打赏!
“娘,您真的没事吗?”
“我有什么事?”林馨婉眼神飘忽的转向宁雅娴,温和的笑笑,牵起她的手揉着说道:“你娘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当年你爹那么爱那个贱人,还不都成了泡影,那个贱人还不是被踩在了脚下?”
“娘都知道了,孩儿怕……”
“没有娘不知道的事!倒是你,可曾想好了我的提议?”林馨婉自信的望着台上贵妃横剑自剜的神情,眼里浮现出聂倩抹脖子的凄婉,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孩儿不想嫁给太子!”宁雅娴皱起眉头。
“不想嫁太子?又争不过小贱人获得王爷的心,难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吗?”
宁雅娴心头一惊,她不由自主的摸向怀里的玉笛。“娘,孩儿没有!”
林馨婉冷哼一声。“没有最好,什么都不要想,我已经替你安排了几位师父, 即日起,你要开始学习所有皇室礼仪,琴棋书画,女红厨艺,还有兵法权政知识,做好进宫选秀的准备。”
“娘!”
“娴儿,身为将臣子女,你是没有资格挑选意中人资格的,想要获得更大的保护,联姻是你必经之路,爱情都是假象,明白吗?”
“娘,孩儿明白!如果一定要这样,孩儿宁愿嫁给瑞王,也不愿意嫁个太子。”
林馨婉望着欲哭无泪的宁雅娴叹了口气。“离下次入宫选秀还有时日,你若能在期间拴住瑞王的心,我就作罢,但你要拿不下他,只能听从我的安排。”
宁雅娴再无心观戏,坐了一会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林馨婉一心要她交给太子,无非就是想保住林家今后在江湖上的地位,她绝对不要做权利下的牺牲品,绝对不要沦落为太子的玩物。
一阵嬉戏声从远处传来,湖心亭上,宁萱芷正在与婉莲放飞风筝,灰蒙蒙天空下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扬在空中。
宁雅娴握起拳头,她不会听从娘的摆布,她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岂是被人玩弄的玩物。
“哎呀!妹妹好兴致,好漂亮的风筝!”
宁萱芷后退着放开手中的长线,风筝飞升长空。听到身后的话语声,她把线轴递给婉莲。“姐姐,从大娘那边来吗?我听见那里在唱戏,怎么不多看一会,可是有名的戏班子呀!”
“看来看去都是那些戏码,都能倒背如流了。”宁雅娴望着湖面叹了口气,美目在宁萱芷红彤彤的脸上打转。“妹妹要是没什么事,就陪我走走,好久没在院子里游玩了!”
“姐姐看来心事重重,是不是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看看嫩不能帮上忙。”
宁雅娴摇摇头,往前走去。
宁萱芷给了婉莲一个眼神的暗示,婉莲上前几步说道:“两位小姐,前面院子里种了一片蝴蝶花,现在应该已经绽放,我听人说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些美丽的话,一切都会过去的。”
“姐姐,我见过那片花海,真的很漂亮,要不去那里坐坐?”宁雅娴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婉莲去准备的茶点、水果过来。”
“是!”
花海不负其名,一大片的艳丽,即使在灰蒙蒙的阴天下,也无法抵挡住它绚丽的色彩,看着不由让人心旷神怡起来。
宁雅娴落座在凉亭中,婉莲已经把茶点水果送了上来,等两位主子落座后,她退到了凉亭外。
“姐姐,还在为王爷离京的事烦恼吗?”
“王爷身怀绝技,矫勇善战,我自然不担心,反倒是爹爹,让我心神不宁。”
“啊,姐姐不会还在为春兰说的那档子事忧心吧!”
“妹妹难道不担心吗?娘的脾性我们都知道,爹爹做出这种事,娘该如何是好?我要是不知道吧,也就算了,可现在都亲眼所见,不说就是对不起娘,说了,爹爹与娘就……”
宁萱芷抿了口茶,浅笑起来。“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