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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光,强烈的让清漪眯起了眼睛,看不见那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是谁,她想开口,却先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姐姐?我没有姐姐,你那可怜的妹妹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殿下没有告诉你嘛,呵呵,他的确不会告诉你,不然怎么会让我假扮你的妹妹,殿下说这样才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卖命,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你妹妹,她已经死了……”
死了,三年前已经死了!
清漪因为疼痛从梦中醒来,看着南竹愁着脸举着针,她才知道原来痛的不是心,而是胳膊。
“清漪姐,你醒了?”南竹开心的笑着,醒了就没事了,她赶紧收起针,针灸的活她想来找不准穴位。
南竹端过汤药,“你睡了三个时辰呢,这药赶紧喝了。”
清漪端过温热的药碗,她一口饮尽,南竹觉得她是不是伤到了味觉,这药那么苦她竟眉头都没皱一下,气都没换一口。
“南竹,孟云峥他们呢?”
“走了,让我带句话给你,说是他今日就当没遇到我们,也不知道殿下不在这里。”
他一向心软,她知道。
“清漪姐,你老实招来,为何要救他?莫不是被他美色所迷?”在南竹的印象里,清漪与孟云峥只是初见,而是明显是对手,但清漪却以性命相救,她在迟钝也会觉得哪里不妥。
“别胡说。”清漪没有解释,其实她并不愿意救孟云峥,更希望他们无任何交集,形同陌路,如今先走了也是桩好事。
“我才没有胡说,清漪姐,你可千万别被那人迷了心智,他哪里比得上殿下,何况若你喜欢他,不就与殿下对立了?”南竹很认真的劝诫清漪,“到时候你定会左右为难的。”
“难得你也能想得如此深远。”清漪打趣南竹,她若真能被云峥迷惑去了,或许就不会再回到这一世了。
“清漪姐,那我们是继续往南陵去,还是去追古叔啊?”南竹突然想起这正经事。
清漪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南竹,“南竹,你想呢?”
“我想去追古叔,如今太子该到京都了,我们再去南陵也没什么用呀。”
“那明日你便与大家一起出发,回京都与殿下会合。”
“恩,好的,”南竹如愿心情好得很,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我与大家?那你呢?”
“我有私事要办,等完事了便去京都找你们。”
“私事?”南竹对清漪的过往大概还是了解的,她与殿下在南沙六年,在临苏哪里会有什么私事,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我要去找一个人。”
“谁?不会是那个小白脸孟云峥吧?”
清漪摇摇头,“是我的妹妹,若你去了京都,殿下问起来,你便这么回他就行。”
她说妹妹是三年前死的,那如今一定还活着,她重生以后一直在清则身上纠结,竟忘了这么重要的细节,方才那个梦提醒了他,她如果现在就去找,或许妹妹就不会死。
“你有妹妹?”南竹一直以为清漪是个孤儿。
清漪有个妹妹,这件事只有华清则知道,清漪跟着华清则的第一个生辰,许下的愿望便是能与妹妹重逢,华清则也许诺定会帮她。上一世她信他,所以依赖他,最后得到的是一个假妹妹。这一世她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与妹妹重逢。
“她就我小两岁,叫莺歌,很好听的名字吧。”
她喜欢喊妹妹的名字,而莺歌总喜欢跟在后面叫姐姐,真的就像黄莺在唱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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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苏京都外的菩提寺,最偏僻的客房住进了一位远道之客,寺中大部分的僧侣并不知道,只有方丈如生大师和亲近的几个弟子知道,受刑部侍郎方志远大人所托,代为照顾他的外甥,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
“殿下,为何我们不直接进宫去?”徐方勇问正在看书的殿下,他们前日就到了京都,可殿下不仅没有进宫,连京都都未踏进一步,只带他住进了这里。
华清则放下手中的禅书,望着瑶瑶相对的皇宫,“你以为我们能顺利到那皇宫大门处吗?”在他未抵达京都之时就收到了舅舅的飞鸽传书,四皇子已悄悄将自己的人安插在东南西北四大门处,只要他出现便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消失。
“那四皇子也不可一手遮天呀!”方勇拼命赶路,不是为了让殿下委屈的藏身寺庙。
“兵部侍郎是孟家的人,太子就快不行了,他们自然最为支持老四,兵权在他们手里,调动京都护卫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四皇子要的不就是太子之位嘛,招殿下回来的是圣上,殿下本就无争夺之心,为何不与四皇子说个清楚。”徐方勇知道华清则并无争夺太子之位的野心,不然不会再南沙一带就是六年,也从不提回临苏的事。
“就算我说我不想做太子,他也不会信的,父皇何其英明,他此时招我回来难道真的是思及我们手足之情,让我见太子最后一面?皇家,从来就不是可以让人随心度日的地方。”华清则手里的禅书不禁握得紧了些,“但他们若想随心的让我消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如今我们连京都都进不去,等太子一死,四皇子阴谋得逞,那……”
“你性子就是太急,你可知道这菩提寺的故事?”华清则出言打断了方勇的话,方勇此时哪有心情去想这寺庙的故事,他摇摇头。
“与你扯远了怕是你也不懂,百姓怕是不知道其实当今圣上就是出生在这菩提寺里,当年我皇祖母还是后宫一妃子,当时的季皇后无所出便设计谋害我皇祖母,被迫离宫避难的皇祖母流落到这里,得到如生大师的照顾,才顺利产下我父皇。”
方勇的确不知道,这种后宫争宠的丑事自然不会流传民间,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何殿下要对他说这个故事。
“我皇祖母是个长情的人,凡遇到什么难事便会来此烧香祈祷。你说太子如今病重不起,她是否又会来此呢?”
徐方勇恍然大悟,“殿下是想趁着皇太后来这里祈福之时,随太后娘娘一起回宫?”
“你的脑子也就比南竹好用一些。”华清则这话算是赞许了,徐方勇笑得有些憨厚,他自知自己就是一介武夫,动武用兵之类还行,心眼转的的确不快。
“那殿下,太后娘娘何时回来呢?”
“舅舅已经传信来了,今日午后便会来。”
“方大人何时穿的信?”徐方勇一直跟着殿下,没发现有方大人的人出现过,连鸽子都没有一个。
华清则将手中的禅书扔进徐方勇怀中,“就说让你多看些书。”
徐方勇翻了翻手中的书,那些被圈起来的字正是今日午后的时辰,原来如生大师让人送来给他们打发时间的书竟是这个意思。
在那日午后,华清则跪在菩提寺大殿,“偶遇”微服出宫的太后一行,祖孙重逢哭伤了太后,问及为何回京不即可回宫,华清则面朝菩萨说起沿途对太子病情的担忧,回京便先来菩提寺斋戒祈福三日。
太后感怀清则重兄弟手足之情,十足难得,让其随她一同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当华清则坐上太后的马车,如生大师站在菩提寺大门口,双手合十,默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