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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南竹在山洞里翻找着那满满山壁的书籍时,清漪在整理着两人晚上要睡的房间,不知道这里是被施了什么法术,竟没有蚊虫来过的痕迹,房间出了灰尘没有任何痕迹显示这里已经五年没有人居住了。
闻着房内奇怪的香味,清漪想起南竹曾经为她调制过,夏日房间里点上这种香,便会没有一只蚊子,看来善于用毒对于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
清漪抓了几条鱼,采了点野菜,在池边一处看似灶头的地方做着吃的,幸好他们再山下已经买了些干粮带过来,不然没有米面做不了主食。
“我发现我师父真是能藏,一屋子的医术都没有找到。”南竹左手垂着右边的肩膀,她埋头翻书累坏了,看着清漪架在架子上的烤鱼,口水都快掉下来了,“我师父最爱的就是烤鱼,你可别让他闻着香味,小心他起来找你。”
南竹不是故意要都清漪,但是清漪却觉得背后凉凉的。
“呀!”南竹却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师父肯定把好东西与他藏在一起了!果然是个小气鬼!”
“藏在一起?”清漪脸上有些纠结,这是一起埋进棺材的意思嘛?
南竹不由分说拉起清漪,“清漪姐,随我一起去,天黑之前一起找定能找到的!”
清漪迟疑了,她拉住南竹,“南竹,这样不好吧……”去挖她师父的坟墓嘛?好歹已经入土为安了,别现在一时冲动,她师父没有被鱼香吸引过来,反而被气着夜里找了来。
“有什么不好的,那是我师父,他不会怪罪的!”南竹根本就没有理解清漪的意思,此时力气也不小,拽着清漪便走。
清漪心里暗叫苦,那是你师父但不是我的呀!虽然安排但也不放心南竹一人前去,所以只好硬着头皮陪着。
但是与清漪预想不一样的是,南竹没有带着她去什么坟头,而是一个有门的石洞,像是精心设计用来保护什么的,清漪心里安心了很多,却没有想到,走了两步便发现一白衣翩翩的男子躺在一座冒着寒气的白玉石上。
正当清漪惊讶得说不出话时,南竹松开了清漪的手,提起裙摆跪在了地上,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师父,徒儿回来了,徒儿还活得好好的。”
那人就是逍遥毒王莫十七?清漪赶紧也跪下,没想到毒王的下葬方式还这么独特,她珍重磕了一个头之后,被南竹阻止了,“不能磕三个,我师父他没死。”
“你师父没死!”清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皱着眉看向那张不远处的白玉石,明明那么安详的躺着,“难道你师父是在练功?”
南竹扶清漪起来,“你不用那么小声啦,我师父他听不到的,虽然没有死但也与活死人一样的,说来话长,我们先找书吧。”
清漪点点头,却还是没有从这份震惊中释怀,南竹在努力的找着他师父藏宝贝的地方,而清漪却十分好奇她的师父,她慢慢的靠近,觉得寒气逼人,不敢靠的太近,她伸长了脖子看。
那是比云峥更像白玉一样的俊美脸庞,她曾以为南竹的师父定是为德高望重的老者,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不染凡尘,这样如画的男子的确不该离开这个山谷,不然定也是祸国殃民的主。
只是为什么他会像个活死人一般躺在这里?中毒了?可还有毒王解不了的毒嘛?生病了?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病态。
“找到了!”南竹拿着一卷古籍,兴奋的来到清漪面前,她将手在清漪面前晃了晃,示意她回神,“姐姐,不能盯着我师父看太久的,我师父曾经说过这世上最毒的就是他绝世的容颜,看着会上瘾的,戒不掉还会起贪念!”
如此羁傲不逊的大言不惭,若是换成别人清漪是会赐个白眼的,可用在莫十七的身上她觉得倒是一点也不夸张,这就是一张美到让人连嫉妒都无法产生的容颜。
南竹伸手握住她师父的手掌,摸索一阵子之后,叹了口气,“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这是一句清漪听不懂的话,但她知道南竹方才是在为她师父号脉了,可能她的意思是脉相不错,而自己听错了吧。
南竹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姐姐,我们出去吧,这里不能久留,不然会受寒的,这白玉石可是从雪山之巅放了二十年的,寒气本身就是入骨的毒。”
清漪点点头,虽跟着南竹往外走,可是却忍不住频频回头,她并不是贪恋那张容颜,只是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或许那种熟悉感是因为上一世她是吃了他炼制的天下至毒“梦吟”才死去的,那毒药并不苦涩,滑入咽喉的那种感觉,似乎还是那样清晰,没想到重生之后却还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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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案前南竹翻着那本古籍,她不停的挠着脑袋,清漪看她手中明明也就那么几张纸,她却快看了一整晚还没翻一页,不禁好奇的凑过脑袋探个究竟,“这是什么文字啊?”像是一个个符号一般排列着,她一点也瞧不明白。
南竹趴在桌上,似乎累坏了,“这是我师父独创的百字符,他喜欢云游四海找寻那些稀奇古怪的医术,有时候如果运气到得到一些禁书,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在看完之后就会烧掉,用自己独创的百字符重新记录下来。”
“看来你师父是个十分严谨之人。”
南竹一脸哀怨的看向清漪,“他才不是严谨,就是小气,不想让别人也学会了,就连我这个徒弟他都不传的,所以白字符我也就偷偷学过一些,如今这些符号我还不能立刻马上看懂。”
清漪抚着南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她,“那些都是禁书,既然被禁了就一定有不好的地方,你师父应该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不让你碰的。”
那样的心情她也懂,越是爱一个人,越希望她过得单纯,那样更容易幸福。
南竹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吧,师父常说学得越多越累,痴痴傻傻才是最幸福的。”
清漪噗呲的笑了,她相信南竹的师父一定这么说过,因为他将南竹的确就是按照这个方式教养的,南竹以为清漪是在笑他的奇怪理论,跟着附和着,“姐姐你也觉得我师父很奇怪是吧!”
说起南竹的师父莫十七,清漪的脑海里又浮现他躺在那白玉石上道骨仙风的模样,只是可惜那般美的男子竟只能那样躺着,“南竹,你师父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问为何他会躺在那里?”
清漪点点头,南竹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想了想才开口,“其实我师父是个情痴啦,他那样躺着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南竹说起了她师父的故事,那是记忆里她听过的,师父之讲过一次的故事。
对于世人而言,逍遥毒王莫十七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在南沙那一场灭城之战之前,他是亦正亦邪的人物,尤其是女子,被他那些传奇的故事所深深吸引着,觉得他偶尔的恶作剧也是可以被谅解的。
可是南沙之战中,他用佛陀尽屠城之后,世人对他唯有惧怕,唯有憎恨。可他却无所谓,杀人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最平常的事情一样,杀一个人与踩死一只蚂蚁他从来不知道是有区别的,可直到他爱的女人拿着剑怒指他时,他从她的眼泪里直到或许杀人是不对的,可他万万想不到,想不到他为了救那个女人屠城之后,那个女人却因为他屠城自尽在他面前了。
“我师父从小在山野中长大,他的师父从没有跟他说过人是不能杀的,只告诉他,人是可怕的,比毒更可怕。”南竹怕清漪觉得她师父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所以又多解释了一句,“所以师父在教我用毒之前先教我的就是,人比毒可怕,但万不得已不能用毒伤人性命。”
那场屠城之战清漪是知道的,方才她也很诧异,以为毒王应该是个面目狰狞之人,而不是那卧在白玉石上宛若仙人的男子,她的师父说过相由心生,能生的那么干净或许他的心也是那样的。
“所以你师父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才变成那样的?”
“不是,我师父他向来都是不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去做的,在失去心爱的女人之后,他知道自己错了,杀人是不对的,所以他很后悔,想要制作出后悔药。”
“后悔药!”清漪觉得莫十七果然是与众不同,但是同时有个更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你师父不会真的做出了后悔药吧?”
南竹点点头,清漪是彻底震惊了。
“其实也不算是后悔药,服了那个药就跟我师父现在一样,出了还有一口气其他就跟死人无异。”南竹托着脸蛋,手指在脸上起起伏伏的弹着,她心底是十分不喜欢师父研制的这种“后悔药”的,但是从她有意识以来师父就一直在研制,她也算是习惯了。
“如果就只是像这样,那如何被称作后悔药呢?”清漪不同,难道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惩罚自己吗?那还不如直接死去来得便利吧。
“因为他会给自己编织一个很美的梦境,他会回到自己最想回去的曾经,让一起重新开始,至于是否真的可以,我也不知道,我在师父身边守了一个月,他的身子毫无异样,我才相信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他活着,只是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清漪被南竹说糊涂了,觉得太过神奇了,“那你师父现在算是……”
“我师父现在应该算是做了一场梦吧,一场不会醒的真实的梦,不过他自己也说过那不过是在一个虚幻里残喘,就算这样他也不忘给这奇怪的后悔药取一个如诗如画的名字,姐姐你猜是什么?”
南竹一脸卖着关子的样子,清漪一脸的猜不透,她觉得这逍遥毒王莫十七的心思哪是一般人能够猜到的。
南竹十分得意的在清漪耳边落下两个字,“梦吟。”
清漪如石化了一般呆在那里,这两个对于她而言比噩梦都恐怖的字眼,竟然此时出现在她的耳边。
只是,梦吟,不是天下至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