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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烦恼时,传来一个浑厚响亮的男子声音——
“孙圣希和高首堂那批奸人最好别给拎北堵到!早晚派人剁了他们!”
朱依玲身子一震,连忙抬起头循声看去,便在校门口看见四五名装束与孙圣希他们一样走雅痞风的高大男子。
眼前这些人亦拥有出色的外貌,但脸上明显带着火气,尤其是中间那名身着黑衣劲装,俨然是群中魁首的男人,此刻,他正冷着一张阳刚俊脸,适才悻悻低吼的人也正是他。
“你一直看我们大哥做啥?”其中一名跟班突然发现树下的小身影,好奇问。
朱依玲双肩一抖,因为那个大哥正不满地瞪她。“我想……拜托你把信交给孙圣希——”
“拿给垃圾桶,拎北不认识你。”
见冷酷大哥跨步就走,她急了,“但是你认识孙圣希对不对?”
“认识,但不熟,因为这是孽缘!”他咬牙切齿说道。
“呃?”朱依玲讶然,脸部抽动一下。
大哥火大,“你呃个屁!听好,两边乐团说好要在俱乐部较劲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组新团去比赛,谁知道他们发现我们司徒家,和他们马氏财团在商埸上是兢争天敌后,竟然脑子啪代将两件事全扯在一起算,连续放我四次鸽子,孙圣希那家伙还放话说不要跟我组团合作\好,有气魄,拎北跟他没完!”
闻言,几位随从皆满脸黑线。
大哥,拜托,各家长辈在商埸上的厮杀恩怨没人扯在这一代算,明明是你在决定组团的日子跑去冼三温暖,搞到圣爷他们脸上都是米田共……
“那……那可以请你现在就帮我拿信给孙圣希吗?”
“你!”冷酷首脑变脸,这小妮子显然把他刚才忿忿叙述的恩仇录,都当成了过眼云烟,屁过就算。
朱依玲不语,明澈无邪的美眸直瞅着凶巴巴的大哥。
她实在没勇气四处去询问谁和孙圣希比较熟,弄得人尽皆知……唉,原先想守在外头等其友人现身,怎奈苦等的结果,竟是碰上孙圣希的大仇家。
跟班们相觑,心想这八成又是一个爱慕圣爷的妮子,虽然有点生嫩但很可爱,而且很有胆识,是头一个抖着小手还坚持站在他们大哥面前的人。
首脑望见朱依玲那双既诚恳又无助的眼睛,没好气地闷哼一声。“要转交什么,拿来!”
朱依玲立刻面露喜悦,将心型的信件放在大手上。“麻烦哥哥了。”
怒火首脑盯着掌中样貌神奇的信,皱起眉头。不懂现在的女孩,有话不敢对王子说就算了,写封信还要折成奇形怪状,对收信者来说那叫欠揍,也罢,让孙圣希那王八王子去拆死!
“还有,这一盒是我刚刚跑回家做的牛肉炒皈,也是要给孙圣希的。”
首脑残酷一笑,朝两侧手下使眼暗示,等等替他下毒药。
“拜托一定要转告他,我会在信上写的地方等他两个小时,谢谢哥哥!”朱依玲快速说完,勇气也用尽了,抽腿就跑。
她兴奋且紧张地想着,一切在孙圣希出现后就能得到解答,只要他出现,就表示他也是认真的。
如果他愿意出现的话……
第七章打不开的情书(2)
朱依玲在转角消失后,首脑立刻烦躁催促:“打电话到马家庄!请他们派人出来拿,尽快把这鸟事处理完,我赶着去健身房!”
几名手下闻言,开始在各自手机里找起电话记录。
“通了通了!”一名手下急急呼叫。
“姓孙的?”大哥接过电话,边问双掌边揉出清脆的筋骨活动声,显然恨意未泯。
“不是——”
“找孙圣希!”
“我哥不在。”听电话女子一面说话,一面懒懒地喀滋喀滋吃洋芋片。
“少给拎北骗,你是谁?”大哥冷嗤。
“我是小妹。”
“孙圣希的小妹?叫什么名字,字号亮出来听听。”
“小妹。”
“别敷衍,我今天情绪很不好,拎北指的是名字。”
“叫小妹就行了啦!”
“×!给拎北认真点,名字!”大哥当埸怒声嘶吼,惊吓四周百姓。
彼端也发飙掀桌狂吼:“我就叫小妹你是想怎样!?”
战火一发不可收拾,经过漫长的三炷香之后……
“你这死三八!别以为有孙圣希给你靠,拎北就不敢抓你去撞大理石!”
“我才怕你这黑社会少爷,出门会突然给阿土伯开三轮车碾过去!”
大哥右颊抽搐,“你妈的敢恐吓拎北!?”
“是你先恐吓我的!”彼端气到受不了。
几位跟班看看手表,看看日落起风天色,连连叹气。
“啧,名字破,品行也烂,去叫孙圣希找时间好好管教他小妹,在跟我讲电话竟然还吸大肠面线!”
“肚子饿是不能吃东西喔!我的卡通要演了,我要看电视,老哥去俱乐部,真的没在家啦!如果他回来我再跟他讲有个朋友找他。”
“别给拎北耍白痴,横看竖看我都和他有仇!”
“阿不然你是专程打电话来轰我的吗!?”
“……”瞬间,大哥终于想到掌中心型情书。
夭寿,现在几点?
女佣穿着制式服装,手中捧着茶点,步于山庄之绿意广埸上,见彷佛快要变天了,旋即加紧脚步,往孙宅右侧别院方向前进。
犹未进入屋子,双耳就清楚接收到里头传出的贝斯弹奏声,充斥男人阳刚味又掺了些沧桑,让人为之心动陶醉。
“高少爷,这些点心……”佣人走进大厅询问道。
“拿给她们。”高首堂指向一旁正齐坐一块专注听旋律的女性朋友们,然后继续与好友未完的谈话:“马家兄弟的意思是,加点不属于摇滚的元素,如果是这样,傲飞和他朋友的吉他就能入团,人手不足时就是一个帮手。”
“为什么要替俱乐部找这么多乐手大大客源,有你们不就够了?”
“是圣希的大伯扯的后腿,上个礼拜被他发现俱乐部负责人根本不是圣希姑丈的堂弟,而是圣希和马傲飞,他就放话恐吓俱乐部必须达到他惨无人道的营收额,否则他会把这事给掀出来,另外还威协我和圣希两人提前去马氏公司做事。”
“好狠,俱乐部跟你没有关系,竟然连你也捅。”
“也不能怪我大伯乱捅呀!”这时,孙小妹由厨房端着材料丰盛的炒饭走了出来,边走边吃,“谁教老哥上次忘在大伯车里的蛇,会这么刚好是他养的。”
高首堂眸子阴邪地睇着她,注意到其双手上的食物。他记得并没有佣人进别院烹煮东西,她手上的炒饭哪来的?
“孙大伯这次发飙太狠,大家全遭殃。”朋友偷瞄贝斯发声处,“难怪圣希这几天脸老绷着,常叹气,有人建议少惹他。”
高首堂攒眉。不太对,孙圣希会怪里怪气,似是有别的心事纠缠着。
“哥,你中午没吃东西,拿去。”妹子很大方,把一半的炒饭推过去。
孙圣希放下贝斯,阴恻恻瞪着妹子的豪气拽样,邪笑道:“难道大哥我已经落魄到要吃你的剩饭?你很嚣张。”
“对呀,这是世上唯一的,佣人根本变不出来,吃吃看,不会死!”
“你想杀我请择日,我现在很心烦,没心力对付你,也没胃口。”
“心烦肚子也会饿呀!ㄟ,在烦什么?”
孙圣希闷哼接过妹妹强硬塞给他的食物,“闭嘴,别问。”
是,别问,因为他也驾驭不住自己的烦乱。本以为对朱依玲只是小小品尝,相信只要冷漠以对,她会慢慢明白,那天的一切只是男人的一时冲动。
无奈,此番冷酷的举动,竟莫名让自己思绪失常,总无法克制地想她的口感,想那磨人的嘤咛,想她细心观察出他在饮食上的厌恶……
越想她的好,他就越乱,就越难把持得住,就得去冲冷水,导致朱依玲在他心里是冲动还是在意的答案犹未搞清楚,他已先养成“为她洗冷水”的习惯……
思潮之间,他随性尝一口料理,俊脸一愣。
“哥,好吃对不对?就说不会死!刚刚还‘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