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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猛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了张浪几眼,“我要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起码得躺上半个月!大哥你居然这么一下就基本痊愈了!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张浪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究竟是霸决真力的效果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别说废话了!有酒吗?”
赵猛哈哈一笑,从背后取出一坛酒来,“知道大哥少不了这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张浪大喜,接过酒坛,拍开封泥,大灌了几口,很爽地吐了口气,“舒服!”
赵猛在张浪身旁坐了下来,“大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传旨太监来传旨,升你为内班副统领了!史将军替你接了旨。”
张浪淡然一笑,他根本就没把这内班副统领当回事。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之时,皇帝才去上朝,其实他很舍不得离开武贵妃的温柔乡,然而如今帝国内部各种问题千头万绪,他不敢懈怠。
待皇帝离开后,武贵妃也起来了,粉红色的轻纱帐后,只见迷人的身影正在宫女的服侍下穿戴着。
纱帐掀起,只穿着白色轻纱的武贵妃走了出来,魔鬼般的身材隐隐约约的,脸上慵懒而妩媚。这武贵妃与萧贵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萧贵妃温柔恬静,惹人怜爱,好似清泉,而武贵妃则是另外一个样子,丰盈妩媚,性感非常,就好比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
武贵妃坐到梳妆台前,两名贴身宫女为她梳妆起来。
这时,一名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有讯息来了。”随即上前来,将一张纸条呈给了武贵妃。武贵妃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都已安全撤出神都,勿忧’十个字。
武贵妃嘴角一挑,把纸条放在两指中间轻轻一撮,纸条竟然就化作了飞灰。
张浪正在房间里休息,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张浪听见有人道:“拜见贵妃娘娘!”然后萧贵妃的声音传来,“我外甥住在哪个房间?”“就在那一间。”有人道。随即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张浪便看见萧贵妃在几名太监宫女和两名女供奉的陪同下进来了。
张浪连忙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着,都不知该说什么。
“你好点了吗?”萧贵妃首先打破了沉寂,关切地问道。
张浪呵呵一笑,“早就没事了!娘娘怎么到这来了?”
“我来看看你。”
张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不由得一颤,连忙将那一丝绮念抛到了脑后,默念洛红月的名字,这一招很管用。
萧贵妃有很多话想说,但周围这么多人,她根本就说不出口。张浪笑道:“姑姑不用担心我什么?我身体好,武功也不差,那点小伤奈何不了我什么!”萧贵妃听到张浪叫自己姑姑,只感到苦笑不得,微笑着点了点头,“看见你没事,姑姑就放心了!”
张浪呵呵一笑。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萧贵妃有些依依不舍地道:“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张浪点了点头,“我送姑姑回去。”随即和萧贵妃一起从房间里出来,朝琼华宫走去,萧贵妃的那些跟班都跟在两人身后。
张浪把萧贵妃送到琼华宫宫门外,笑着抱拳道:“外甥毕竟是男人,不能进内院,就送到这吧。”萧贵妃微笑着点了点头。
张浪转身离开了。
萧贵妃目送张浪走远了,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宫。突然发现地上掉了一块锦帕,好奇地捡了起来,看了看,锦帕上织了一对鸳鸯,右下角刺了两个小字,‘红月’。萧贵妃问旁边的人,“这是谁掉的?”一名女供奉回禀道:“好像是娘娘的外甥掉的。”
萧贵妃心头一动,思忖片刻,将锦帕揣入袖中,“下次我见着他,再还给他!”转身进了大门。
张浪回到卫士所,发现锦帕不见了,急得四处寻找,结果怎么也找不到,只得暂时作罢,心里郁闷不已。
中午时分,张浪和赵猛来到卫士所的食堂,找了个空地方坐了下来。食堂的伙计连忙上来打了声招呼:“副统领,赵大哥。”随即问道:“两位要吃点什么?”
赵猛没好气地道:“这里吃东西当然是随便啦!快点弄上来就行了!”
“是是是,马上就来!”伙计应道,赶紧离开了。
“哼!现在有些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却有个好舅舅,还有个好姑姑!升起官来,比谁都快!”不远处,一个骁龙校尉阴阳怪气地大声道。那人名叫窦云,算是名门之后,做了有好几年骁龙校尉了,不过一直没能升职。
窦云的话引起一片哄笑声。
赵猛是个一根筋的直肠子,听不懂对方拐弯抹角的话,便没在意。张浪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也没有理会。
然而对方见两人都不吭声,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听说有个新来的小子,为了救萧贵妃而受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年头作假的事情太多了!有的人为了升官发财,什么事做不出来?”
赵猛听出了些味道,没好气地问道:“窦云,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窦云的武功不弱于赵猛,根本就不怵他,站起来,转身面对这赵猛嘲讽道:“我说你了吗?你还真是个拍马屁的跟屁虫啊!巴巴地就来替主子出头!”眼睛一瞥一直没做声的张浪,“可惜主人是个软蛋,声都不敢吭一声!”
赵猛大怒,“姓窦的,你是想打架是吗?”
原本看热闹的众人,感觉事情可能要闹大了。
窦云冷笑一声,“怕你不成?”
赵猛是个火爆性子,一脚蹬开了椅子就要动手。
张浪站起来,按住了赵猛。赵猛愤怒地道:“大哥,让我教训他!”
窦云见张浪阻止了赵猛,以为张浪害怕了,更加嚣张了,“哼!废物就是废物!也不知道怎么就做了内班副统领了?”
张浪上前一步,打量了窦云一眼,却看向坐在远处面带嘲弄笑容的武成,冷声道:“想要做什么,放马过来就是了!派条狗出来是什么意思?”原来,刚才窦云在那大放厥词的时候,张浪就猜到那小子十有八九是被人指使的,否则绝不会有那么大胆子,于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窦云总是与那个武成眉来眼去的,心里立刻有了判断,窦云出来挑衅,肯定是武成指使的。
武成眉头一皱。
窦云听张浪把自己比作一条狗,大为气恼,仗着有人撑腰,又欺张浪重伤在身(他听说的),竟然先动手了,只见他一跃而起挥拳就朝张浪打来,来势汹汹,恶狠狠的模样!
张浪冷冷一笑。
转眼之间,窦云的拳头便挥到张浪眼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张浪躲避不了,毕竟昨夜很多人都看到张浪重伤而回血淋淋的模样,今天能下地走路已经算是奇迹了。
啪!
所有人都流露出诧异的神情,他们看见张浪的右手竟然握住了窦云打来的右拳。窦云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流露出凶狠的神情,他以为张浪只是虚有其表强撑门面罢了,准备运起全部功力重伤张浪,他不怕后果,他以为武成能够保住他!
所有人只听见窦云嚎叫一声,接着便看见窦云的衣衫剧烈激荡起来,知道他运起了全部功力,都不禁变了颜色!有人叫道:“窦云,你发疯了?!”
张浪感觉窦云的真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立刻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眼中不禁流露出愤怒的神情。
窦云满心以为自己的真气能长驱直入一举打垮张浪,想到张浪痛苦倒地的情景,就不由的兴奋异常。然而,他发出的真力却突然撞在了一面坚固的墙壁之上,无法寸进了!窦云一惊,猛地看向张浪,看见张浪流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到对方的真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势不可挡,他的真力就如同滔滔巨浪面前的沙堤般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了!
窦云打大惊失色,随即感到对方的真力涌入自己的体内,不禁恐惧非常!
轰!窦云整个人都被张浪霸决的真力轰飞了出去,撞翻了两张桌子,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墙壁都被砸裂了!喷出一大口鲜血,滑到了地上。满嘴鲜血,眼中全是恐惧、痛苦和无法相信之色,他此刻右手已经被震断,气海已破,已经成为了废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张浪竟然硬生生地把全力施展的窦云给打飞了,而且还是在自身‘重伤’的情况下!想到有关昨夜张浪独自在琼华宫抵挡黑衣刺客直到援军抵达的传言,突然感到,这位貌不惊人的内班副统领真是深不可测啊!看向张浪的目光全都变了,变得有些畏惧!
武成怒气冲冲地指责张浪:“你居然对同袍下如此重手?”
张浪冷冷地道:“我身为内班副统领,他一个属下居然敢出言不逊,而且还首先动手!军法该如何处置?”
武成语塞了,他当然知道军法,像这种以下犯上的情况,军法当斩!
武成皱起眉头,“你的武功比他高得多!有必要下如此重手吗?毕竟都是同袍弟兄!”
张浪冷笑道:“好一个同袍弟兄!你现在知道来跟我说同袍弟兄了,刚才怎么不说?我如果伤在他的手里,你只怕会有另外一番说辞了吧!”
张浪瞥了一眼靠在墙根下无法动弹的窦云,窦云见张浪朝自己看来,慌得不得了,害怕对方不肯放过自己,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体却牵动了内伤,喷出一大口鲜血来。窦云后悔极了,后悔不该听武成的话跑出来挑衅张浪,同时心中也对张浪的雄浑内力感到无比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