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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人果然是训练有素的,不到半分钟,一块全身以黑色为主的迎风板便取了过来。
一张用枣木精心制作的邢椅铺在王府主厅前的院落里放着,上面没有一丝灰尘,似乎是专门为月沐沐而准备的。
家仆伸手想要抓过月沐沐的时候,月沐沐却轻巧地轻身一躲,冷清的话语藏着嚣张的气焰:“我自己走,你的手好脏。”
说罢,径自一个人向外走去。
那名家仆恼羞不已,相貌普通的脸变得铁青。
脏?
这个废柴说他的手脏?
“皇兄,其实……宁月柒也不是故意的吧……”千赫越的双眸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情绪,连千井轩也看不懂。
那微微嗡动的樱唇,说出的话语,是在为月沐沐求情。
月沐沐的步伐一顿,他的语气,是在担心她吗?
像月辰一样的声音,也是那样的语气。
那一年,她被欺负时,月辰和月诺诺她们也是用这样的语气,为她,和那两个女孩大打一架的呢。
“哦?什么时候……皇弟也如此关心本王的王妃了?”
千尘夜挑了挑俊眉,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却也不知道,有没有有人看见,他眼眸里的几朵愤怒的火焰。
刚要回答的时候,齐温然却抢先开口。
她的眼睫毛挂着点点泪珠,一张小脸隐隐可以看见泪痕,抽了抽鼻子,道:
“王爷……然儿……然儿不碍事。没事的……您别让姐姐受罪了……”而后,抬手擦了擦眼边。
话说得像是自己很大度似的,当手帕擦过眼角的时候,一抹狠毒与得逞的笑意,逐渐浮现……
“这是她作孽。”千尘夜冷冷一瞥,语气里有着微微的不耐烦。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讨厌齐温然的哭声和那种我见犹怜的模样。
“呃,皇兄,这种事情很正常啊,你刚才不也和赵太尉说么,女人之间的事情,谁知道谁是谁非。所以……这个……”
千赫越皱了皱眉,有些懊恼地垂下头,脑袋里像是结了麻花,整一团糊浆。
皇兄的脑子变得不好使了。
他想。
想到这里,千赫越用求助般的目光看向千井轩。那种眼神,就像是,长期在大旱的沙漠里旅行已久的行人,找到了唯一的水源一般。
千井轩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那樱唇上扬的弧度,无一不迷死了全场女子。
他向月沐沐的方向努了努嘴唇,眸里嘲笑肆意泛滥。
月沐沐忽然微微地一笑,那双眸里映出真诚而又温暖的笑意,千赫越看得微微一怔。
他从没有见过宁月柒笑。
就算今日的月沐沐对着赵茜茜笑了很多遍,他也能看得出,那些笑容就跟冰雪天里的冰块,毫无温度可言。
月沐沐的笑意被千尘夜捕捉得一清二楚,强忍着自己压下心中莫名的怒火,冷哼一声。
广袖一挥,大手不耐地扬了扬,眉间浮现出点点冰冷。沉声说道:“执行杖责。”
“是,王爷。”家仆恭敬地答道,然后,跟着月沐沐走出前厅。
齐温然的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眸里的得逞也像杯子里的水要溢出水面一般。
只是,前面的那些背影,怎么看,打横、打竖、打斜、打正,看起来,都像是要受刑的人是那几名家仆,而执刑的人——
倒更加像走在前方一脸淡然傲气的月沐沐。
“啪!啪!啪……”
一声声打在人体上的板声交错在那迎风板和月沐沐的身躯之间,尤为清脆。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这其中居然没有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