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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婉儿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点凤孤晴早就知道了。
但是，那张婆是个何等来历，竟是能将凤婉儿管的服服帖帖？
凤雅似是看出了凤孤晴的疑惑，这才慢悠悠道：“三年前，你母亲还在的时候，你曾救过一个女娃娃可还记得？”
三年前？
凤孤晴的记忆刹那间倒退，恍惚间确实有个朦朦胧胧的孝子的人影在脑海里。
她点了点头，凤雅继续道：“那女娃娃本来差点跌到水池里，结果却被你所救，那张婆便是那女娃娃的母亲”
“也就是说，这张婆是外府过来的下人？不然怎么会有儿孙呢。”凤孤晴诧异的挑眉，不懂凤雅提的这个和她所疑惑的有何关系。
凤雅不紧不慢：“这张婆的孙女在你救了之后，又被婉儿踢到水池里，那还是初春的天气，直接就被活活冻死了。”
凤孤晴睁大眼睛，接下来的事情她不用想就可以猜到了。
不过……
凤孤晴还想问些什么，凤雅抢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故意将那凤婉儿交给张婆？”
凤孤晴没说话，其实她对于这件事并不怎么好奇。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婉儿小小年纪就如此嚣张，把她交给张婆也算是还了债，哪怕日后被那张婆打死，也算是应该的。”
凤雅错愕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真是天生做商人的料子，心倒是不软。”
凤孤晴没说话，哪怕是她自己，都未曾料到自己会有一天说出这种话。
前世，她从不曾听从过祖母半分掏心窝子的话，错信了楚少卿那混账，将凤府整个送予他争夺嫡王爷之位，这一次她定然再不会如此任性而为。
欠她的，她终归还是会拿回来的。
许久，凤雅打断她的回忆：“明日的铸瓷赛，对我们凤府十分重要。”
凤孤晴表情严肃：“祖母放心，我一定会办到。
……
夜幕降临，凤孤晴拿着那空白绢帛徐徐发愣。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那空白绢帛上的玉玺印记，是皇上亲手所制，还是另有隐情。
若是亲手所制倒是还好，要是另有隐情的话，她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打了个哈欠，凤孤晴站起身走向内室。
就在她走后，闺阁的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
凤婉儿踮着脚轻轻走了进来，她躲在屏风外悄悄往里面窥视着，瞧见凤孤晴站起身走向浴桶，她转身将桌上的东西藏于袖中迅速离开。
翌日清晨，凤孤晴自睡梦中起来，她望向案板，目光骤然一紧，
空白绢帛竟是不见了。
“怎么回事？璐瑶！璐瑶！”凤孤晴喊得声音很大，璐瑶带着一头散发出现在她对面，原本还带有睡意的面孔在听了凤孤晴的话后，不由得吓呆了。
“绢帛不见了？”
璐瑶重复了一句，她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走带跑的搜遍了整个闺房，但是偏不见那空白绢帛的影子。
“这可怎么办？今日就要用了，您却把它弄丢了！”璐瑶单细胞的直跺脚，凤孤晴抿起樱唇，对着璐瑶轻声道：
“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璐瑶，你去再拿一个空白的绢帛，其他的由我来。”
璐瑶慌忙的点了点头，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从衣柜中取出同样材质的绢帛后，蹙眉看着凤孤晴：
“小姐，这个行吗？可是上面的玉玺印记怎么办？”
凤孤晴天生过目不忘，她对着璐瑶挑挑眉出声道：“你去帮我准备衣服吧，不必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