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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的彩光,不算明亮的打在她的小脸上。
见她没有醒来,白楚墨走出房间,到了外面的阳台,摸出手机拨通的电话。
睡得恍恍惚惚的夜雨抓抓脸,然后拿起床头发亮的手机。
以前一有电话不用想也知道是顾景恒,现在却被另一个男人替代了。
不等她说话,那头就传来白楚墨的声音:“在干嘛?”
夜雨拿起手机瞅了瞅时间,才九点,这么早说睡觉他会怀疑的。
于是就说:“还在赶设计……”
“在床上赶吗?”
“不是……在工作室。”
“听你的声音这么像是在睡觉?”
夜雨依旧撒谎:“没有睡,只是有点累。”
“这么辛苦?那我来帮你一起赶吧,你数一百下。”
“骗人。”嘴里这样说,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在数了,虽然清楚他现在根本不会过来。
“闭上眼睛认真数。”
夜雨闷不出声,心里却有些酸涩,忍不住又湿了眼眶。
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陪着自己的男人,真的会离开自己吗?
会像失去顾叔一样再一次失去他吗?
二十多年的时光里,就有了这么两个重要的人而已,却偏偏到最后都要一个一个失去。
如果她也有殷实的家庭,没有污秽的身份,那么是不是就不用失去这些重要的人?
“数完了吗?”
夜雨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门锁扭动的声音,她立马警惕起来,小声的说:“白楚墨……这里有贼……”
下一秒门咔嗒一声打开,电话里他的声音那么远又那么近:“哪有贼?”
看见黑暗中那个伟岸高骏的身影,夜雨欣喜的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自己的谎言被拆穿,直接扑到他怀里:“白楚墨!”
白楚墨接住她,收起手机,把她抱起。
“不是说在赶设计吗?”
夜雨嘟嘟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楚墨把她放到床上,也没有开灯:“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我……我过来参加展览啊……”
“到现在还撒谎?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夜雨一怔,他都知道了?
“你就想这样悄悄丢下我?”
“没有……”
白楚墨搂着她躺下,问:“我妈叫你离开我?”
夜雨抓着他腰间的布料,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夜雨委屈的说:“她说你腻了我就会离开我,说我配不上你……”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你了?”
夜雨手脚并用缠住他,用尽全力抱着他,她也不想离开他的,只是没有自信他会一直喜欢自己。
闷声闷气的说:“我没有钱,连个家都没有,也没有和你一起长大……”
话未说完,白楚墨就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没钱我们一起挣,我们在一起就是家,没有一起长大但能一起变老,你胡思乱想什么?”
“你妈妈说,她只认张以曼做儿媳妇……”
“那是她的事,我只会娶你,和你一起生活的是我,别听其他人的闲言碎语,你再偷偷离开我,我就像关小雨一样把你一起锁家里。”
他结实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很踏实,有他在似乎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这次她什么都没和他说,他却什么都知道了,还连夜跑来找自己。
寂静的夜里,听着他低声在耳边说着让她安心的话:“我不会离开你,你就厚着脸皮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闻着他专有的味道,沉沉的睡过去。
这次离家出走不过两天,又回到了南海,这几天的雨一直下个没停,夜雨为了混点薪水还是坚持和白楚墨去上班。
说是上班,其实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白楚墨在办公室也不怎么管她,她坐在沙发上看看杂志,慢慢变成躺着玩游戏,眼睛累了就睡觉。
这几天气温有些低,白楚墨看到她睡着了就急忙去休息室拿被子给她盖上,可还是晚了。
醒来了就说头疼,一整天病怏怏的。
清晨白楚墨醒来,叫醒夜雨问:“老婆,好点了没有?”
夜雨捂着胸口说:“这里好闷……”
白楚墨心疼的摸着她的额头:“起床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不想去……我难受,不想动。”
“去检查了就不难受了,我下去给你做早餐,你自己乖乖起床。”
夜雨不情愿的嘟着嘴,却还是从床上爬起来。
五分钟后下楼,坐在餐桌前,看着桌子上油腻腻的鸡肉卷。
白楚墨把热花生奶放到她手边:“吃吧,吃了我们去医院。”
这都是她平时喜欢的吃的东西,可今天早上她却不动手,皱着小脸说:“我不想吃……我肚子不舒服,想吐……”
白楚墨一听,脑子里一灵光。
“想吐?是不是看见这些东西吃不下?”
夜雨点点头。
白楚墨脸上漾起喜悦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高兴。
“老婆我们快去医院看看,我好像要当爸爸了!”
白楚墨兴冲冲的样子像个二十出头的莽撞酗子一样,恐怕谁也没见过他这么兴奋的一面。
然而到了医院,医生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灭他的激动。
“并不是怀孕,只是小感冒引起的肠胃问题,去楼下捡药吧,饭后吃,一天两次。”
白楚墨就像蔫气的皮球一样,面无喜色,拿着单子牵着夜雨往楼下走。
“我有宝宝吗?”
白楚墨没好气的说:“没有,看来我还不够给力。”
夜雨闻言反倒松了一口气,想到生孩子她就觉得很恐怖。
不过这口气还没松下来,白楚墨时刻惦记的造人计划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还好学校开学了,她实在是怕了仿佛拉了发条不知疲倦的白楚墨,于是老师说要去外校做交流,她立马就答应了。
时间有些长了,足足一个月,白楚墨不想同意,可她却去意已决。
“戒指我给老实戴着!记住你是有夫之妇!”
“每天准时给我打电话。”
“我不定期暗访,要是被我逮到你红杏出墙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雨的回答已经成了敷衍的“嗯”“哦”“好”。
去到陌生的学校,和她一个宿舍的也是一个中国女孩,黑色长发,个子也自己差不多,她看起来挺斯文,或者说是一种成熟。
她主动找到夜雨聊天:“你也是来做交流得吗?”
夜雨只是点点头,和陌生人她还没有办法做到释然的谈话,但是女孩给人的感觉却莫名的亲和。
“大家都叫我Tricia,中文名是慕初心,但是这几年一直在法国生活,很久没人这样叫了。”她看上去很健谈,兴许是许久没有回过祖国,所以和同胞就表现得特别的亲和。
夜雨尴尬的点点头,她不知道别人介绍了出于礼貌自己也该介绍。
慕初心看出夜雨的拘束,笑了笑问:“你呢?”
“我……我叫安夜雨。”
“叫你小雨可以吗?你也是造型设计吗?”
夜雨自然的就接话:“不是,我是服装设计的。”
夜雨感觉她也是个挺友善的女孩,了解到她只比自己大几个月而已,但是身上的气息却超乎了这个年龄的成熟。
两个人挺聊得来,夜雨发现自己慢慢的变得自然了。
慕初心主动坐到夜雨床边,翻看起夜雨的手稿来,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画的真漂亮,你一定很厉害吧?其实我不太会画画,我没什么耐心,我学造型也是半路出家,才接触这一行三年。”
夜雨也把自己学化妆的糗事说出来:“我不会做造型,学校有兴趣组,可我做得一塌糊涂……”
初心笑着:“如果有机会我教你啊,我师傅的技术很好。”
夜雨正欲回话,她的手机突然响来了,她道:“这个点多半是我家那小调皮打来的。”
听她和电话那头说话的口气,夜雨猜测那头应该是个孝子,而她自称“妈妈”,那么应该是她的孩子打来的。
夜雨不禁想,她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都有孩子了……
聊了几句初心挂断电话,说:“我儿子,吵着叫我回去。”
“你结婚了吗?”
初心突然笑得有些释然,说:“算是吧,以前我在国内有一个喜欢的男人,孩子是他的,但是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
夜雨不解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不想找了,跟他在一起很辛苦,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和我师傅领结婚证了,他对我们很好。”
夜雨突然有些乱了,为什么有了孩子却不能在一起?
好像并不是白楚墨说的那样,有了孩子就不会分开。
好像是和同龄人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一样,夜雨向她咨询:“我也算是结婚了,可是没有领结婚证,我叔叔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他家里人也不同意,可是他说很喜欢我,还叫我和他生个孩子,我不知道该不该生……”
初心的回答脱口而出:“生啊,别人的说法都不重要,他爱你就行。”
如果当初那个男人稍微爱她多一点,她就会义无反顾的为他付出一切。
她说她十七岁就跟着那个男人,是她追的他,男人性子挺冷,她厚着脸皮追了好久,两个人也幸福过,但最终还是以分别收场。
曾经心里不敢碰触的伤,现在却能想茶前饭后谈论与自己无关的八卦一般轻易的道出来,原来她是能释然的……
夜雨发现初心其实是个挺洒脱的女孩,她很羡慕她的洒脱,也希望能像她一样,随心所欲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个女人初次见面却聊到了深夜,然后在一张床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