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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小广告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市殡仪馆被传地神乎其神,完全成了市民心目中的诡异场所,火化前的尸体会被先开膛剖腹,尸体火化后的尸油卖给饭店,骨灰盒里的骨灰不是一个逝者的……种种言论耸人听闻。近年来渐渐推广出来的文明丧葬观念再次受到了舆论的猛烈冲击,棺葬和土葬在民间再次悄然兴起,民政局的领导听说了这个消息,专门发通告把市殡仪馆批了一通。
快过年了,单位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云,这几天接客不多,工作反而轻松了一些。
沈蔚蓝一直关注着那个论坛,发现大部分流言都来自那个名叫“老马识途”的ID,这个ID等级极低,个人资料不全,注册时间不足一月。她对计算机研究不深,实在查不到“老马识途”的IP地址,不过能确定的是,这个人对殡葬行业很熟悉,应该是认识的,但绝不是市殡仪馆的人。
邹明诚和小张他们出去撕了几次小广告,发现撕完第二天就又出现了,他们将这件事反映给了片区城管,几人又连夜蹲点守候,发誓逮到那个贴广告的杂碎第一件事就是打他个半死,结果守了两三天也没见个人影。
大街上的小广告一夜之间就像被一阵风卷走了一样不见了踪影,贴广告的人没找着,殡仪馆的麻烦接二连三地来。
这天从中心医院接回一位四十多岁的男性死者遗体,邹明诚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沈蔚蓝知道他虽然脾气火爆,但一般情况下都懒得计较,尤其是死者家属面前。
于是特意去问了他一下,是不是出去工作的时候遇到了困难,他笑了笑说:“沈姐,我没事儿。”沈蔚蓝将信将疑,问了一起出去的其他人,他们几个都是避而不谈。
结果化妆的时候又出了问题,安晨负责这位死者的妆容,化到一半,家属忽然冲进来,指着安晨说:“就是她!你们殡仪馆居然让女的给我家老刘化妆,安得什么心呀!”
安晨从没遇上这种情况,愣在那里不知所措。陈运进来将她拉到身后,跟领头的那位家属解释:“我们单位的化妆师傅不只有男性,也有女师傅,这位化妆师只负责面部妆容,换衣是那位师傅做的。”他指着杜明杰说,杜明杰也出面作证事实的确如此。
然而那些家属并没有因此消火,“你们殡仪馆是不是故意的,说好十几分钟的妆化了半小时也没化完,怎么着,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多要钱啊!”
安晨瞥了一眼那位死者虚浮肿胀的脸,委屈地眼含泪花。这位死者溺水而亡,鼻腔和口腔里有大量污秽物,家属给照片的时候还要求化得跟那上面一模一样,她为了达到家属这个要求一直化得很认真,谁成想竟被说成是故意拖延时间。
陈运费尽口舌终于稳住了家属,却被要求换一位化妆师傅,他无奈之下只好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