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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结束，老李和解永昌被一群记者围堵着采访，沈蔚蓝瞅准机会就跑了。在火化间待了那么久，她穿的工作装全部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风一吹凉飕飕的。
换好衣服出来，正巧接到顾长生的电话，他像有预知能力一样笑着问她：“事情圆满解决了？”
“差不多了。”
“嗯……”电话那头响起翻文件的声音，他漫不经心地问：“那些记者没有难为你们吧？”
“还好，就是问题问得刁钻了点，师父被他们气得不轻，现在估计还铁青着脸呢。”
顾长生无奈扶额，“挖到这样的独家新闻，他们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奇怪了。”沈蔚蓝想起化妆时那群记者紧张抢镜头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关于那个“老马识途”，我查到了一点东西，你要看吗？”
“查到了？”沈蔚蓝捂着话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问：“真的是疗养院的吴院长？”
顾长生蹙着眉头开口：“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啊，你当在说绕口令啊！”沈蔚蓝不淡定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轻嗤一声道：“这个ID申请时是需要手机号的，我让人查了一下，这个手机号的机主在宴山，却不是那个吴院长。”
“那就是说散布谣言的人不是他了？”沈蔚蓝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思考了一下，单位一直本着低调做事的态度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的工作，跟旁边居住的市民关系也还算融洽，实在搞不明白是谁费尽心机打压殡仪馆。
难道是哪位死者家属，这范围可就大了。
就在她挖空脑壳回忆的时候，顾长生幽幽来了句：“论坛里发布帖子的人是吴院长。”
“啊？”沈蔚蓝懵了。
那边顾长生眉头青筋跳了跳，这女人很明显并没有抓住他话里的重点。喝口水淡定了一下，他解释道：“有人用自己的手机号申请了这个ID，然后给了吴院长。至于网上那些对殡仪馆不利的言论，很难确定是吴院长编造出来的，还是那个人授意吴院长这么做的。”
沈蔚蓝莫名打了一个寒战，“那个人是谁？”
“你也认识的。”沈蔚蓝再次挖空脑壳去想，那边顾长生叹了一声，道：“算了，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等见面的时候我把资料拿给你。”
“好吧……”沈蔚蓝撇嘴，感觉自己的智商好像被鄙视了。
“我还有事先忙着，草履虫，晚上见。”男人说完这句话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沈蔚蓝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揣进口袋里，转身之后吓了一跳，“李，李叔，你怎么在这儿啊？”
“上班时间躲到这里来偷偷讲电话啊？”老李笑得爱昧不清，沈蔚蓝尴尬诡辩道：“哪有，是疗养院那边的电话。”
说完她就脸红了，老李懒得拆穿她：“你师父喊你呢，给你打电话一直是正在通话中，快上去吧。”
沈蔚蓝一听，赶紧撒腿往楼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