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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这趟出宫,约莫到晚上才回宫。
楚轻凝让她置办的那些东西自然是不急的,重要的是她去楚家的那趟。
“娘娘,奴婢从夫人口中得知,大爷近来与走得较近的,是楚南少爷和又元少爷,大爷这次出事后,也唯有这两家尤为上心,处处在帮大爷周旋。族里的其他人,还如往常一样。”青竹缓缓向楚轻凝说着,最后却有些沉默。
楚轻凝的后位一直便十分坎坷,楚家不少人,都似迎风草,楚轻凝得宠,便巴得紧些,一旦出什么事,都跑得快。
要是让青竹来说,这两家即便现在是肯为大爷帮忙,却保不准是看着自家主子好歹还稳当当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这才不想彻底闹得太僵。
青竹不是从楚家出来的,因着不熟悉,便更无法去想什么理由来给他们开脱。
“楚南,又元,”楚轻凝默默念着这两个名字,陷入沉思。
已经入宫太久了,楚家的表亲,楚轻凝心里已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楚又元她倒是还有些印象,他自小便与兄长走得近。但这楚南,楚轻凝却是陌生得很。
看着自家主子正沉默思考着,青竹轻叹一声,随即默默退到一边。
时间渐渐过去,天也有些变化,一阵冷风袭起,竟是让这春日里多了些许寒意。青竹冷得一阵哆嗦,忙得去关上了窗户。
只在这时,青竹颈间却是突然传来一阵痛意,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青竹,”
楚轻凝思绪渐清,见青竹未在身旁伺候,立刻抬头唤道。
然这一声脱口而出,换来的却是一方黑帕捂住了唇。楚轻凝未能挣扎多久,便是被那人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这一刻,楚轻凝竟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幸好,恒德、恒荃今日被晏啻召了过去,还未回来,幸好,天羽厌恶她这个母亲,不到最后万不得已,她不会情愿回到凤雎宫,否则,她不敢想。
楚轻凝虽未完全昏迷,却也并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眼帘上的黑绸让她什么也看不到,脑中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
“大人,人带来了。”
那人似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之中,房间里应该还有一个人。那人将她往地上一扔,算是向房中的人复了命。
“哎呀呀,这可是万金之躯的皇后娘娘,怎可由你如此对待。”
只听得房中的那人一声声喟叹,几道窸窣声后,更是走到了她面前,亲手将她扶起。
“皇后娘娘,这里比不得凤雎宫,让您可受委屈了。但只要您好生待在这里,等我大事一了,便会放了娘娘,还请娘娘多担待几日。”那人语气委婉,却又丝毫不作退让。
这番言语,让人听来极不舒服。更不说,待到最后之时,那人还不忘在楚轻凝手上摸上一把,让楚轻凝心里一阵恶寒。
“皇后娘娘虽无倾城容貌,但单是这柔夷的触感,就能让人心生荡漾,也难怪皇后娘娘能迷了皇上的心。遗憾,若不是现在还有要紧事要办,我可舍不得让皇后娘娘独自一人待在这冷清的地方。”那人笑了几声,松开了楚轻凝的手,大步离去。
楚轻凝心下微松,待到这时,额上亦是阵阵冷汗。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本宫来此?”楚轻凝定下心神,感觉到掳她到此的人还在旁边,便是直接开口问道。
楚轻凝这语气之中并未夹杂任何威慑之意,眼下她已是牢中之鸟,性命全捏在别人手中,她再有皇后的威仪,亦是徒然。不管如何,她定当要想办法自保,另外,也要想办法出去。
但是,楚轻凝即使未拿出皇后的架子,周身的清然之气,也能让她不失气度。
楚轻凝一声落下,身旁的人依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没过多久,楚轻凝的思绪愈发清晰,身子更是渐渐有了力气。这样的转变,让楚轻凝有些惊讶。
伸手拿下蒙住眼睛的黑绸,楚轻凝终于看清了抓她来此的人。
怎么说,这人一身灰布衣裳,无不彰显着他的身份低下。但这人生得高大,剑眉星目,轮廓坚硬,手下按着一柄大刀,双眸清冷,身上没有丝毫的龌蹉卑劣之气。若不是亲身经历,楚轻凝绝对无法将这人和刚才那样的人联系到一起。
“为何要将本宫掳到这里?本宫想知道理由。”楚轻凝见他不作回应,又问了一句。
在这同时,楚轻凝也试着往门外走去。似不怕她逃走一般,那房门大敞着,外面的情形能看得十分清楚。
这是一处有些破败的宅子,除却她在的这个房间外,其他地方灰尘蛛网遍布。这周围也太过安静,楚轻凝敛了心神,仔细再听了听,依然没有听到任何杂声。难不成,就只有他一人在此看守她。
“你若是能放了本宫,本宫定会向皇上为你说情。你可愿考虑?”楚轻凝转了一圈,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始终集中在她身上,不让她逃脱半分,不由得叹了一声,再次开口。
只可惜,这人冷硬如石,与之说话全然没有反应。
几番过后,楚轻凝弃了与他周旋之意,靠在软椅上推敲着那人掳她来此的目的。这人唤过一声“大人”,想来,抓她的人,是朝中的某位重臣。
楚轻凝忽而想到晏啻曾与她提过的几句话,陈氏一族与覃氏一族生有野心,兄长的事,怕就与他们有些关系。但是,这次抓她过来的,到底是陈家人,还是覃家人,楚轻凝却是无法想出了。
照着先前那人说话的语气,她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皇宫内的情况,却是不能不让楚轻凝担忧。
上官月鹤既然已经说过午时之前会回来送她回府,齐妙仪便不好说强行独自离去,一直就在这别院中等着。并且,上官月鹤连夜出去办事,齐妙仪隐隐猜测着是不是与客栈中的山匪有关。齐妙仪希望,阿婳能与上官月鹤一道回来。
但时间过得极快,午时早已过去,上官月鹤却仍不见回来。齐妙仪心里暗暗有些焦急,已然是坐不住了。
“娘娘,先用晚膳罢,只怕大人因着什么事耽搁了,晚些就会回来了。”香荷和月华又准备了晚膳,给齐妙仪端了过来。
香荷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她眼中的那几分担忧之色,却也印证着她不过是在安慰着齐妙仪。
这点,齐妙仪怎能不明白。若是上官月鹤有事耽搁,按照他的谨慎,怎么也会让人带消息过来。并且,他能什么时候回来,没理由要瞒着她。
香荷和月华自下午来的闪躲之色,都让齐妙仪心里不由得多想。
正在这时,外面忽而传来几声响动,香荷面上一喜,立刻就往外跑去。“只怕是大人回来了。”
听得香荷这声,齐妙仪也随即放下了筷子,随着香荷的步子往外走。然而齐妙仪还未走至门口,只见得香荷更为惊慌的跑了回来,将齐妙仪迅速往房间内一推,猛得关上了房门。
“快进密室中躲躲。”香荷来不及再说什么,拉着齐妙仪,立刻打开房内机关,将她带进了榻后的密门之中。月华随即而至,手中还拿着以桌布包裹着的饭菜。
“外面烛火已灭,应能稍微混淆那些人的判断,密室迟早会被发现。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要赶紧出去。娘娘,现在来不及对您解释太多,您只需相信我们,大人不会害您。”月华面上虽有几分惊慌,但与寻常的婢子相比,却是镇定得多了。
“好,本宫信你们。”齐妙仪点了点头,暂不多问。
这间密室后,还有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齐妙仪跟随着这两名婢女不停的往前走着,待到走出密道时,齐妙仪惊然发现,她们竟是回到了繁华的城中心。
“上官府和齐府现下只怕都去不得,娘娘,您看,”
月华垂着眼帘,神色愈发沉重,这时的情况,对月华来说,亦是只得尽量作正确的判断。
但月华这话还未说完,仓皇抬头之际,却是瞧见了一日未见的上官月鹤,“大人,”
香荷与月华异口同声,脸上流露着说不出的惊喜。
“随我来。”上官月鹤的目光在香荷、月华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是落在了齐妙仪身上。上官月鹤的眼神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不对,这时口中只说了这三个字。
“看到大人递信来说让奴婢和月华姐姐警惕,奴婢和月华姐姐心里都担心大人会出什么事,现在看到大人平安,真是太好了。若是没有遇上大人,奴婢和月华姐姐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香荷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在别院里差点撞上的那些人,来势汹汹,若是她们的反应慢些,现下还不知道是何情况。
齐妙仪的目光在上官月鹤身上打量了许久,心间无数问题想要弄清楚,却不知道从哪个开始问起。
“娘娘需得尽快回齐府,娘娘自庙中回来,便染了风寒,正需静养,外出不得。”上官月鹤对上齐妙仪的视线,却并未避开,直接言道。“旁人若是问起,娘娘什么话也不要说。至于那阿婳,她生有异心,已经死在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