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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夕阳西下,盛夏的热气也慢慢散去,沁凉的清风徐徐吹着,好不惬意。
张良在晚饭后陪苏木散步,行走于庭院附近参差不齐的房屋中,树下是乘凉的百姓在家长里短,孩童们穿梭于其间嬉笑打闹,偶尔会听到婴儿嘹亮的哭声。
竹林不再是幽静的,它突然被注入了活力,而这活力就是在这乱世中刚刚结束逃亡的人们带来的。
乱世之中的一片祥和之地,苏木嗅着空气中的清香,一脸满足的扭头看着身后的男子。
“子房,我们以后就在这里生活可好,你看这的百姓依然是韩国人,我们说的语言,写的字,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韩国服饰,这仿佛就是我们曾经生活的韩国。”
“小一,我们以后会生活在这里,只是我们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和我一起去齐鲁之地,而小白则要去**,做完我该做的事,我就带你回来,不在离开可好。”
“好,子房,你去哪,我便去哪,只是你一定不要丢下我,一定要记得带我回来,回到这竹林。”女子小声的说着话,软软糯糯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有一种飘渺感。
张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味地牵着她往前走。苏木低着头沉浸在要离开的悲伤不安中,丝毫没有察觉他们去的地方有多少不同。
张良停下步,转过身来看着身后情绪低落的小女人,揉了揉她的头发,俯下身,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小一,你可愿意,在雨天让我为你撑伞,在雪天让我陪你一直走下去,直到白首。”
苏木微微偏头,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张良伸手捧着她的脸,与之视线相对,“小一,我想做那个可以让你放心任性,无理取闹,自私一辈子的人。小一,嫁我可好。做我的妻,冠我之姓。。”
眼眶有点热,动了动口,不说话。闭着眼依偎在他怀里。
他唇角带笑,温润的目光中一片涟滟波光。
我喜欢了这么多年,子房,我终于听到了这句话,我将是你的妻,我们将会有自己的家。
苏木动了动,抬起头,声音哽咽的说“好”。
他笑,俯下身去,吻她的唇,两唇相接,他将人拉在怀里,深深吻下去,他的手很烫,箍着她的腰,他的吻很深,她无处可逃,只有追随。
我喜欢你,所以我用最简单而淳朴的方式,表达着对你简单而又深厚的爱。
她眼神飘渺,脸颊绯红。注意到她飘忽不定的视线,张良忍不住的笑了,苏木抬起头娇嗔的瞪着他。
张良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黏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
伸手牵着他继续走,苏木现在才注息到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有多美。
满天星斗,满坡青草繁盛。空气中的萤火虫点点闪动,更为夜色增添了不少的魅力。
苏木仰头看他,张良低头朝他笑笑,他会意,脚尖轻点飞下,面对着她站定。
苏木轻身飞奔而下,离着他越来越近,脸的笑也越来越大,看着他张开手,自己扑进他的怀里。
他用力抱住她,稳了稳才站住,低头看着怀里笑的开怀的人,觉得这样也不错。
当一个人可以为你放弃他的睿智,陪着你疯和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他的。
从那要之后,庭院里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苏木一脸的无聊,坐在榻上,开始走神。
“苏小一,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一脸狗急跳墙的白前冲到苏木面前。
“你要嫁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他张子房怎么让我晚走几天,原来是安的这个心啊!”白前气的在原地乱转。
“唉,白小前,你能不能安静点。”苏木捏着额角,看着眼前乱逛的人,觉得眼花。
“我安静点,你都要让人拐走了。”
苏木看着他这样,觉得头痛。“小白,你知道的我爱他,这么多年来,我最想的事就是嫁给他,现在我要嫁给他了,小白,你不为我高兴吗!”
白前听着她的话,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低着头,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的模样,苏木觉得他很是陌生,有一点慌“小白,无论怎样,我都是你的姐姐,这不会变的!即使我嫁做人妇,可你永远都会是我最爱的弟弟,我的家人。”
白前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苏木伸手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
“别拍了!苏小一,你真不是个女的,劲太大了!痛”白前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
“白小前,你给我停下。”苏木满身的怒气。
我亲爱的弟弟,你始终是我最亲的家人。
从答应他开始,苏木总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自己之前还在劝自己放弃他,后来他却告诉自己“他喜欢自己”,而现在他们竟然要成亲了。
张良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微笑的表情,俯下身去,唇覆在她的眉间,轻轻落下一吻,久久不离去。
他要的就是她这般,无论时势怎样险恶,她都可以大怒,可以大笑,可以大哭,可以大惊。一切有他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他看着她一路走到今天,变成这般美好的人,她的艰辛,苦痛,她都知道,所以他心疼,所以他想她无忧快乐的生活。
婚礼,她本就没有期望过,毕竟是乱世,只要他在就可以了,其它的都觉得无谓了。
只是自己看着他让白小前带给自己的红嫁衣,金霞披,还是觉得很是感动,这他又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竹屋内,红嫁衣,金霞披,即使没有多余的装饰,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艽儿一脸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就差口水没流下来了。
自然,不光艽儿觉得美,从一屋子人呆愣的表情看来,每个人都这么想。
白前一脸的不开心,自己的“妹妹”怎么就非得嫁给他了呢!为什么没人问问他的意见呢,虽然自己不会阻止她,可是至少要走一下过场,征求一下意见吧。
虽然是这样可是白前看着眼前如此开心的苏木,沉声说道:“阿姐,你一定要幸福,要是他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没他腹黑,也没他天天陪在你身边,可是一定要记得你有我,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什么!”
苏木诧异于这声姐姐,仔细的看着他,原来她的弟弟已经长大,懂事。“嗯,好!”
盖头落下,红绸轻握。
从竹屋到庭院的小路上站满了韩国的百姓,尽管没有喜乐,没有鞭炮,没有良马和喜轿。
但是有他就够了,尽管韩亡了,但是他仍旧给了自己一个未亡的家。给了百姓一个未亡的国。
苏木看见一角衣袂,喜庆如斯,一步步走向自己。
盖头被掀开,一身红衣的男子,温润如水,他望着自己,嘴角含笑。
她回之一笑,不等他说话,便径自卸掉的头饰,扔在一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似是不够,又蜷起双脚,放任自身重量,靠在床棂边。一双略带疲惫的眸子,盈盈望着他。
成亲,果真是累人的。
张良失笑的看着她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走过去将她抱起来,蜷在自己怀里,说道:“夫人辛苦了。”
苏木的身子一紧,又放松下来。耳根莫名有些烫。
他的夫人,自己的新身份。
“还好,不如夫君。只是子房这嫁衣,为什么会有?” 苏木小声的问着,软软糯糯。
“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一直都是。”苏木诧异的抬起头,怎么会。
“小一,穿上这嫁衣的人一定会是你,不会有他人。韩亡时,我怕你因为我的话,失望,不再爱。即使你以后为他*,我也会赠你这嫁衣,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还好,你还在。还好,是我。”
她清泪盈盈,他低声安慰。
她窝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口蹭了两下。
头顶传来低笑,震慑到胸腔里,传到苏木心里,使人微醉。“笑什么。”
“夫人。”他笑,“春宵一刻值千金。”
又被屏了,屏了,唉,只能这样了,这样吧,那就这样吧!
又被屏了,屏了,唉,只能这样了,这样吧,那就这样吧
闻此怀中女子抬起头来,青丝倾泻,长眉连娟,眸中七分惊愕三分茫然,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她突然明白过来,“子房……”似娇似嗔,喏嚅无措。
眸中笑意加深,他道:“夫人,让为夫伺候你歇下吧。”
“不,还是让我来伺候夫君吧!”定了定心神,苏木第一次替人宽衣,虽有心里准备,可毕竟是第一次。手忍不住微微发抖。
看着那双在自己胸前无意撩拨的小手,柔弱无骨,晃得他心不在焉。
张良,微微一叹,握住那双浑然不觉的手,轻声诱哄,“还是我来罢。”
龙凤喜烛,烛泪缠绵,燃至天亮。
张良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很轻的吻了吻她的鼻尖。低声的说道“小一,我定会给你一个更加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