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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慕容垂。苏小凡深吸了口气,这就是燕国唯一剩下的良才吗?想不到会是这个样子的。
回到吴王府后院,突然听到争吵声。
“哼,你这个贱人,以为有王爷庇护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竟敢来动我可足浑氏的东西。”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妹妹这一次!”
“妹妹?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妹妹。”
“姐姐又何必咄咄逼人?”
“就是逼你了,怎么样,大不了你就去你的王爷去,看看你的王爷这次帮不帮得了你!”
“呵,我身份虽没有姐姐尊贵,可王爷却疼我宠我,我觉得依赖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别忘了这里是信都的吴王府,不是邺城,我也奉劝姐姐一句,不要总是挑起事端,作为一个妹妹,何必让你的皇后姐姐离那么远还要为您操心呢?这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你……哼,小贱人,终于露出本性了,在王爷面前装柔弱,现在倒是挺能说的嘛!”
“我是能说出王爷爱听的话,这一点姐姐倒是说得没错。”
“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姐姐这是为何,妹妹真的并不是故意的。求姐姐原谅!”说着还哭了起来。
“你又装,来人,给我好好伺候伺候她,直到不再贱为止!”
“住手!”吴王来了。
苏小凡藏在假山后面静静地看戏,一开始还以为是一好一坏,没想到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明着坏,一个阴着坏,吴王来了,好戏就结束了,最后一定是明着坏的挨骂了,没看点。苏小凡想着蹑手蹑脚离开。
小住了几日,石先生便要离开了,送别宴上,苏小凡又看到了那两个麻烦的主还有那个慕容宝与几个不认识的孝。宴会结束,那天阴着坏的主朝苏小凡走去。
“小凡妹妹,听王爷说妹妹喜欢后院中我种的几株花,这不,我采了些至于这玉檀中了,妹妹拿去用吧!”
“您费心了,不过还是收回去吧,我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基本也用不上。”苏小凡连忙回绝,心想着这花倒是无所谓,但是装花的东西可是价值不菲,这要是收了,可就是公然行贿了,那吴王对石先生毕恭毕敬各种挽留,想必是有事相求,我这要收了,不就是默认帮他们了嘛,这可不行。
“没事的,总会用到的,妹妹收下吧!”
“真的不要了,不新鲜的花我是不用的,而且,我管吴王叫小舅舅,您我也得叫上一声舅母了,您叫我妹妹好像不太合适吧。”苏小凡见婉转的行不通,那就撕破脸吧,反正以后也不会遇到了,不怕你耍阴招。
那女子有些不悦,但还是克制住,笑了笑。这忍功真够深厚的。不过也是,她一个二八芳龄女子被一个没小自己几岁的女孩叫舅母的确会不开心,可谁让她不嫁个英年才俊反嫁中年大叔呢!
终于,到了大门口,苏小凡正准备上吴王新给他们配的马车,那个阴着坏拿着那玉檀娇气对吴王说:“小凡嫌弃这玉檀和花呢,还是王爷您劝劝吧,怕是小凡也是看不上我这种偏室栽种的花吧。”
“小舅舅你不用劝了,我就是嫌弃。”这个女人真是临走也要黑我一把。苏小凡气不打一处来,顺着她的意思说。
“这……”美人又开始梨花带雨了。
苏小凡懒得理她,先上车了,石先生呵呵一笑:“吴王,选妻最重要的是贤良淑德啊。”说完也上车了。留下尴尬的吴王和嘤嘤哭泣的阴着坏。
马车动了起来,苏小凡还是很生气:“先生,那个女的是谁啊?”
“段氏,她姐姐原是吴王正妻,后来因不愿恭维皇后,被害死,吴王念旧,就取了段妃的妹妹。”
“原来如此,这吴王也是,不能因为念旧就乱娶啊,这样一个祸水迟早会出事。”
“呵呵呵!”石先生笑了笑。
“先生现在是要带小凡去不知书院吗?”
“不是,还不是时候。”
“那我们现在要去?”
“去一个与我最有缘的地方。”
最有缘的地方?
两天车程,苏小凡看到了那个与石先生最有缘的地方——两间茅屋。
“怎么样,不错吧,你挑一间吧。”
苏小凡很显然是被这房子震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跑过去,仔细对比后,发现左边那个房顶的草要比右边的多一点点,开心地说:“我要左边那间。”
“好,你去睡右边吧!”石先生狡黠一笑,向左边房子走去。
“先生,你,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是明晃晃地欺负孝嘛。不情愿着,苏小凡走进右边。开了门,发现与想象一点都不一样,外面很破旧,但里面还是很干净的,应有尽有。简单收拾一下,苏小凡倒头就睡,这两天实在太累了。
“起来起来!”
“唔,大哥,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谁是你大哥,快起来!”
“唔~”苏小凡揉揉眼睛,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先生,干嘛啊?”
“快起来,干活去!”
“干什么活啊?”
“麦田里有草了你快去除草,顺便浇水,这些天都没下雨。”
“啊?先生你说什么呢?”
石先生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向她解释了一切。苏小凡被拉到了一大片麦田中,然后一个中年妇女手把手教她除草浇水,而是先生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夕阳渐下,苏小凡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回房。
烛光下,苏小凡拿出苏信亲笔写的那几张纸,呢喃着:”大哥,你还好吗?“
窗外,月华如练。
苏小凡每天都要去田中劳作,有时日头很毒,几次险些晕倒,最后还是咬牙坚持。如此这般,一个多月过去了,虽一开始苦的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颗麦子,这样就不用劳作了,但后来也习惯了,慢慢地,倒也开始享受劳动的快感。
六月已逝,七月也快到了中旬,麦田也已变成金黄色。
苏小凡像往常一样,劳作回来,清洗干净了,上桌吃饭。这些日子的辛苦,已经让她与淑女彻底绝缘了,只见她大口趴着饭,整个人结实了许多,也黑了许多。
“恨我吗?”
苏小凡咽下口中的食物摇摇头:“不恨。”
“我让你失去了锦衣玉食,失去了尊贵的身份,失去了你的情郎,你不恨我?”
“情郎?谁啊?”
“苏信。”
一听到苏信的名字,苏小凡心中一慌,忙解释:“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他是我大哥!”
“我看着倒更像你情郎。”
“才不是呢!我才多大啊,哪来的情郎啊,先生你这样是会带坏孝子的。”
“呵呵呵!”石先生笑了笑,继续喝酒。
苏小凡低下头,或许,这一生都见不到大哥了吧。
过了些时日,农民们开始收割麦子了,石先生没再让苏小凡动手。
某日阳光明媚。苏小凡穿着男孩子的衣服(衣服是隔壁吴婶给的,说是干活方便), 翘着二郎腿,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悠闲自得地晒着太阳。
“小凡呐,快来尝尝吴婶新出锅的包子。”
包子!苏小凡一听这两个字乐了,吴婶的包子最好吃了,忙起身准备下去,不料这上去容易下去难啊,这么高怎么下去呢?犹豫了半天,还是准备爬下去,虽然有点怂,但安全呐!不料刚下不到一半,一个没拽住就掉了下去。
“啊~”本以为会狠狠摔在地上的苏小凡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好英俊的人呀,和大哥一样英俊,就是个子略矮了些,肤色也差了些,大哥是白色,他是小麦色。
小麦色的他稳稳接左,将她放下。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