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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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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着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白冉冉耳边反反复复回荡着这句话,听起来仿佛不过一句好听的甜言蜜语,毕竟,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呢?可是,这一刻,当这样一句话,从身旁的男人口中说出的时候,她却突然说不清楚是怎样的感觉。

自重逢以来,这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她不是不动容的,除了那一次他强迫了她之外,他真的为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现在,他又为着救安儿与乐儿,不惜装扮成祁清远的模样,孤身犯险,甚至几乎连命也搭上……

这样的宇文熠城……白冉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抬眸,却触到阮迎霜眄过来的近乎怨毒的眸光,那种恨不能将她抽筋剥骨、碎尸万段的恨意,就像是浇在白冉冉心头的冬日里的一盆冰水一样,令她一寸一寸的凉下来。

“熠城大哥,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阮迎霜却不肯放过她,杏眸深处的妒忌,像是能够榨出水来一般,“……别忘了,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而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妃嫔……”

宇文熠城的眼中在她说到那一句“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的时候,碾过一抹细长的伤痛,压住了,然后在阮迎霜话音方落的同时,语声响起,“不再是了……”

男人嗓音清冽,平淡若水的四个字,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你说什么?”

阮迎霜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一件事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底一瞬尽是震惊、恐慌,以及……不信……

宇文熠城却仿佛全然没有看到她此刻的反应一般,或者看到了,也根本不在意,他甚至连一分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濯黑瞳底,漠然似溶雪,薄唇微掀,只淡淡道,“孤会派人护送郡主回褚良国……从此之后,郡主与我宇文熠城,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淡若烟云般的字眼,带着在男人一开一合的薄唇间呵出的白气,像是被掠过的寒风,轻轻一吹,便不知消散在哪个地方了一般。

漫长的沉默,在鼎足而立的三个人之中,飞快的划过,时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惟有干枯枝桠上,偶尔扑簌扑簌的落雪声,搅起一丝动静。

阮迎霜怔怔的望住面前的男人,像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懵了。

怔住的却不止她一个人,还有白冉冉……那个男人方才说,从此之后,郡主与我宇文熠城,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冉冉心头忽而不受控制的一颤。一瞬,她甚至不敢、不愿去揣测身旁的男人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决定,仿佛一旦触及,便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熠城大哥……”

阮迎霜语声发颤,一向骄纵娇媚的嗓音,此刻却像是被寒风吹得破败的棉絮一般,“……你这是要休弃我吗?……”

说到“休弃”两个字之时,女子嗓音蓦地拔高,带着几分刺耳的尖利,一瞬充满着震惊和不能置信,以及咬牙切齿般的怨恨。

宇文熠城却始终神情疏淡,清俊苍白的脸容上,一双淬了浓墨般的眼眸,古潭一般幽深平静,一丝波澜也无,“不只是你……”

男人淡淡道,“很快,皇后、俪妃……他们都会收到同样的旨意……”

淡若白水的嗓音,仿佛谈论的只是御花园的花树该修剪了之类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件事,落在他人耳中,却像是巨石暗投,在暗流汹涌的湖面上,砸开滔天巨浪。

震荡,久久回荡在白冉冉的心底,耳畔似嗡嗡作响,仿佛听清了男人说的什么,又仿佛觉得眼前的一切,如此的虚幻与不真实,像曾经希冀的一场久远的梦,在你几乎都已经遗忘,甚至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和期待的时候,却突然有一天,在你的眼前,蓦然实现……

是梦?是幻?是真?还是假?

一瞬,白冉冉整个人都是木的。她怔怔的立在那儿,怔怔的望向身旁的男人,心头一片混乱,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惟有冷风灌进喉中,沁凉入骨,卷起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

“就为着这个女人……”

阮迎霜眼底写满不能相信、不能接受,层层锦缎包裹下的窈窕身段,仿佛都被这巨大的怨毒与妒忌,气的不住发抖,“……宇文熠城,你就要废黜我,废黜皇后,废黜你后宫里所有的妃嫔吗?……”

她的激荡愤怒,却只衬得面前的宇文熠城越发的平静淡然,一袭月白衣衫的男子,就那样闲闲立于满地的积雪之中,清冷的就仿佛与这银装素裹的一方天地,融为了一体般。

“这件事情……”

宇文熠城轻声一顿,“其实,五年前,就已经决定了……”

男人苍白唇色,似微微勾了勾,抿出一丝笑,很快,便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散了,一双笼了雪色的眸子,一刹仿佛有些遥远,“……不过,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找到夏以沫,根本顾不得其他的事情……”

神情一顿,宇文熠城抿了抿唇,微垂的眼眸,极快的掠过一抹伤痛,嗓音发涩,“……后来,我以为夏以沫她死了……她既已不在了,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在乎的呢?……废不废妃,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到这儿,男人甚至轻浅的笑了笑。仿佛那段生不如死、行尸走肉般的岁月,都揉碎在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之中。

白冉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忽而像是被人拧了一下般,噗的用力疼了起来。

寒风卷着细小的雪沫子,从半空中扑下来,洇在人眼底,冰凉一片,模糊了视线。

白冉冉微微低着头,这一刻,她甚至没去看身畔的男人一眼,是不愿、不想,还是不敢呢?

也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惟有心底闷重的疼痛,那样清晰的,一寸一寸的碾过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像是要将人的一颗心都淹没了一般。

阮迎霜耳边回荡着,男人淡而疏远的一句,“废不废妃,又有什么分别呢?”……这五年多来,他的种种冷落,忽而就在这一瞬,齐齐涌上心头……

是呀,自从他以为面前的夏以沫死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踏足过任何一个人的寝宫,每日里,除却上朝之外,或者留宿在缀锦阁,或者便出宫去了京郊别苑,日日里守着埋在那儿的一具枯骨,甚至连上官翎雪为他生下的那个唯一的皇子,他都从来不闻不问……

五年多来,她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清楚的记得,最初的时候,纪昕兰还试图下药,以求重得他的宠爱,他虽没有杀她,但那碗下了药的羹汤,却被他一甩手之间,洒在了纪昕兰的脸上,滚烫的羹汤,将皇后那张端庄秀丽的脸容,烫的面目全非,后来虽得救治,但容貌多多少少还是毁了,留下了难看的疤痕……而出了下药这件事之后,纪昕兰也被正式打入了冷宫,直到今日,她都再也没有机会踏出寝宫半步,况且,如今,人早已疯疯癫癫了……

其实,何止是皇后的永和宫,整个后宫,又何尝无一处不是冷宫呢?……

虽然,这五年多来,宇文熠城完全的冷落,完全的漠视,阮迎霜也恨,也怨,也更加妒忌那个哪怕是死了也阴魂不散的夏以沫,但她却想着,只要她还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一日,总有一天,她会重新夺回他的宠爱……她不信,她一个活人,难道还争不过一个死人吗?

她知道,那个上官翎雪与她有着同样的想法。

所以,他们隐忍着、等待着……

却没有想到,原来那个害得她如此悲惨的女人,根本没有死……如今,宇文熠城更是为着她,毫不留情的想要将所有的嫔妃废黜……

这一切,要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恨?

她只恨不能现在就扑上前去,将这个女人抽筋剥骨,饮其血,食其肉,让她再也不能迷惑宇文熠城,让她再也不能跟他在一起……

“因为夏以沫没有死,所以,你就要将我们全废黜吗?……”

阮迎霜不能接受,更不想接受,“熠城大哥,难道你忘了吗?这个女人,她早已经另嫁他人,还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幸福快活的过了五年多……她早就不要你了……”

像是找到了回击的证据一般,阮迎霜踏前一步,像是想要抓紧面前的男人,迫切的道,“……还有,之前,你为着救她跟别的男人生下的两个孽种,被那庐陵王打的重伤,险些丧命……在你昏迷这三天之中,这个女人,她连来看一眼都没有……她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她心里想的念着的,都是她如今的夫君……熠城大哥,她早已忘了你,她早已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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