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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问天安慰了好一阵李沐清吧?”叶浅浅眼中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猜测到了后事。
兰凌飞耸耸肩,“好聪明的女人,都让我觉得没意思了。”
“四月,收拾一番和我去探望一下安平郡主,我按兵不动几日不出,安平郡主那个人的性子,我担心她在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四月嗯了一声,跟着叶浅浅进了内室,有千万句话她倒是憋在心里面没说,眼神中是浓浓花不开的担忧。
叶浅浅看着她,吸气,对着铜镜挤出了一个笑脸,“四月,要笑。”
四月摇头,“奴婢笑不出来,奴婢觉得这宫里面的人都挺厉害的,奴婢担心小姐不是他们的对手。”
叶浅浅没说话,她拿出一只精致的梨花木钗插在她的头上,发髻轻挽,看着镜中的四月,她才深吸了一口气。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偏偏她最心爱的故人随了别人而去。
“小姐,您怎么了?”四月看到叶浅浅有片刻的失落,赶紧出声问道,这阵子她已经被整的有些神经质了,自然更加谨慎了不少。
“我没事,我们走吧。”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兰凌飞倚靠在门边,叶浅浅顿住脚步冷冷的凝视着他嘴角一勾,“怎么今日不走了?你还要跟我去安平王府看望那个蠢郡主不成?”
他摇头,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这趟水很混,幕问天心里面有计划,你别那么蠢的相信谁。”
“安平郡主那样的蠢人心里面藏不装,至于另外一个……”她眼中划过了一丝阴鸷,李沐青当初怎么对她的,今天她会乘以十倍的还给她。
看着这个女人冰冷的像一条藏了剧毒的蛇,兰凌飞浑身一颤,身子一闪消失在叶浅浅的寝宫中,树上的叶子抖了抖,若不然定是遮掩的连痕迹都不露。
“滚啊,你们都给我滚。”桌上的果盘发出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的声音,叶浅浅站在门口看着一地的狼藉眉心一凝,这女人果然是蠢的无可救药。
“那个李沐清算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踩在我的头上,我被禁足,她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安平的脸上青筋毕露无疑,一张脸充满了可怖之色。
“郡主……”
几个小丫头跪在地上哪里敢说半句话,浑身不断的发颤。
“郡主。”叶浅浅淡淡的出声,一言轻声拯救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个的脸上充满了期盼。
安平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余怒仍是未消,怒声道,“你们都给我滚下去,莫要在这里给本郡主碍眼。”
一众奴婢跪在地上赶紧退了出去,哪敢在招惹这个郡主。
安平坐在椅子上,衣衫都有些不整,将茶杯拽在手中,片刻仍是觉得有气又将茶杯丢在地上,瞪了还站在她面前的叶浅浅一眼,“怎么,你也是和李沐清一样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李沐清说我自不量力?未必你也那么觉得是不是?”
叶浅浅扑哧一声笑出声,冷静的将她桌上的果盘摆好,方在四月的搀扶下落座。
“郡主觉得难道是我害你禁足的?”叶浅浅声音一扬,试探的问道。
“不是吗?如果不是你问我……”她想了想记得幕问天曾经和她说过些什么,立刻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最后不甘心的拍了拍桌子。
“宫中人多口杂,只怕这王府也不安宁,上次的事是我疏忽了。”叶浅浅淡淡的道,不过语气一转,“那李沐清来又做了什么?”
“哼。”说起她来安平的脸愤怒更甚,握住了茶杯口双眸都快要恨出水来,“那个女人来我这里,说我就是个蠢货,皇兄才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还说什么你只是利用我,日后想借着我登上皇后之位,虽然我认识你不久,但我知道你对皇兄绝不是如此。”
叶浅浅愣了一下,淡笑道,“你怎么认为我不是想借着你登上皇后之位?”
“废话!”她扬声道,“你在皇兄心里面有分量,只不过我气不过,她们好多人都说,问天必定会封她为妃,不过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哦?”叶浅浅倒是有些疑惑。
看到叶浅浅那副样子,她却突然软了下来,“说真的,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更不喜欢那个李沐清,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不能让她随了心意,绝不能让她在后宫里面兴风作浪,要不然皇上就麻烦了。”
这个安平虽然蠢,但也知道拿她当剑去使,此番也好,有了个由头,让她可以去整治一番李沐清。
“李沐清进不了后宫的,你放心便是。”
她依旧是质疑的看了一眼叶浅浅,美眸一转,“你当真那么有把握?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整日呆在府中就是,哪里也不要去了,最近安分些。”叶浅浅起身想了想,终究是提点道。
叶浅浅在呆了一嗅方才走,等到她走了之后安平倒是安静了多少,也不再吵不在闹了,安平王府的丫头对叶浅浅此人更加膜拜了。
四月搀扶着叶浅浅上马车,不知为何一阵眩晕感突然传来,她只感觉四周都在天旋地转,整个人动弹不得,险些跌在四月的怀中。
“小姐,您没事吧?”四月扶着她,脸色一脸担忧,今天叶浅浅的脸色好苍白,像是中了什么毒。
“我没事。”叶浅浅摇头,坐在马车上,吩咐人马不停蹄的回宫。
刚入宫没多久,李沐清的宫女颖儿便站在宫门口等着,四处张望,见她马车来了立刻拦住,稍稍欠身,方道,“叶姑娘,我家姑娘让您进宫一叙?”
“李沐清?”叶浅浅扶了扶额头,脑子的眩晕感依旧没有半点减轻,她深吸了两口气对着旁边的四月使了使眼色。
四月她起身拉开帘子扫了一眼安儿,轻咳一声,“我家姑娘一会便过去,姐姐前方带路便是了。”
叶浅浅入了宫门便下了马车,她尽量的稳住自己,压住自己的穴道,看来她今日是中了毒,只不过何人所下她竟没有半点察觉。
只不过这毒下的倒还是不重,她现在没什么大碍。
颖儿倒是没发觉叶浅浅哪里不对劲,在前方带路,李沐清早已备好了酒水等在了仁来宫院中的亭子处。
叶浅浅旁边的仁来宫亭台水榭,九曲回廊别有一番滋味,还未踏进宫门便闻到一阵奇特芳香,让人精神一震。
跟着颖儿穿了一个回廊,远处的亭台处李沐清早已落座,今日的她一袭粉色宫装,十指拨弄着凤来古琴,琴声悠扬,从远处看的确有几分叶浅浅的样子。
“姑娘,奴婢就不送您过去了。”颖儿轻声道。
叶浅浅冲着四月点头,让她这里站着便是,自己一人走进了院子,院中琴声悠扬,她的头却似要炸开一般,就连走路的脚步竟都混沌了不少。
进入凉亭之后,李沐清方才停下了琴声,叶浅浅落座之后用手帕擦了擦汗水,故作镇定的道,“李沐清,你叫我来做什么?”
“你与那愚蠢郡主联合一事我早已经知道了,不过叶浅浅你也不要太自不量力,如今在哪里想必你心里面清楚,我入宫成贵妃那是迟早的事,我警告你,你若是阻拦我的话,我有一万种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手指放在琴上砰的一声,凤来琴的琴弦都断掉,叶浅浅只觉得浑身无力,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从椅子上滑下来。
黑暗,眼前竟然是无边的黑暗,叶浅浅像被人困住了一般,眼前只传来焦虑疾走的声音。
“太医,阿戈如何了?”幕问天声音一沉,一双眸子像是要吃人。
太医擦着额头,小心翼翼的诊脉,这位叶姑娘突然晕倒,皇上竟然放弃朝政亲入仁来宫将人抱走,就算东宫娘娘也没有如此待遇,这若是她有个万一,只怕他官场生涯就算是到头了。
“回皇上的话,叶姑娘不过是中了曼陀罗的毒,幸亏毒性轻微,没什么大碍,过段日子就会醒来?”
“中毒?”幕问天面色更是阴冷,握住拳头,屏佐吸。
太医见满山风雨欲来,直接跪在地上,吓得不敢动弹,额头带着汗水,身子一颤,“回皇上的话,的确是中毒。”
“朕要让阿戈醒来,若是阿戈醒不过来,你们全部给阿戈陪葬。”说完挥挥手臂,不觉得一阵心烦。
太医们躬身出去,他冷冷的命令道,“此事先不要打草惊蛇,朕问过阿戈再说。”
宫女们退出去,诺大的内室只有他与四月还有叶浅浅,叶浅浅躺在床上,眉头微蹙着,双眸紧闭,唇瓣发白,更让人犹怜。
幕问天示意四月出去,四月迟疑了一下欠了欠身离开。
屋内满是檀香环绕之气,过了许久叶浅浅方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放大的幕问天的脸,他脸上带着痛苦和担忧,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阿戈,你没事吧?”见到她睁开双眸,他立刻上前递上软枕。
叶浅浅摇摇头,头仍然晕晕的,看到他的一瞬间不自觉又与某人相比起来。
“我没事。”她话中带着深深的疏离。”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突然很想离开这个男人。
“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幕问天意识到叶浅浅的不对劲,出声问道。
叶浅浅冷冷的看着他,一脸的质疑,“还能有谁?除了李沐清还能有旁人对我下毒吗?若非她弹奏那凤来琴催了我身上的毒药,会引发我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