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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浅穿越以来第一次逛古代的老街,毕竟是京都的中心地带,兴盛程度自然是不可比拟的--
飞灯彩花浮,流烟空天显。
往来客人约,举杯向花笑。
国泰民安之状态,太平盛世之现景。这光华之下却也有黑暗,妖魔鬼怪之说皆有,凡人化仙飞天亦有,不过鲜有罢了。
她却遇到棱王--一身青龙刻金锦衣,明眸皓齿,剑眉紧皱,几日不见,人已消瘦不少。
见此,苏浅也已猜到不少,筱七下落不明,他怎能安心!
因为被我藏起来了,你想找也找不到。她暗地偷笑,不过表面依旧淡定。
两人相识却不言,相互擦肩而过,而他,只说了一句:“叫她今晚雾河桥相见。”
看来他早已知道筱七的下落。
她不言只笑而过。
“西凉都禁门之久,势必为妖怪所为,困在城中的百姓不知如何,望有志之士能集结起来,随同我家主子前往东城伏妖。这不仅关乎...”前方洪亮之声响彻一片...
引得多数人围观议论,苏浅却站着,不知名的笑意划过,樱唇轻启:“西凉都...吗!”
正巧自己也要去那里。她去那里不为别的,为的便是西凉都的天谱,天谱记载六届种种之事,从九重仙界至十三地狱,从魔界禁域至上古禁域,所记载之事诡秘多变,万物皆有法定机律,天谱遵照天之意,自我意识谱写万界迹象,可以说是人人欲求,欲得之物。
而她所寻求的天谱,即被封印在西凉都的万花厅内。
进了衣店,便换上了黑衣黑披风加拖帽,将自己整个人伪装一下,便搞不懂内部是男还是女了。
她托一孩童送信,便入了西凉队的结盟,前往传言有妖魔的西凉城。
黄沙漫地,风不平,起起伏伏之态,部队在黄沙中寂进。
荒莽之地,必有异物,黄沙涌涌,此起彼伏,幻兽为黄沙之地的领主,人人眼前一黑,抬头便是一头巨大的碧罗玉象,亦是幻兽的一种,它四脚蹬地,长鼻鸣叫,震天际,如地震,如末日般来袭,狂沙速起,叫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在幻兽面前,在它的愤怒面前,无人可阻挡,黄沙漫天,队伍早已被迫散开。
这个时间段原本定于与前方主力部队会合共同前往西凉都,可幻象的出现阻碍了前行的道路,也超过了预定会合的时间。
肖岳是苏浅半路上认识的,额,不对,是肖岳死皮赖脸一直跟在她身后,苏浅没有讲过一句话,倒是肖岳,一路上唧唧呱呱的,搞得像熟人一样。
见幻兽来袭,肖岳反应倒蛮快的,直接拉着苏浅躲到了小山丘的后面。
“刚刚真是太危险了,幸亏小哥你有先见之明,发现了藏身之处,要不然早被那幻兽踩死了。”肖岳拍拍心脯,一脸“崇拜”地看着苏浅。
苏浅直接黑脸,所以说有先见之明是你,发现藏身之处的也是你,完全与我无关!你脑子是怎么了...
苏浅无言以对,虽然从始至终她也从未说过一句话。
“对了,小哥,肚子饿不饿,我带了羊肉串哦,要不要?就当做你救了我的恩情。”他一脸讨好。
苏浅:所以说何来救命之恩!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竟要吃饭,拜托顾一下诚。
“欸,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刚躲过来的杨老大抱着头,懊恼地低着,头顶一片片乌云划过。杨老大本是这支队伍的领头,却半路被幻兽截住,自己无能为力,谁会料到对方是万吨高大的幻兽呢!
“哎~杨老大也别太伤心,马上主力队伍会赶来救援的,眼下我们只要等待时机!”肖岳凑过去安慰杨老大。
肖岳脑子虽然有点问题,可人还是蛮好的。苏浅望着他将羊肉串递给杨老大,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好!那女孩子怎么会在那!”有一个人喊着,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沙尘漫漫,虽有些晃眼,苏浅果真看到一女孩绊倒在前方不远处的平原上,一动不动。
一些人自然扬起斧头去救助。
“难道被吓晕过去了。”苏浅嘀咕着,丝毫没有发现向她慢慢靠近的肖岳。
苏浅斜睨了眼肖岳,淡淡道:“离我十米远!”
“小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苏浅不理踩他,却是无意间看到了他身上的花包蛋,准确来说就是个大大的蛋。
苏浅指了指蛋,沙哑地说着:“肖岳,这是哪来的?”
“哦,这个啊,是刚刚看到的生蛋,我看蛋这么大,够我们一天的粮食了,所以我就拿了过来。”他满脸灿烂微笑。
苏浅不知该说些什么。
“啊,蛋破了。”肖岳无比惊奇得道出。
结果蛋壳裂出了一条缝,瞬间蹦出的是一只可爱卖萌的幼象。
“好可爱。”肖岳感到自己被治愈了,刚刚的炸惊一扫而光。
苏浅黑脸,众人也黑脸。
那是幻象丢失的孩子,难怪幻象会如此暴躁,竟然是愚钝的肖岳间接搞的鬼。
苏浅恨铁不成钢,抢过象宝宝,一头直接冲出隐蔽之所,前往暴风的中心。
前方道路看不清,狂风卷沙重重皆起,遮掩了视力,这时上方又传来巨大的重力,压力引得自己不禁双膝下跪。
苏浅惊觉不好,快要袭来的象腿像坠落的陨石一般沉重,自己无法逃过。幼象的啼叫又不入母象的耳朵,被负面感情取代的兽,理性早已被吞没。
狂沙之中,救援的主力部队赶来,卷风之内,一袭蓝影破沙而入,快速抱起呆滞的苏浅,他对于上方的重力丝毫不在意,轻巧地躲过幻象的一击。
轻剑出鞘,毫无血色,眨眼之间,幻象倒地不起,不过,呼吸还是有的。
“别担心,用的是刀背。”幻象快要死的哀叫声传来,他解释。
“这个,是你的孩子吧,抱歉,我那个朋友有点白,拿了你的蛋,你别生气。”苏浅走上前,将小象放在它旁边,一脸小心翼翼:奇怪,幻象又听不懂,我干嘛和它说话...苏浅对自己无语了。
“嗯嗯,没事,孩子回来就好,吓死妈了!”幻象亲昵着孩子,回头一溜烟的便带着孩子走了。
会...“会说话?”苏浅指了指,一脸“这世界神马都有”的奇情,就差没暴走。
蓝衣男的看了看她,以为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孩,只是轻点了点头,殊不知嘴角已略勾。
淡定,苏浅,要淡定。
已入夜,乌云遮月,枯鸟啼叫,风呼作响,部队人马已起火搭棚,把酒齐议。
入营的路上,苏浅多次警告蓝衣男子,说是:“要是把我是女的实情告诉任何一个人的话,你就...”她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他愣愣地点点头,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