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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醒来时已经是晨曦了,自己是在华亭里睡醒的,清晨的露珠蒙雾有些冰凉刺骨,要不是身上披着一件外衣,恐怕就会感冒的吧,但是这白色的外衣是谁的?苏浅盯着白衣发愣,怎么也想不出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对了,揽月跑到哪里去了,自己还得找她,关键时刻总是不见人影。
后来,苏浅又绕着昨晚逛过的集市才有了一些线索,说是有位陌生人领着迷路的揽月去了城郊西侧。当苏浅询问路怎么走的时候,那位路人就有些迟疑了,苏浅逼迫他才肯密切地说出来:“那个女孩随陌生人去了禁区!我劝姑娘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听说那里有来自地狱的恶鬼,你那位朋友恐怕是凶多吉少!”
“无妨,只要将地点告诉我就好。”苏浅快速打断了那位路人的后话,因为她这一路的妖魔鬼怪见多了,也对这灵异之事多少有了些抵抗力,只见那路人像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哆哆嗦嗦着:“你确定要去?会出人命的,几个月前进去的几个年轻人都消失了,再也没回来!”
“没事,还是快点告诉我吧。”苏浅极其秘密地告诉那人,好似在吹嘘:“其实我是捉鬼师,这次有人委托我去西郊散灵, 我又不知道入口,你就再帮帮我吧,好心人。”路人有些受不了苏浅那可怜的眼神,还是告诉她了,直到最后那个路人还在怀疑年纪轻轻的女孩是捉鬼师这个问题。
苏浅沿着路人指的道路前行,却发现沿街的百姓越来越少,直到寥寥无几,走了一大段路才到了西郊有名的禁区,刚刚盛好的阳天烈日却在此时此地阴风肆起,枯叶遍地飘飞随舞,苏浅一路不停地走到石巨拱门前,白雾轻飘飘地绕着门梁的支干,迷雾漫天看不切方向,枯滥如骨的鬼树阴噪噪地好像在发着哭喊的声音。
苏浅一步一步向前进,直至浓烈的白雾散去,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进了一间屋子,明明自己是在树林里的,怎会一不留神就进了屋子呢,揽月还真是进了个不错的地盘。
苏浅知道是有东西在阻碍自己寻找,但她不知道究竟是人还是鬼,苏浅恍然间发现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回到了沂连崖荒村一样的感觉。只不过这里没有突然出现的腐尸和鬼女,苏浅保持相当的速度探索出路,手指尖点亮火种照亮前方迷雾撩漫的窄走廊,自己每一步都很是小心翼翼。
这里残破的家具很多,但令苏浅好奇的是这里没有尸体骨架,她还以为有鬼怪的地方一定有一些尸体什么的,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发现,整个屋子里也只有自己鞋子碰撞残地板的轻细声音。
苏浅很是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在揽月身上装个追踪器了,省得到时候找起来麻烦,她坐在一把保存还好的摇椅子上,对于这间屋子她自己已经玩腻了,但就是找不到出口何在,而且根本没有鬼怪什么的。是不是都去睡觉了呢?苏浅无头脑地想着想着便趴在椅子槛架上沉睡了过去。
直至她睡过去,深处那一对冷飕飕的眼睛才慢慢显现,虚无缥缈的身形慢慢靠近苏浅,长发遮盖住了脸颊,露着一双尖刻的眼睛和诡笑着的红唇,苍白如骨的枯爪伸向她的脖子,那个东西要将她勒死。
睡梦中的苏浅突然觉得自己脖子上凉凉地,而且有东西在不断向自己靠近,她顿时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正向自己靠近的飘渺鬼,眼睛吱大地盯着自己,丧心病狂的笑容在屋间回荡着,苏浅倒是很镇定自若,手指一划,一条金光闪闪袭向那所谓的鬼,那东西被吓得连退好几步,眼睛凹凸不平,连带着血带都快要爆出来一般的干恶,苏浅见这鬼情况见多了,荒村一事,果然让苏浅受益匪浅,这种程度的鬼根本吓不到她。
那东西见来了个真本事的主儿,再怎么样也不敢靠前了,那个鬼东西有些踌躇,便在原地消失了,苏浅一笑,看着地上一路的金色残粉,这是自己放在那鬼上的追踪粉。好了,来看看那东西究竟是人还是鬼吧。
苏浅点着火种沿着去寻找,果真寻到了出口,她将残破腐朽的门移开才出去了,外面似在下雨,整个木门潮湿湿地,手上一片污泥黑垢。
外面蒙雨霾霾,满地的都是起起伏伏的房屋,倒的倒,塌的塌,也只有几处是好的,环境昏昏暗暗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明明是很小的雨霾,漂浮的露珠碰在脸上却是冷飕飕地刺骨。
苏浅本在小路上走着,身后黑影突然飞过,她猛地回头却不见了踪影,她皱眉,却还是依着路线走下去,可是走到一半就发现金粉就此停住了,但是周围却不见那东西,难道有通道?可她向周边搜寻了一阵也不见有异常的东西,能这样的也只有两种说法了,一那东西真的是鬼,二他们设了隐形结界,找不到结界口是看不到的。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就发现一点,也许揽月在附近,如果是在两百米以内就好办了,她扯出骨岚琏闭目发咒,果不其然骨岚对揽月起了作用,她能感觉到揽月就在附近,至于结界口...
她嘴角微弯,水般的眼眸突地睁开,发着淡淡的蓝光,眸中水显交织就好像泛开的涟漪,她通过透视眼望见了结界口的一条微小的弱点,手中拿着匕首,微微划开了一条口子,自己再施加法力干涉,很容易得便进入了屋子内部。
既然揽月在里面,直接把她带出来就好了,苏浅这样盘算着,慢慢地朝着有光的地方前进,握着匕首的手已经有了些细微的冷汗,她本想通过窗纸看里面的情况,可谁料到自己身后突然传来呼叫,是孩子的声音,苏浅转身便看见一个男孩子恐惧地看着她,还说着:“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话,他还说了很多,但他说的太快,有些听不清楚。
小男孩这一惊叫,惊动了屋里的一帮人,苏浅暗叫不好,可等木门打开,苏浅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出来的竟然全是孝子,不多不少,也只有二十几个的数目,大家的眼光都盯着她不放,很是恐惧,女孩拉过她身后的男孩赶紧进了屋子,几个粗高力大的男孩拿着木枪守在门口,指着她,眼睛也很紧张的样子。
苏浅眨眨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种禁地怎么全是孝!她按耐不动,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位和我一样高的女孩?她叫揽月,你们有没有谁知道她?”
队长持着枪口抵着她的脖子,神情很是紧张,苍白脸颊上眼睛半眯着,道:“不知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苏浅,走进来的。”她按部就班地回答他的问题,笑嘻嘻地,毕竟对方是孝子。
“怎么可能,大哥的结界这么厉害,你是不可能走进来的,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动。”
大哥?看来这群孩子还有个靠头,能造出那样的结界,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来头。
“外面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事了?”一股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苏浅盯着那走来的人,顿时有些无奈,嘴缝里吐出:“揽月!”
“咦?原来是主人啊。”揽月两手各牵着孝,嘴里叼着一块肉,有些惊愕地看着出现的苏浅。
经过揽月的解释,苏浅才了解到这些孩子都是无家可归的,后来由于某些事情,他们被带到了这个避难所,由他们所说的大哥陪他们,可是前些日子那个大哥有事,招呼着孩子们看家便出去了。
“不过那个大哥究竟是谁?”苏浅坐在椅子上与揽月对视:“还有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他是凉朝,那晚我迷路,他见我可怜就带我来这儿了,其实那人心底蛮好的,你心底可不要把他想成人贩子。”揽月瞥了瞥她,眼底一片鄙夷。
“呃...不会。”苏浅连连摆手,有点汗颜: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几个女孩跑了过来,哭着拉住苏浅和揽月的手臂,有些泣不成声,苏浅还被蒙在鼓里,揽月却有些明白了,面露担忧道:“偏偏在这时候病发。”
原来有个男孩生病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病,苏浅随着众人去了孩子们的小卧室,十几个小床拼凑在一块,很是简陋,几个孩子围着男孩照看着他,揽月上前施法疗病却还是无用,求助地看着一旁的苏浅。
苏浅走上前看着那男孩,原来是刚刚用枪抵着自己的孩子,苏浅一笑,发光的双分别手轻抚上那孩子的额头和前胸,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施法的结果很成功,男孩和其他孩子感激不尽地看着两人,苏浅笑着,心中却深沉一片,她拉着揽月来到角落,询问她:“你那凉朝究竟是什么人?”
揽月见她如此严肃,有点不安道:“主人,你怎么了?”
“没,没这么,”苏浅拍拍胸脯示意自己镇定下来,直下的冷汗却出卖了她,揽月依旧不放地询问她,苏浅才靠近耳旁对她说了一句话:“那孩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咒!是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