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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的,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你怎能言而无信?”她平静地与他对视,脸上除了苍白,剩下的只有刻意的冷漠。
“阿浅...”南宫弈轻唤着她的名字,久久不说话,因为他不想找借口骗她,唯独不想骗她一人。
此时她的心里除了不舍还有什么,那便是自己的无能,他每次铤而走险为的便是苏浅自己,而自己却没为他做过什么,连他要离开都是为了自己的病。
苏浅想过,若是自己没有去仙界,那是不是就不会有封印这类事了呢,只可惜这里的时光飞逝,却不会为她倒流。
“南宫,我体内的封印我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你不用为我做什么的,南宫,所以,你不能去魔界啊,你也许会...”苏浅没有了说下去的勇气,在她眼里,别人的死亡是多么难以承受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所爱之人的离去,她无法割舍。
“阿浅。”南宫弈上前一步一步靠近发愣的她,眼神迷离,他害怕她会追寻自己,还不如就此将关于他的记忆全部消除。
“阿浅,听话。”南宫弈手缠上她脑后的发丝,鼻闻沁香,尽是甘苦,他嘴角弯起,吻着她,说着她:“阿浅,放心,我不会走的。”
为了她终是骗了她。
“那便好。”她听到了,他说他不会走,他不会骗自己。
南宫弈将她弄睡了,她倒在他怀里,一脸泪痕,他为她擦拭,却不知道怎样擦拭心中的伤痕。
“你要消却她的记忆?”昭鸢含看着不远处的两人,这个场景在昭鸢含心里却莫名熟悉。
南宫弈沉默不语,他始终没有转头去看她,他说:“待事情完成,自会去魔界。”
他虽是处于劣势的一方,却也抵挡不了那凛然气势。
南宫弈一向说话算数,昭鸢含原本想在他体内埋下忠魂魁,但想想还是算了,因为用不了多久,他会离开的,而且是自己亲自带他离开。
“离开她,我来看看她体内的封印。”昭鸢含步至身旁,侧眼看着苏浅紧闭的眼睛,她紫眸微眯着,一丝血色涌动。
南宫弈眼角瞥见她异样的眼光,默然将苏浅放在摇篮椅上,脸色微沉,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在盘算些什么。
“仙界禁术封印倒果真是名不虚传,不过在我这里,还差了那么点。”昭鸢含擅长六界所有槻杧樛枡的上古封印,区区仙界的封印,她还是有把握的。
昭鸢含的手探着她胸前,指尖隐隐地发着紫光,在肉眼看不见的封印上方画形消印,一点点削减,一点点剥落。
时近晨曦,第一道阳光射入地面,南宫弈为她盖好被子,昏暗的光线下,他一双眼睛高深莫测,发着隐隐的光。
“南宫弈,你可听过青玉牌?”昭鸢含侧脸看着他,声音平淡无奇。
“自然,是延龙国那皇帝欲得之物。”南宫弈不去看她,暗眸子看向不知名的某处,眼底一片平静。
“就这些?”昭鸢含始终不信他的话。
“就算你知道暗中有你们魔族插手,那又怎样?”
“确实,但我对这个没有兴趣,但若是他破坏了你,我自然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昭鸢含脚踩紫云,银铃在空中作响,清澈动灵,染了大片天。
苏浅醒来之时,他已经不在了,只留了一封的信,说是几天后回来。但她心感不安,正如当日涒末离开的时候一样。她有些恨,恨他们为什么总把事情藏着掖着,不告诉她。
恍然间她跌下了床,额头摔破了皮,血流而出,沿着眼角处慢慢下滑。
她想要起来去寻他,不料手脚麻木,许是很久没有动弹了,不过却感觉道自己体内灵力畅通,她细眉微锁,手慢慢抚上胸口那处,封印已经真真切切地消失了。
那昭鸢含真将仙界的封印消除了,苏浅手紧握着衣襟,那也就是说,南宫弈会被带走。
本想不理他过往的事情,可世事难料,越躲避,就越会出现。昭鸢含...这人为什么盯着南宫弈不放,真的只是上古禁术那么简单吗!
凉朝进来时便发现苏浅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额间还流着血,他一惊,哪里还在意她是别人的妻子,上前一步便是拦腰抱起,想要带她去医阁涂药。
苏浅微愣,才发现凉朝抱着自己,她牵强一笑,刚恢复的脸色变得些许苍白,她说话的声音很轻,道:“凉朝,我想喝水。”
凉朝一愣,她在自己面前从未显得如此脆弱,倒觉得心里有点沉重,他点头将她放在椅子上,拿了杯茶水给她。
“好点了吗?”凉朝见她好似反应过来的样子,拿出袖中的方巾俯身为她仔细擦拭着眉上的血渍。
苏浅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手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开口便是:“南宫弈去哪儿了?”
凉朝眼睛暗了暗,许久才回答:“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凉朝,告诉我。”苏浅的眼睛看着他,无喜无悲。这样的她,这样无精打采的她,他不想看见。
“苏浅,你不要问我。”凉朝瞥过眼不去看她,心底有股火,莫名而生。
“凉朝...”
却见他猛地转身使劲抓住她两旁臂膀,眼睛透着痛苦,凉朝自嘲一笑,才道:“苏浅,我喜欢你。所以苏浅,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他原本想要隐藏这段感情,但他突然发现,不管怎样躲她,忘她,都变不了他爱她的事实,这颗心,这颗只对着苏浅的心,他忘不了。
苏浅一愣,这莫名而来的告白的确是吓坏了她,她说:“凉朝...”
她唤着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的心,这颗凉朝的心,她不想弄疼他。
“你不必挂怀,当是玩笑一场。”只要凉朝自己没忘就好,只要他没忘就好。
他的手顺势划下,大掌包裹着她的凉手,眼含带着光泽,既苦涩又难忍,他说:“就这样待一会儿。”
他不能告诉她南宫弈的去处,那里很危险,南宫弈不让她去,他自然也不会让她去。
后来,凉朝说带她去见一个人,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苏浅问他是谁,可他故装神秘,不告诉她。
原来是她啊,一年不见了,晓瑶...或者说秦落瑶。苏浅知道她的身份,她是延龙国的将军之女,是被诛九族的犯人,但晓瑶失忆了现在的她只是林晓瑶,还不是秦落瑶。
两人激动不成声,只是抱在一起,笑而不言。她们同步进屋谈心,谈这一年究竟生活得怎样。
她见晓瑶满脸春光便知道她这小日子过得很舒服,苏浅笑着问她:“你和萧寒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没怎么样。”晓瑶嘟嘟地回答,低着头,撅着嘴,心情有些不满:“那个萧寒竟然五日没见他回来了,也不与我说一下。”
“五日?他去哪儿了?”
“我们本是来这齐天国探望你们的,可谁知道萧寒那个人居然半途中说自己回一趟延龙国,这一去,五日都没回来,我又不能独身一人去,但还是很担心。”
“那天他见了谁?”苏浅问她。
“你不知道吗?是你夫君啊,我来这里就是找那个南宫弈问他萧寒去延龙国到底办什么事情。”晓瑶喝了口凉水,感觉人顿时活过来了,刚刚跑得真是累死了。
苏浅眼神暗了暗,她终是知道南宫弈的去处,不过...她看了看晓瑶,淡淡问道:“晓瑶,你还没记起来吗?”
“没有,到了延龙国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但是我觉得和萧寒在一起安心了许多,所以我也可以不用在意这些事情。”晓瑶笑笑,她对此时的生活很满足,这就够了。
“晓瑶...”苏浅挣扎了许久,才望着晓瑶的脸笑道:“没什么,南宫弈在外有事,你先在我这里休息,他会回来的。”
晓瑶同意了,苏浅领着她去了客房,也给了她可供换洗的衣服,交代几句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浅在发现灵力泄露之后,曾经试着召唤过揽月,可是试了几次都无用,当时就已经与揽月断了联系。现下自己灵力恢复,自然是能够唤回揽月的苏醒。
只可惜,她的确是能够听到揽月的念话,但唯一可惜的是,揽月发现自己出不来,也就是不能现身,只能呆在骨剑里和苏浅念话联系。
这是个雷鸣交加的夜晚,外面的雷电一闪一闪的,风呼呼作响,倒是有些令人害怕,苏浅裹紧了被子,捂着耳朵,强迫自己睡觉,心下难免担心南宫弈的安危。
“揽月,你知道青玉牌的下落吗?”苏浅开始和她念话。
“青玉牌,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好好吧,是苏浅高估自己的剑灵了,原本以为她无所不知呢。
苏浅翻了翻身子,却听得揽月大吼一声,叫得苏浅吓得心惊胆战,若不是揽月不能现身,她绝对会捏死揽月。
“你鬼叫什么,不知道我心脏不好啊!”苏浅拍拍心脯,示意自己淡定。
“不是的,主人,我感觉到有几个人在接近林晓瑶!”
揽月话说完苏浅就立刻撩起被子跑过去,只怪苏浅自己当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
步至晓瑶房内时,便已经发现东西各处散落,而她人已经被带走了,苏浅试了试被子的温度,看情况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了。
揽月又说前方绿竹林里有人打斗的痕迹,现在他们还在那里。
苏浅不知道来袭者究竟是谁,但她只知道他们是冲着晓瑶来的。
萧寒原以为将晓瑶放在齐天国就会很安全,但不料还是被他们找到了!苏浅想了很多种可能,但还是猜不到他们抓晓瑶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