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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落花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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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想救就能救吗。”司徒萧头顶上方传来冷冷的声音,是司徒琏!但当他发觉时已晚,一股黑风直直地从上方向他劈去。

司徒琏本以为可以如他料想般进行,可是人外有人,从外部突传来一道强劲之风如利刃般砍断了黑风,顿时消逝不见。

司徒琏转头冷眼看着直径走来的人影,他皱眉:“南宫弈,延龙国之事何时轮到你个齐天国的王爷来插手了!”

“你可别忘了,我在一年前就不是什么王爷了。”南宫弈踏着清风徐徐走来,眼底暗芒流转,却尽显一片笑意。

司徒琏却不想多言,时间已所剩无几,不想与别人纠缠过多,他后退几步,左手按了金壁画内的机关,冷声道:“我已经没时间与你们玩了。”

手往下按,立体方块凹陷,一道透明屏障将南宫弈与司徒琏间隔开来,再也管不得其他,转身便走向祭台,内心只剩下那个沉睡的女人。

司徒琏顿时错乱至极,不管自身内伤,椅着站起用力捶打着那坚如硬尸的结界,泛红的双眼一直看着结界内气息渐弱的秦落瑶,顿感手足无措,最终还是颓废地瘫坐在地上。

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吗,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司徒萧却为了落瑶留了泪,也流了悔恨,也恨自己的无能,十五年前自己没有护住她一家,没想到现在还是不能护她周全吗!

取出青玉牌的代价便是被寄者的生命,司徒萧自知会如此,到底还是救不了她。

南宫弈却从容不迫地立在一旁,嘴角微勾,深藏不露的笑意永远让别人读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也许他知道苏浅现身在何处。

司徒琏本在操控着全局,但是此时水晶棺盖却被一股外来力量凌空翻出,而内部显露的便是一位绝色倾城的貌美女子,她周身皆散发着冰露,安然地睡着,很难让人相信,她死了八年之久。

而冰棺旁立着的便是不再是沐静连的她,是桐然将棺盖掀了。

“沐静连!”司徒琏见此愤怒至极,喝声道:“你在做什么。”

桐然双眸不忍看着他,疼惜道:“司徒琏,你还是忘不了八年前的事情吗?”

司徒琏却早已是杀红了眼,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清扰她的安睡,绝不允许!他左手一甩便是一道灵力充沛的利剑击向虚弱的桐然。

可是突然出现的结界霎时间阻挡住了他的攻击,司徒琏没料到还有这招,足足反受了重伤跌坐在地面上。

而出现的人便是持着金球的苏浅,她及时从地道里出来了,也亏得赶得快,救下了沐静连。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琏仰天长啸,凄惨大笑:“我只要她活过来,为何你们个个都要阻止我?”

他发丝早已凌乱,眼睛布满血丝,与先前的儒雅之态形成鲜明对比。

“以命抵命,若你敢伤害晓瑶,我绝不会饶你。”话语间,苏浅一步步登上祭台,长剑一挥,白光斩落那禁锢着秦落瑶的金链,秦落瑶缓缓降落于地,坐于冰冷的白石之上,久久不能回神。

“你知道什么,她的命比那个秦落瑶值多少,你知道吗!”司徒琏双眸陡然瞪向苏浅,声色间充满愤恨之意。

“琏?”桐然却始终看着他,轻唤一声,如细小的微风拂过他的耳畔,桐然始终接受不了他如此大的变化,眼睛含着泪水,叹想原来这一切罪恶都是因为自己。

司徒琏身形微顿,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沐静连,凌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双惊愕的双眼:“你...到底是谁?”

“我,”她柔笑,细嫩的指尖绊着些水雾,抵在棺中女子的额头前,而后手慢慢向上移动,引起而出的便是一颗橙红内丹。

丹似有灵性,一出来便围着沐静连打转,她双眼微眯,暗暗地不知其味:“我是桐然啊。”

凄晓之风徐徐吹来,他的发丝随风飘扬,看着早已不是昔日容颜的桐然,却早已不管任何事情:她是桐然,她是桐然啊!

他在内心禁不住地呐喊,手中的剑滑落于地发出“铮铮”地声音:“然儿...”他的手伸向不远处桐然弱小的身影,眼中一片疼惜。

他大步跨向她,正欲将那朝思暮念的女人抱住,却不料暗中向他心口猛然刺中的利剑。

妖力与记忆尚未恢复的桐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扑倒的身影,胸口却是撕裂般的疼痛,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于地面,本就体质虚弱的她脸色更加已苍白,她右手抚上心口,步步难行:“司徒琏。”呼吁之声却早已传不到他的心里。

桐然最终被一道异力封印于她身,不得动弹。

卢瑟一身漆黑色道袍,踏至司徒琏旁,一脸不屑,没了之前的尊卑之态。

八年前是他看着我死,没想到八后竟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这是上天在惩罚身为狐妖的自己吗?

她笑了,却笑得如此惊心动魄,又如此空切。

“桐然狐主。”卢瑟嘴角露出一抹奸笑,绿光顿时包裹了他的全身,他的身形开始变化,光渐渐消散,显出的却是一张完全不同苍毅的脸,他只说:“我本想待司徒琏将你的尸身拿出时抢回你的内丹,只是没想到你的妖魂竟一直在沐静连的体内,枉费我花了八年的苦心潜藏在他身边,没想到欲擒之物就在眼前!”

“卢瑟!”即使被卢瑟的法术禁锢,也丝毫没有减弱昂然之势双眼顿时瞪向卢瑟。

“你本为我座下的一小妖,八年前的事情我本不想与你计较,你却死心不改,如今却想到了要抢我的内丹,你意欲何为?”

“呵...哈哈....”卢瑟的低笑渐变为大笑,神色得意阴险:“你现今自身都难保还想问我居心何在,你移魂至沐静连体内实力就早已大不如前,现在我杀你就如同毫不费力地捏死一只蚂蚁!”他言语间不断地透露着狠厉。

远处,南宫弈将那结界很轻易地解了开来,步入其中,靠近苏浅,暗自挽起她的手。

“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较好。”南宫弈并未转身,但他不是对苏浅说的,身后的司徒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眼睛只是固定般的看着秦落瑶,他的眼里也只有她了。

“青玉牌已经取出,但她伤势太重,还是早些带她去医救吧。”苏浅收起骨剑,默默道。

司徒萧走到那两人的面前,面色多少有些憔悴,久久才说道:“多谢你们,我也不知道”

语毕,便径直走向秦落瑶身旁蹲下,眸中一片温和疼惜之色,他轻轻抱起她的身子,出了皇陵的地道。

青玉牌被苏浅取了出来,她隔着浮空的透明圆环玻璃,看着内部有着剧毒的青玉牌,她问他:“这青玉牌该怎么办?”

南宫弈一笑道:“这神器先收起来吧,要不然那些妖魔会眼红着来抢的。”

苏浅默默将青玉牌递给他,想让他收起来,南宫弈自然拿过,放进了收纳袋里。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南宫弈眼望着她,好像是一切都听夫人的样子。

苏浅看了看远处狡诈多端卢瑟,眼睛便沉了下来,她说:“那卢瑟可是安尼村的卢大师?”

南宫弈点头,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道:“确实,虽样子变了,但那卢瑟就是那卢大师。”

“也不知这卢瑟枉害了多少人命,他这几年潜伏在人间本就违背天理,为了御血珠丧心病狂,伤了我的朋友,这次自然不能放过他。”

见苏浅欲抽出骨剑与卢瑟对抗,却不料被南宫弈快速抓住了手腕,他说:“阿浅,听话,先静观其变,毕竟那桐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知道她现在很气愤,但眼下还是躲过他们的视线比较好,南宫弈知道卢瑟不好对付,但那桐然更不好应付。

卢瑟漫步来至桐然的面前,一脸冷傲地看着她,时才冷笑:“桐然,你知道这几百年我有多恨你吗,我多想亲手把你杀死,正如你一人面临数万敌军那般的凶残,我多想手刃你!”

他言语间的一手指抵着她的脸颊,带着血的手慢慢拂过,像是涂颜料一样,桐然一路上的脸都是鲜血,倒是有了几分妖媚。

那之后的几天,司徒萧当政,顺利在各个大臣的推举下登上了皇位,而那个被民间称为昏君的司徒琏,在这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了,这也许就是司徒琏的悲哀吧,他这一生只为了复活桐然而活似地,却不知在何时逐渐变成了行尸走肉。

落花窗前的一个女孩,脸色微白,却相较起前几日,现在的身体却在日益康复,司徒萧步行她身后,手臂弯着她的腰,秦落瑶也知道是他,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反正然后会渐渐习惯的,过着夫妻的日子。

令延龙国国民惊愕的是,司徒萧这个新皇竟也和那南宫延一样废除了后宫制,倒是得到了大多数臣民的支持。

再后来的后来,他们有了个女儿,日子也很是美满融洽,秦落瑶兴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段话,那次苏浅救下她,说的话:“晓瑶,该记的便记下,好好与他活下去。”

繁花落尽的宫门内,她抱着自己的孩子,眼角略有鬓白,她看着落花,似是又想到了自己那时候与沐苏浅在院子里生活的每一天,而现在她感谢那个叫苏浅的女孩,苏浅让她活了下来。

刚下朝的司徒萧便见着这幅场景,他脸色温顺下来,轻轻地走至她身旁,看着他与她的孩子,两人对视一笑,延迈了这千里落花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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