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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该去给太太请安了,您病了这么些日子,再不去给太太请安,二小姐又该在太太面前排揎你了。”一大早夏末就在床边劝说司马蓁。
听了夏末的话,司马蓁思考了起来。印象中的太太总是一副慈祥的面容,可是她却不是什么好糊弄的深宅妇人,身为庶女的她必需仰太太的鼻息生活。
想到这司马蓁利索的翻身起床,让夏末为自己梳妆,准备按时辰去给太太请安。
太太出生江南望族林氏家族。林氏家族一门八进士,累官至内阁大学士,是名副其实的官宦世家。现任族长是太太的二伯父,两广总督林士成。
太太的父亲去世的早,太太在林家老夫人跟前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管家等内宅学问更是学了个透。
太太十五岁嫁至司马家,十六岁掌家。老爷身边总共抬了五位姨娘,除了育有子嗣的四位姨娘,还有一位吕姨娘一直无所出。
除了出生在岳州的司马瑜,以及一直体弱多病养在庄子上的二郎司马斌,再没有其他的庶子出生。
司马瑜比大郎小了十岁,根本不能威胁大郎的地位。二郎体弱本就不在府里长大,更别说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短命鬼,其他能够长大的都是女儿。
想起大太太那张如同菩萨般挂着淡淡微笑的脸,司马蓁不禁多了一份焦虑,不知穿越来此后第一次见到大太太会是个什么情形。
今天的司马蓁特意选了一身海棠红袖梅花同袖褂穿着,衬着刚刚病愈的脸上有了些红润的血色,有些泛黄的发丝盘了一个双丫髻,只是在髻旁边簪上了象牙白点翠珠花,整个人显得多了份乖巧。
“小姐,幸好您的额头上没有留下疤痕,要不我非得被我娘狠狠地打一顿不可,小姐可真是福大。”夏末看着特意装扮过的司马蓁,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司马蓁摔倒的时候,夏末正巧被瑞香叫去领月例,并不在她身边,为此李妈妈狠狠地教训了夏末一顿。
司马蓁心想夏末也是着了人家的道了,不然每月的月例都是月初发放,怎么那天突然就被叫去了呢。
司马蓁想不出个头绪,索性不再想,带着夏末往大太太住的紫君园走去。
紫君园是司马府的主院,五间两进,甚是宽敞。第一进小楼是日常问安并丫鬟婆子居住的,第二进中间太太自己居住,东厢是姚姨娘的住所,西厢是临时的书房,供偶尔老爷在太太处过夜处理公务时使用。
姚姨娘是太太怀孕时给老爷抬的通房,后来因为生了二娘被抬成了妾,按规矩妾室可以有自己的院子居住,但姚姨娘坚持要继续服侍太太,于是太太也没有坚持让她搬出主院,而是一直住在了东厢。
二郎的生母陈姨娘是老爷的远方表妹,初时很得老爷宠爱,毕竟有一份表哥表妹的情意在,且在大太太没入府时就已经是老爷的通房。
据说太太入府不多久陈姨娘就怀了身子,可是七个多月时突然摔了一跤,孩子给摔没了,府里的老人们说那孩子是个成型了的男婴,陈姨娘能捡回条命已是万幸,也因此伤了身子,几年都不能伺候老爷,后来好不容易怀了二郎也是早产,体弱多病。
太太有孕后为笼络住老爷的心,提了自己的陪嫁大丫鬟姚氏为通房,谁知姚氏虽然容貌尚可但却呆板木纳不甚得老爷欢心。
后来老爷依旧纳了吕姨娘入府,吕姨娘擅长音律,很是得宠,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直至老爷赴岳州上任,连姚氏都有了身孕,吕姨娘也没有动静,因此吕姨娘逐渐不被老爷所喜爱。
老爷一去岳州便是六年,再回来时却只听说吕姨娘为替老爷祈福一心向佛,竟是在家带发修行。
此时司马廉正是官运亨通,大伯司马炎也如愿就任吏部尚书一职,司马家蒸蒸日上。
老爷于是大为感慨,认为吕姨娘祈求佛祖保佑功不可没,于是对她心怀愧疚,嘱咐将吕姨娘住的院子好生修葺,改名为司佑苑,意为希望佛祖继续保佑司马一族,并不得对吕姨娘有丝毫怠慢。
每月初一、十五,司马廉也会去到司佑苑与吕姨娘一起茹素,夜晚独自歇在外进的厢房内。
得知吕姨娘的情况后,司马蓁便知道这吕姨娘是个厉害的,虽然无法生育但也想法保住了自己的一生富贵,只要司马廉在世一天她便安然无恙。
这样的一个人却无法生育一个孩子,这让司马蓁很是疑惑。
紫君园仆妇众多,又有几位姨娘并二娘在太太面前凑趣,向来气氛热闹。
司马蓁今天一路走来,却只见几个小丫鬟,而且各个神色间有几分小心……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走到紫君园的门口,司马蓁顿了顿脚步,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确认没什么不合适之处才带着夏末迈进了紫君苑。
一进院子,二娘娇憨的笑声就传了出来,守在房帘外的是方进家的,想必在远远望见司马蓁时便早早进去报给太太知晓,因此见到司马蓁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撩起房帘将司马蓁让进了房里,夏末则候在了外面。
看见司马蓁进来,太太看了眼正腻在跟前的二娘一眼,二娘本是虚坐在罗汉床上,见状有些不情愿的起身站到了一边。
“女儿给母亲请安。”司马蓁乖巧的行了礼,起身站到了二娘边上并对司马芙说道,“二姐姐好”。
“身体可好些了,既已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就好好养养身子。”太太不急不缓的说道,“都坐吧,给三娘上茶”。
司马蓁看二娘坐下了,才半坐在了丫鬟搬来的杌子上。“已经大好了,数日不曾来给母亲请安,心中已经很是愧疚了。”司马蓁低眉顺目的回答到。
“我知你一向是个乖巧的孩子,你那张姨娘没福气去得早,你也不必过分伤心,要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关心的话语从太太那慢慢的腔调中传出,让司马蓁不仅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反而打了个寒战。
“女儿知道了”。司马蓁端起茶抿了一口。
这时二娘凑了过来,用屋中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和司马蓁说着悄悄话:“你看母亲多关心你,我来的时候是信阳毛尖,你这杯确是武夷大红袍,可见母亲惦记着你的身体,知道你胃寒,偏心着呢!”她语气娇憨,有种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让人听了只觉得俏皮可爱。听了这话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
“是啊,二姐,母亲果然是向着我呢。”司马蓁笑盈盈的看着司马芙,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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