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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司马青处的时候,司马青正在榻上坐着,想着今日徐妈妈和她说的话。
徐妈妈劝司马青放下心来,那姨娘腹中的孩子太太自会帮她处理掉。现在的司马青应当做的是挽回李振兴的心,早点生下嫡长子才是。虽然司马青并不知道母亲要怎样才能做到,但是出于对母亲无条件的信任,她并不怀疑徐妈妈说的话。
此时,李振兴进了屋,站在一旁的休清脆的说道:“少夫人,大少爷来了。”
听见休的禀告,司马青收敛了思绪,盈盈起身给李振兴行了礼,说道:“相公来了,怎么不提前告知青儿,青儿也好准备准备。”
看着司马青这弱柳扶风,娇弱行礼的样子,李振兴的心立马软了起来,把方才在李夫人那自己对司马青的评价抛到了九霄云外。跨了两步向司马青走去,“青儿不用多礼,你我本是夫妻,为夫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相公,前几日是青儿不懂事,还望你不要责怪青儿才好。”司马青柔柔的说道。
“怎么会怪你呢,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李振兴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一听司马青主动认错,李振兴更不忍心说重话了。
“芳儿妹妹能为相公诞下一儿半女是好事,是我自己不争气没能先怀上身子,怎能怨恨于她,是我的不对。”说着说着司马青小声嘤嘤哭泣起来。
司马青本就是个美人,两人又是新婚燕尔,感情正浓的时刻。此时司马青放低姿态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直叫李振兴看得心都碎了,将司马青搂进怀中,轻声安慰起来,“不哭不哭,不就是想有个孩子吗?咱们还年轻,机会多着呢。这一阵我就宿在你这,哪也不去了。快别哭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
听得李振兴的话,司马青心中的委屈反倒是全都涌了上来,索性伏在李振兴身上,直哭得李振兴的衣衫都湿了一大片。心中却想着母亲说的话,这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要愿意放低些身段伏低做小,再使些媚态,没有俘获不了的。
从这日起李振兴就宿在了司马青处,两人白日里吟诗作对、弹琴作赋,夜晚红棉帐暖,倒似一对恩爱鸳鸯交颈相鸣。只把那芳姨娘气得不轻,却耐不住被李夫人拘在身边,也没什么办法,又想好好保下这一胎,一时间倒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司马蓁一行人回到司马府后的第二天,太太就安排徐妈妈,找机会让和休一起陪嫁去李府的春桃来见她一面。
那天在白马寺中李夫人对休使的眼色,没能逃过太太的眼睛。有些事太太还要问问春桃才能确认。
这天夜晚廊檐下的防风灯刚点上,徐妈妈便来报,说春桃过来了。太太便安排到:“带她到内间来。”
春桃是司马家的家生子,父亲是外院的一个管事,母亲是灶房上的厨娘。春桃也和休一样从小便在大娘司马青跟前服侍,只是春桃长相普通,人也有些笨嘴拙舌的。休和大娘身边其他的丫鬟便很是有些不忿春桃能拿大丫鬟的月例,更是有几个二等丫鬟总想代替她的位置。怎奈司马青就是特别喜欢春桃,对她的信任比对休还多。休对此还有些不满,经常在言语间苛责讥讽春桃,不过休也算是有分寸,只是些小打小闹,没有闹出什么大事。
太太也知道春桃是个老实的,就特意安排徐妈妈找她来问话。
“春桃给太太请安,太太安好。”春桃进屋后低头给太太行礼道。想了想春桃又补充着说道。“今天夜里是休守夜,我来晚了。”
“好孩子,这么晚还让你过来,坐下说话吧。”太太看着老实的春桃,心情好了许多,安排她坐下。
“奴婢不敢,奴婢站着回话就好了。”春桃依旧笨拙的守着规矩,不肯坐下。
太太看着眼中就更是满意,虽然已经跟着大娘陪嫁到李府,但依然老实依旧,是个值得信任的丫鬟。
“春桃啊,你陪小姐去李府也两个月了,姑爷对小姐可还好?”太太也没有勉强春桃坐下,而是问起了司马青的情况。
“回太太的话,之前姑爷老去芳姨娘那,不怎么来大小姐这过夜,大小姐很是伤心,经常自个儿独自伤心。”春桃如实回答到。
听了这话太太脸色冷了下来,春桃却没有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奴婢看着也挺着急的。后来芳姨娘怀了身孕想留下孩子,就去找姑爷哭诉,姑爷竟听了芳姨娘的话,说大小姐是蛇蝎心肠,想害她的孩子。”说到这,春桃抬头看着太太,有些歉意的说道:“太太,其实大小姐根本没有想过要让芳姨娘滑胎,那碗滑胎药是休瞒着大小姐送去的。休不让我告诉大小姐,我想那芳姨娘也不是个好的,就瞒着大小姐没说。后来姑爷来责怪大小姐时,大小姐才知道。我就想去找姑爷解释我家小姐并不知情,可是大小姐不让我去,说姑爷心中没她就让他那么认为好了。”说完,春桃停下来好似等着太太责怪她一般,有些不安的样子。
太太听到是休打着大娘的名义去给芳姨娘送的药,心中就有了计较,温和的看着春桃,说道:“我知你是一心为了大娘,你继续说吧。”
听太太这样说,春桃才安心了点,想了想又继续说。
“不过从白马寺上香回来之后,姑爷到是对大小姐好了许多,大小姐也变了。以前大小姐总是不屑于去讨好姑爷的,她说那是以色侍人的女子才会做的。现在大小姐却不是那般了。反正姑爷和小姐现在的感情很好。”春桃的嘴有些笨拙,有些话想表达却又说不清楚。
不过太太却是听得明白,大娘总算是听进去了徐妈妈的话,开始讨好李振兴了,大娘只有早日生下嫡长子才是正途。
“姑爷最近都待在大娘处,那芳姨娘就安安稳稳的待着,没有闹事吗?”太太知道春桃不会主动寻思这些,只能继续问道。
“老夫人这几日说要芳姨娘陪她念经文,修身养性,好好安胎。因此芳姨娘搬到老夫人那住,并没有传来什么其他的消息。”春桃如实答道。
太太转着手中的念珠,在屋中踱起步来,一边问道:“休最近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不一样?我到没觉得她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就是……”春桃说着到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你放心说吧,我不会怪你的。”太太安抚春桃。
“有几次我发现休和老夫人那的赵嬷嬷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春桃说完,又想了想,“还有……”
“还有?还有什么?”太太引导着春桃往下说。
“还有,上次我看见姑爷在大小姐房间午间小憩的时候,休在旁边给姑爷打扇,小姐被老夫人叫去了,休她伸手去抚了姑爷的脸。休没有看见我,我赶紧走开了。”春桃说完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太太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又问了春桃一些其他的事情,最后安抚春桃好好伺候大娘,她必会照顾好春桃的家人。春桃就谢恩回了李府。
春桃走后,徐妈妈亲自打了水来伺候太太洗漱了,太太躺在了床榻上。太太辗转反侧,想了很久,半夜自个披了件衣衫起身,将在外守夜的方进家的叫了进来。
见春桃晚上过来了,方进家的一直没有睡踏实,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便起身点了灯。听到太太喊她的声音,匆匆上前问道:“太太,可是睡不着,这么晚还不安歇?可要奴婢去给您煮碗安神汤喝?”
太太摇摇头,就势在贵妃榻上坐下,轻声说道:“你也坐,我同你说些事。”
“何事?”方进家的见太太半夜找自己说话,不由心慌起来。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明再提,可见这事是极重要的。
方进家的看着太太,太太才三十几岁年纪,加上保养得宜,看着像只有二十几岁的人。此时青丝沿着两下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见她面上的神情。
方进家的心中就更是忐忑,不敢坐下。
太太见方进家的表现,也没有再劝她坐,“阿阮,你跟着我也快三十年了吧?”
“太太记得清楚,到今年奴婢就在您身边服侍整整三十年了。”方进家的答道,不知太太为什么说这个。
“咱们都曾年轻过,记得我刚嫁到司马家,你和阿姚都是豆蔻年华。你知道我是疼惜你的,老爷不是个长情的人,要不我也不会让你嫁给方进了。”回忆闪过脑海,太太的声音也变得柔和。
“奴婢一直都知道您疼惜奴婢。”方进家的也有些唏嘘。
“给富贵人家当妾有时并不如嫁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普通人,这世上当真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太太继续感叹道。
方进家的并没有吭声,只是认真的听太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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