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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却没有平日里对徐妈妈的亲昵,只是冷哼了一声,撇她一眼:“阿徐,这些年我可有亏待过你?”
徐妈妈悚然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太太跟前,摇摇头道:“太太待我自是极好的。”
“既如此,你为何不同我商议便扣下三娘的信件?你刚才说的那番话骗骗她们可以,要想骗我可是难了点。说吧,你为什么这样做?”太太的声音平淡无波,听着却不像是多么生气。
“太太错怪奴婢了,奴婢真的是因为前一阵忙于其他事情才忘了将信件送给三小姐的。”徐妈妈却没有承认是故意扣下司马蓁的信,依旧如刚才那般说道。
“好,阿徐,连对我你也不说实话了!”太太的声音便变得冰冷起来。
徐妈妈抹了一把眼角,带着哭意道:“太太,奴婢真的没有啊……”
太太冷眼看着徐妈妈,徐妈妈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也看不出心中是怎么想的。
“我且信你这次,可是阿徐你要记住,当初我从路边把你捡到林府,是我救了你,如果我知道你背叛了我,我必定会很难受的!”太太依旧声音冷冷的说道。
“太太放心,我的这条命都是您救的,断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听了太太的话,徐妈妈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太太便挥了挥手,让徐妈妈退了下去。过一会却又安排方进家的派人跟着徐妈妈,查查徐妈妈最近都和什么人有来往。
司马蓁一回到琳琅居就迫不及待的将信拿了出来。司马蓁并没有着急打开信封,而是仔细的研究了起来。这古代的信件都是用火漆封口,一旦拆封必然会有痕迹。司马蓁仔细的看了看封口处,果然发现了拆封了的痕迹,虽然很淡,但是对于对证据有过细致研究的法官来说,发现这个痕迹并不难。这封信是开封后重新被封上的,想必信中应当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否则拆信的人恐怕就不会把信还给她了。想到这,司马蓁寻思着以后得找个其他的方式和岳州那边联系了。这种暴露在不知名敌人的关注之中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拆开了信封,确实是岳州那边寄来的信,只是回信的不是外祖父和舅舅们,而是司马蓁的外祖母。
信上说得知张姨娘去世的消息,外祖母哭晕了过去好几次,恨不得马上启程来看望她和司马瑜。只是外祖父和几个舅舅都不在家,几年前外祖父开辟了西域那边的茶叶生意,这一次带着几个舅舅一起去那边走一趟,以后就将西域那边的生意交给几个舅舅了,因此,外祖母无法北上,不过外祖母已经托岳州去西域的商队给外祖父他们带信了,想必他们不日便会给司马蓁去信。外祖母也会在外祖父他们回岳州之后,和他们商量北上的事宜,让司马蓁照顾好自己和司马瑜,等着他们北上看望。
司马蓁看完信心中被暖流充满,外祖母在字里行间的关心和爱护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她想老天爷待自己不薄,虽然张姨娘已经去世,但外祖父母和几个舅舅还在,她一定会好好珍惜今生这份难得的亲情。
想到这,司马蓁望向了院子中那几株正娇艳开放的腊梅,虽然开在这最生冷的酷寒之中,但仍用自己的清香告诉世人——没有一番寒彻骨,哪有梅花扑鼻香。困难总是一时的,只有不停的一步一步走下去,才能慢慢的看到那希望的曙光!
得知外祖父一家不久便可能来看望自己和司马瑜,司马蓁顿时觉得日子好过了许多。这人就是得有个念想,有了念想这日子便如白云过隙一般很快就过去了。
一转眼便是三月间,春暖花开的时候,很是惬意。司马蓁记得前世在某本书上看过,约莫唐代的时候处于间冰期的中后期,有一个几百年的气温上升回暖过程,所以这时候的长安、洛阳一带的气候堪比江南,只是冬天稍微冷一点。前世的唐朝传二十帝,共二百九十年。现在是大新王朝一百八十二年,正是前世唐朝中期的时间,因此气候也有些相似,很是温暖。
秋菊和夏末看着司马蓁精神气好了,自也是欢喜非常,夏末更是活泼不少,拉着秋菊说着以前在岳州时的事。司马蓁看着夏末欢喜的样子,也不禁微笑。
这一日,夏末来禀,说他爹终于将老爷的作息打听清楚了。其实这夏末的爹还真是个打听消息的能手,只是作为升斗小民要打听一个正三品官员的行踪还真不是易事。本来眼看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司马蓁都有些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这时却听夏末传来了消息。
“老爷每天卯时早朝,下午到官署视事,直到傍晚才回府。每月初一和十五沐休。老爷官署的事情非常之多,歇在官署的日子也是很多的。而且老爷不爱与同僚应酬,除了少数交好的几人偶尔相约同饮,大部分时候都在官署之中。”说到这夏末停了停,看见司马蓁没有什么要问的,才继续说道:“但是即使等在大理寺门口也是很难见到老爷的。我爹说他找了个小乞儿守在大理寺前,每日给那小乞儿三文钱,让他在大理寺前守着老爷进出的时辰,可那小乞儿说三日才见了老爷两回,一次应当是下朝之后,一次竟是深夜之中,他看见老爷带了一队府衙匆匆出了官署。”
“那应当是有什么特殊的紧急案件,老爷带着府衙去查看了,可是一般的案件京畿卫去查看不就行了吗,怎么还需惊动大理寺呢?”司马蓁自己分析道。
“要不再让我爹去查查?”夏末询问到。
“恩,那就麻烦你爹再去谈谈消息吧。”司马蓁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安排夏末的爹再去打探一番。
“好的,我一会就去和我爹说。”夏末点头。
“恩,那你爹可打听出来老爷和哪些官员交好?”司马蓁接着问道。
“我爹说他就知道老爷和右武卫将军郑骁交好,其他的便没打听出来。”夏末回答道。
“右武卫将军郑骁,这倒不曾听说过。”司马蓁嘴里念叨着。
“我爹说之所以这时才来回小姐消息,也是因为他又特意去打听了这个郑将军,因此费了些时日。”夏末听见司马蓁念叨,赶紧补充道。
“哦?你爹可打听到了?”司马蓁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打听到了一些。这右武卫大将军郑骁的祖上是跟随开国皇帝的功臣,有从龙之功。虽没有爵位,但是在这大新王朝却是数得着的大世家。这郑家不爱和文臣交往,祖祖辈辈走的都是武举之路,光大将军就出了三个,将军出了五个,其他级别的军官更是多不胜数。在咱们大新朝,郑家在军队中很是有威望,可以说占了军界将领的半边天下呢。不过这郑将军和咱们老爷却甚是投契,时常会邀老爷一起小酌一番呢。”夏末连珠炮似的把消息说了出来,司马蓁看了就示意她慢慢说,还让秋菊给她倒了一杯水。
夏末喝了一口水,“这个郑将军的夫人是江南孙家的嫡长女,孙家是江南丝织业的头号商家,他们的丝绸占了进贡丝绸的一半还多,出口至西域那边的丝绸也大半是从孙家产出,真真是富得不得了。这孙家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都是孙夫人所生。孙老爷和夫人感情甚笃,即使无子也没有纳妾,当年在江南传做佳话,羡煞很多女子呢。”夏末说着眼睛里不经露出羡慕的神情。
见夏末说着说着有些跑题了,司马蓁倒是没有着急,反倒是笑了起来。这世上“一生一世一双人”好说到却不好做到,这孙夫人也是个有福气的女子,能得孙老爷这样真心对待。
夏末见司马蓁笑了起来,脸红了一下,“小姐,我是不是有点跑题了……”
“挺好的,你继续说吧。”司马蓁笑着说道。
“恩,郑将军娶孙小姐的时候,据说孙小姐带了满船的嫁妆,进京城之后送妆的车队从码头一直排了百余米,当时京城的百姓都看晕了,好多人围着送妆的队伍看热闹,听人说那些嫁妆箱子光一箱一箱的往将军府运就运了半个时辰呢!小姐,您说那得多少东西啊!这是真的吗,真的有带这么多嫁妆出嫁的女子啊?”说到这夏末似乎有些不相信的问司马蓁。
这下连一向沉稳的秋菊都有些不镇定了,直直的看着夏末,手上的活计也停了下来。
司马蓁抿嘴而笑,“我想应当是真的吧,空穴不会来风的,毕竟有那么多人亲眼见着了,想必就算夸张也不会太过的。”
说完又望向了秋菊,秋菊发如鸦青,肤胜初雪,目似秋水,唇若点绛……不知不觉间,秋菊已经出落得如此漂亮。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讯号,司马蓁现在连自己的前途命运都掌握不了,又如何能保住自己身边的人呢,想到这司马蓁不禁咬紧了嘴唇,眉头也微皱了起来。
夏末和秋菊都还沉浸在孙小姐送嫁妆的壮观场面中,并没有发现司马蓁的异样,过了一会才听见夏末嘟囔着说:“要是哪天我能这样出嫁,那我这辈子都没什么遗憾了!”
司马蓁听见就乐了,笑着说道:“等你的小姐我富甲天下了,一定送你这样出嫁。”
夏末和秋菊听了才缓过神来,夏末羞红了脸,秋菊也呵呵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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