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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你当真忘了对菲菲的承诺了吗?你怎么会忘了呢?是不是独孤雁和你说了什么,你才会这个样子对我?玉郎,以前是菲菲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里可都是……可都是你啊!”萧菲菲眼中的狠厉一闪而逝,又泫然若泣的看着薛子玉问道。
萧菲菲大胆的话语,让薛子玉有些动情,但看见旁边的独孤雁,又狠了狠心。
“我薛子玉从未对萧小姐有过任何承诺,又何谈忘记之说。”薛子玉回答得似乎真的没有这番事情一样。
此时秋池附近的公子小姐们早都已经聚集到附近,看着萧菲菲的样子,大多数人是同情她的痴情的。
不过这感情一事,自古讲究你情我愿,勉强不得。
这时萧菲菲身后的一位小姐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向前走了两步。从袖口里掏出一枚玉佩。然后放在手心里:“薛世子,那日你给我这枚玉佩,说等你娶了萧小姐过门,就会迎我入府。如今我好容易得了萧小姐的首肯,你竟不娶她了吗?”
“玉佩?我何时给过你玉佩?”薛子玉故作疑惑,然后有些不解,“这位小姐,你是尚未出阁的女子,自然应该懂得礼义廉耻这是个字。本世子与你素不相识,你今日说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了可就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那位小姐长得颇为清秀,应当是京城某位小官吏家的女儿,一心依附于萧菲菲,想嫁入南青王府。说的也应当都是实话。此时听得薛子玉如此说,这位小姐惊得说不出话来,险些软到在地,还是旁边的小姐将她扶住。
薛子玉怎么可以这样!她的父亲为了自己可以嫁入南青王府,已经是做了很多努力,虽是进府为妾,可是也是费劲了心机。可如今,薛子玉的一句话就把这些给抹去了。
“世子,你明明给了我这枚玉佩。”这位小姐从搀扶他的小姐怀中挣出,举起玉佩,跑到薛子玉跟前,似乎这样薛子玉就能看的得清楚一些,“世子那一日送给我的玉佩,我一直贴身保管。”
这位小姐几乎快要哭出来,卑微的看着薛子玉,又继续道:“世子,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呢……”
“这位小姐真真是可笑?”薛子玉脸上带着冷笑,讽刺道,“难道不论是谁拿块玉佩来,我就要将她迎回府中吗?”
这位小姐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司马蓁看着这位小姐的样子,心里是同情她的。在这样一个男女本身就不平等的时代,又遇到一位这样薄情寡性的男子。若这位小姐是薛子玉真心爱慕的人还罢了,偏生她有只是薛子玉一时兴起选择的玩物,真真是可怜之人!
这时亭子内却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笑声。
司马蓁循声望去,居然是一直没有说话的陈以琛。
“这位小姐,快快回去吧,难道你不知道咱们薛世子的一个别名叫‘玉佩世子’吗?”陈以琛的脸上依旧是那种玩味的笑。
待他这句话说出口,张绍林,彭宁都呵呵的笑了起来。两人本是武将,嗓门也大,他们这一笑,引得附近那些知情的公子都笑了起来。
司马蓁也有些憋不住,差点笑出声。要想将笑憋在心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司马蓁的表情无疑又落入了陈以琛的眼中。
薛子玉憋红了脸,却对陈以琛无法。甩了甩袖子,领了几人往园子外走去。
原来这薛子玉每次追求那些他看中的女子,都会送上一枚玉佩做信物。久而久之,世家公子中很多人都知道薛子玉的习惯,就给他去了个绰号,叫做“玉佩世子”。
想必这位小姐手中的玉佩便是薛子玉当日追求她时所送了。这陈以琛估计是看不下去这女子可怜的样子,才开口揭露了薛子玉的行为。
这位小姐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将玉佩捧在手中,伤心欲绝的模样,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真情。
看见薛子玉离开,独孤雁也追了上去。萧菲菲也没了留在此地的心情,带着几人离开了。
孙璐儿见那位姑娘哭得伤心,就和司马蓁一起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又派丫鬟将其送回了府。
薛子玉、萧菲菲、独孤雁走后,园子里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景况,之前发生的事就真的好像是一出戏一般,戏散场了,大家又开始各自聊起各自的来。
看了刚才陈以琛的表现,司马蓁到对陈以琛有些不一样的看法来。
本以为陈以琛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现在看来也是有些真性情的。
经过刚才的一出戏,司马蓁这边的气氛反倒活跃了起来,孙璐儿居然和彭宁、张绍林聊了起来,陈以祥照样陪在霍氏姐妹边上。范再赢和郑志恒围着司马蓁,郑志恒一直惦记着豆沙包,便想要和司马蓁打好关系,有一波没一波的说着。
陈以琛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听着大家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
聊了好一会,霍欣儿便说没意思,要去看郑可馨她们放风筝,大家就散了,说是各自活动。
陈以祥陪着霍氏姐妹去看放风筝,范再赢、李霸天、孙璐儿、张绍林、彭宁还有郑志恒要去泛舟。
司马蓁怕水,不想去泛舟,就提出会秋水阁听堂会。没想到陈以琛主动提出送她过去,大家看着陈以琛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不过有人送司马蓁,大家也就放下心来,当下分作三拨,各自活动去了。
司马蓁和陈以琛并肩走在去秋水阁的路上,司马蓁不知道说些什么,就一直看着路边,没有开口。
本想就这样静静的走过去,却听见陈以祥开口问道:“三小姐觉得刚才的薛世子怎样?”
司马蓁不知陈以琛为何这样问,就想了想,说道:“薛世子玉树临风,家世相貌都是好的,难怪这么多小姐都欣赏他。”
“三小姐呢,三小姐是否也觉得很好?”陈以琛见司马蓁避重就轻的回答,于是直接问道。
司马蓁觉得这陈以琛问的有些失礼,但是想到别人对陈以琛的评价,也就释然,也许这人就是这样不在乎虚礼的性子吧。司马蓁就看着前方的路,说道:“三娘自是无福消受薛世子这样的贵人。”
陈以琛的嘴角扯了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又继续说道:“我母亲自小就教育我,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应当主动去追求呢。”
司马蓁以为陈以琛在说萧菲菲和独孤雁,就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是没错的,不过三娘以为也应当适可而止,毕竟这感情还是将就你情我愿的。像萧小姐那般,难免落了下乘,也伤了自己。但是三娘是很佩服萧小姐和独孤小姐的勇气的。”
陈以琛听了司马蓁的话就摸了摸鼻子:“不知在下能否算是三小姐的朋友?”
司马蓁听到陈以琛这样问就有些惊讶,回道:“当然算是,能和二少爷做朋友,三娘很是荣幸。”
陈以琛便笑了笑,没再说话。
司马蓁觉得这陈以琛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好怪在哪里。
幸好没多久就看见了秋水阁的花门,陈以琛便向司马蓁告辞,司马蓁谢了陈以琛,自去秋水阁找太太去了。
进到北厢房时,就只剩下十几位太太和奶奶在听堂会,其他的小姐们都还没有回来。司马蓁进来和太太打了招呼,就被郑夫人叫到了跟前。
郑夫人看着司马蓁就问道:“你就是三娘吧,我听你郑叔叔和霸天说了好几次了。如今一见才知道确实是个可人儿。”
司马蓁听郑夫人夸奖,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夫人夸奖了,是郑叔叔和霸天哥哥抬爱三娘。”
“还叫夫人,要叫婶婶才是。”郑夫人越看司马蓁就也是喜欢,语气也十分亲昵。
郑老夫人本就和郑夫人做得不远,听见司马蓁和郑夫人说话,也坐了过来。
司马蓁又给郑夫人行礼。
郑夫人点了点头,笑着问她:“今年多大了啊?”
“回老夫人,”司马蓁笑道,“今年十二岁。”
老夫人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你针线做得很好,都读了些什么书?”
司马蓁就回道:“跟着先生识了几个字。读了一部《女诫》、半部《列女传》。”
老夫人听了就笑道:“三娘这丫头还和我客气,听霸天说你擅断狱讼,应当是读了《内恕录》、《折狱龟鉴》之类的书籍吧。”
“老夫人明鉴,三娘只是平日无事略略翻看,算不得读透了。”司马蓁谦虚的说道。
郑老夫人眼中就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平日里无事多来婶婶这走走,你母亲那我已和她说过,她已经应允了。你来和璐儿做做伴,我瞧着可馨也是十分喜欢你的。”郑夫人拉着司马蓁的手,又说道。
“恩,三娘也十分喜欢孙小姐和可馨妹妹。”司马蓁真心的说道。
“那就好,璐儿初来京城,难得能有你这么个同龄的姑娘说话,你们都是顶好的孩子。”郑夫人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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