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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闻言骄傲的答道:“小姐,人家有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吗?”她顿了一下说道:“可不止一个猴子的故事,还有好多,《化蝶》、《西厢记》、《镜花缘》……”
司马蓁抿嘴笑了,心中道,还不是一样,果然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几个感人的故事就把人骗走了。
丁香听说有这么多好听的故事,眼睛都亮了,一脸艳羡的望着夏末。
夏末见状就更加来了兴致:“小姐,这些故事您都听过吗?”在她心中,自己的小姐是最厉害的,什么都知道。
司马蓁点了点头:“倒是都看过。”
见司马蓁点头,夏末继续道:“小姐,别的故事奴婢都觉得挺好的,就是那个《化蝶》真是太惨了,梁山伯和祝英台只能变为蝴蝶才能在一起,而且里面居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您不是总说咱们身为女子也要尽量多学些本事吗?”夏末不解的问道。
对于大新朝的女子来说,才和德一样不可或缺,大新的男子也都认为女子应该读书认字,必须知书达理、有些见识才行,而且在现在的大新朝,主妇在丈夫的仕途上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要替丈夫打点交游,又要能操持家务,教育儿女,从太太的身上就能看出来一二。
所以即便大新朝还是以儒家文化为主流,但是时下对女子的束缚却并不是太严,对于男女之防也远没有达到《梁山伯与祝英台》中那种程度。因此陈以琛才会提出年后等二人正式下聘了,带司马蓁一起去西域和漠北转转,这在大户人家之间,也是被允许的。
夏末不能理解《梁山伯和祝英台》里面的一些情节也是可以理解的。
“恩,那些就是些故事,你听听就行了,里面的话可不是都对的。”司马蓁想了想说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听小姐的。”夏末笑道。
夏末笑的开心,不过还没开心多久,就听见门口传来李妈妈的声音:“小姐,夏末这丫头又在和您说些什么没大没小的话呢,您别惯着她,她都把女孩子家的礼义廉耻忘光了,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臭丫头!”
夏末的笑生生噎在喉咙里,满脸惊吓的望着进门的李妈妈:“娘,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能听到你那些不害臊的话吗?”李妈妈拉着夏末说道,“我看得找机会把你交给紫君园的徐妈妈,去重新学学规矩才是。”
新入府的丫鬟们都是由徐妈妈教规矩,那简直是丫鬟们的噩梦。
夏末惊恐的说道:“娘,您老人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李妈妈面上笑容不浅不淡,声音也是不缓不急,望着夏末:“你娘可没和你开玩笑。”
“啊!”夏末哀嚎,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娘,我保证改,我改还不行吗?”
李妈妈默不作声。
夏末哀求的看着司马蓁。
司马蓁笑道:“李妈妈,您就别吓夏末了,我就喜欢她的直性子。”
“小姐,我这是害怕她以后给您惹事。”李妈妈温和的望着司马蓁说道。
“夏末虽然性子直,但是在大事上还是有轻重的,您就放心吧。”司马蓁劝慰道。
夏末连连点头:“娘,我以后肯定改的。”
李妈妈脸色稍齐,夏末见状连忙道:“我去看看秦兰的姜茶端来了没。”说完从床上跳了下来,撒丫子便跑。
大家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到了陈以祥成亲的前一天,陈以琛早早的就来了,给老爷太太请了安,就将司马蓁接去了长平侯府。原本是要带司马瑜一起去的,但是快到年跟前了,又害怕长平侯府人多事忙,顾不到司马瑜,万一司马瑜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个贵人,惹来了麻烦,反倒是不美。于是便将司马瑜留在了府里,只带了秦兰和丁香去。
这样热闹的诚,夏末本是少不了的,因为上一次口无遮拦,让李妈妈知道了她和吉祥的事情,这一次李妈妈说什么也不让夏末去了。说是在司马蓁嫁去长平侯府前,让夏末少和吉祥见面,省的她被吉祥洗了脑,以后更加毛毛躁躁的。
见李妈妈这一次态度坚决,司马蓁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夏末,带着秦兰和丁香走了。
到了侯府,门口挂着醒目的大红灯笼,佣人们忙里忙外、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下了马车,陈以琛就领着司马蓁先去拜见了长平侯。第一次见长平侯,司马蓁难免有些紧张,在路上脑海里一直想象着长平侯会是一副怎样俊朗的模样,居然让自己的未见面的婆婆能做到以身替死这个地步,让同为穿越人的她也难以想象这样为爱牺牲的感情到底需要多么深刻。
见到长平侯的时候,他正在大堂内和侯府总管说话,看到陈以琛领着司马蓁进来,长平侯向总管挥了挥手,总管便退了下去。
“父亲,儿子带蓁儿来向您请安。”陈以琛带着司马蓁向长平侯行礼。
司马蓁向长平侯福了福身,口中道:“三娘见过长平侯,侯爷万福金安。”
“免礼。坐吧。”长平侯淡淡的说道,声音有些喑哑,又带着几分亲切。
司马蓁便抬起了头,这才看清楚长平侯的相貌。只见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俊雅。虽是武将,却没有武将的莽撞,反倒是像一员儒将。一双眸子里有一种睿智的色彩,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子会是一个痴情汉。
若是单看面容,根本不会觉得他已经近五十岁,但是两鬓雪白的发丝却是出卖了他的年龄。让司马蓁想到了那个关于长平侯的故事,据说在陈以琛的母亲郑兰芝去世的那一天,长平侯伤心过度,一夜之间白了头。
现在看来,传言虽然有些夸张,长平侯并没有头发全白,但也是有些可信度的,他的两鬓确实白了。
司马蓁和陈以琛一起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自有丫鬟端了茶水上来,长平侯简单了问了陈以琛几句话,陈以琛恭敬的答了,长平侯就端了茶。两人便起身告辞,去了老太太处。
老太太住的院子里有一颗香樟树,枝干遒劲,盘之错节,枝桠竟是覆盖了大半个院子,香樟树四季常青,即使现在是冬日,花期未到,但是茂密的绿叶也是喷薄出一种欣欣向荣之感,生机勃勃。
“老夫人正在厅内,三小姐进去便是。”贴身服侍老太太的刘嬷嬷在门口打了帘子,转头却对陈以琛说道:“二少爷,老夫人说府里事忙,让您送三小姐过来之后就去帮忙,不用在这里等着了。”
陈以琛明白这是老太太想要支开他,看了司马蓁一眼,见司马蓁点点头,便说道:“那我就去大哥那里了,劳烦刘嬷嬷带蓁儿进去吧。”
“是,二少爷尽管放心。”刘嬷嬷应道,又转头对司马蓁道:“三小姐,随老奴进去吧。”
司马蓁进了屋,门内的侍婢,立马进了里屋通报。司马蓁并没有多等,刘嬷嬷便领她进去了。
屋内不止老太太,还有好几个中年华服的妇人,除了陈以琛的大伯母,其他的,司马蓁都不认识。
“三娘坐吧。”老太太靠在贵妃榻靠背上,抬手示意下手空着的位置。
司马蓁给长孙氏行礼后坐下,长孙氏便给司马蓁一一介绍另外几位夫人的身份。司马蓁又起身一一行礼,心里却不禁有些微恼,怎么刚才她进屋的时候不介绍,等她刚坐下就一一介绍起来!
这几位都是长平侯本家的夫人,与长平侯比较亲近的几位堂兄弟之妻。
见礼的同时,几位夫人也都顺势打量司马蓁,其中一位略有些圆润的妇人许氏,咯咯笑道:“早就听闻三娘的生母生的貌美,看来三娘也是继承了生母的美貌,果然生的出众。”
司马蓁的生母张姨娘本是妾室,庶出便是司马蓁最大的缺陷,这样尴尬的身份自然是能不提尽量不提,这位许氏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偏偏说了出来。
司马蓁觉得泛泛之辈是不敢在老太太跟前玩心眼的,这许氏定然是脑子缺了一根筋,哪壶不开提哪壶。
屋内静了一瞬,长孙氏立马岔开了话题:“明儿个还要劳烦各位多多辛苦了。”
大家都点头应是,纷纷表示帮忙是应该的。
老太太一直半眯着眼睛,拨弄着手里的紫檀木佛祖,像是睡着了一样,半点没有要插嘴的意思。
司马蓁也不是多话的人,几位夫人兴致勃勃的聊了半响明日可能会到场的贵客,过了半响才进入正题:“我听闻三娘身边的侍婢只有两三个,担心不够用,要不从我府里挑两个过去用着吧。”
司马蓁早就听太太说过,侯府的亲戚众多,大家都想攀住这颗大树,陈以祥是世子,正妻又是内阁大学士的孙女,他们不敢在陈以祥身上打主意,陈以琛又是个油盐不进的住,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无论如何,从表面上看,司马蓁要比霍安岚好拿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