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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是当天晚上发生的。”白焕故作神秘道。
刘忙本来是想和白焕抬杠。但作为命案的亲历者。他倒是很想听听警方的看法。
“我们接到受害者家属的报案。说孟月生。。也就是被害人失踪了。被害人当时开着一辆二手的夏利小轿车。我们通过监控录像对夏利车进行追踪。在赌场附近。发现了被遗弃的车辆。”
刘忙听到这暗自点头。车扔在那。就是为了让你们发现的。
“我们根据车辆的轮胎印逆向追踪。很容易就发现了案发地点。从现场来看。当时受害人应该是被割破了颈动脉。血流了好大一片。不过都被清理过了吗。鲜血留在雪地上。一片殷红。”
几个人都没插话。瞪大了眼睛听着。刘忙心里倒是挺美。这都是自己设计好的。目前来看。警方一直在自己的算计中。
“根据现场的情绪推断。姜仲凡。或其党羽。在用利刃杀害了受害人之后。将尸体拖到别墅的洗手间里进行**。然后将路上遗留在积雪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运到洗手间。待其融化后流入下水道。在别墅一楼的洗手间。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基本上可以证实我们的推断。警方现在怀疑尸体已经被**成小块。”
刘忙暗暗点头。还脑补了一个分尸。警方倒是不缺乏想象力。
“姜仲凡有杀人动机。因为孟月生作为贩卖人口的主要参与者。肯定知道姜的好多秘密。所以被灭口也是必然的。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洗手间里的血迹。雪地上的各种痕迹都表明受害者已无生还的可能。”
“确定是被害人的血迹吗。我听着特别像姜仲凡在门口杀了口猪。然后拖进洗手间拾掇了。”刘忙一边拆台道。
一句话把紧张的气氛给破坏了。卢大小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血液取样已经送检了。是不是孟月生的血液。还有待DNA鉴定的结果。不过已经确定是人类的血液了。”白焕没好气的说。
“这么肯定吗。你说的只是取样而已。如果姜仲凡杀猪的时候。把手也拉破了。他的血液正好被你们作为样品取走。也未见得能证明确实有人死了啊。你都说。尸体还没找到。”
“你这不是抬杠吗。”白焕恼怒道。眼前这小子一进来就和自己憋着劲。想要在美女面前出风头也不用这样吧。毕竟自己是警校毕业的。在自己的专业范畴内还会输给你。
“我不抬杠。不过上法庭后。对方的辩护律师肯定会抬杠的。而且你说的这些证据。确实无法定案啊。”刘忙无辜地耸了耸肩。不过现有证据不足。倒是真的。否则也不会想到用点手段要口供了。不是抬杠就好。要不话都没法好好说了。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拿过菜单。递给刘忙道：“先生。您好。您看您都要点什么。”
刘忙都没接菜单。指了指杨柳依的桌子。“他们这桌。原样给我来一份。”
白焕暗中把牙都咬碎了。这小子。就是抬杠来的。好。和我较劲是吧。哼。毕竟是还没走出校门的学生。还是没有社会经验啊。这样怄气只能显得没有涵养。白焕暗暗冷哼一声。你越是这样。我越应该显得大度。
“既然都喜欢吃一样的菜。那不妨坐过来一起好了。反正点了这么多。我和依依两个人也吃不了。”
这样说。自己都觉得有风度。你拒绝。更会露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只能衬托我风度翩翩。
“好啊。”刘忙一点没犹豫。直接拿着衣服坐了过来。还不忘对服务员喊一声。“这桌点的都不要了。”他对面的那个高个子女孩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好意思。倒是点头说了句“谢谢啊。”
“谢什么。不用客气。都不是外人。”刘忙说的。就好像请客的是他一样。
卢嫣就跟知道刘忙心里的想法一样。故作腼腆。道：“这样。不合适吧。”说这话的时候。椅子已经拽了过来。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位警官。是您请客吧。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请。”刘忙就跟上了自己家炕头一样。
“没关系。我请。没什么不合适的。”白焕真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恨不得大嘴巴抽自己。我多那句嘴干什么。他爱点一样的就让他点去呗。
其实点的菜多。四个人吃也足够了。只不过让白焕最郁闷的是四个人的位置。四人桌。刚才和杨柳依单独相处的时候。两人自然而然的面对面就座了。可是新来这两位。一个赛一个的。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刘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杨柳依身边。整个动作都无比的自然。就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一样。而杨柳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而和刘忙一起来的那个高个子美女。直接把椅子拉了过来。坐在了桌子的侧面。也挨着刘忙。这局面就好像刘忙左拥右抱。而自己在对面眼巴巴看着一样。最可气的是。这顿饭还得他买单。
白焕是暗自生气。而杨柳依则尴尬无比。本来只是和这个白警官出来了解案情。没想到就变成了共进晚餐。好死不死的竟然让刘忙撞见。现在明摆着两人是争风吃醋。一旁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卢大小姐还在看笑话。
“依依。还没给我介绍一下。你这两位同学怎么称呼啊。”白焕问。
纵然心里有千般不乐意。但表面上还不能带出来。否则输人又输阵。
杨柳依很无奈。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介绍。“这位是卢嫣。我的好朋友。这位是刘忙。他们俩都是我们学校高一的学生。这位是白焕。白警官。他今天特意来找我了解案情的。”
杨柳依特意借介绍的机会解释了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
刘忙心中暗笑。了解案情应该找我啊。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噢。是了解案情啊。那这么说这顿饭是公款啊。”
卢嫣又是恰到好处的扑哧一乐。弄得白焕直不好意思。
“你误会了。这顿饭是我请客。不报销。”
刘忙眼睛在饭桌上扫过。此刻菜依然差不多全上起了。“了解案情不是公事吗。还得您自掏腰包啊。”
言外之意是。公事怎么跑到私人的诚来。不用公款就不是以权谋私了。
白焕很尴尬。解嘲道：“没关系的。就是随便吃点。花不了几个钱。要不我不也得吃饭吗。”
刘忙根本不吃那一套。“现在警察待遇不错啊。随便吃点就点了这么多菜。这道。兰花蹄筋烧海参。少说也得20吧。”
卢嫣又适时的捧哏。“哪呀。刚才菜单我看了一眼。这道菜48。”
97年的48。放到现在。购买力至少要放大五到十倍。
“嚯。以后我也考警校去得了。一个实习警员就能吃得起这么贵的菜。当民警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边白焕牙都咬碎了。这两位唱着双簧来拆台。你们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有他们在。还怎么谈情啊。。。谈案情。不过不能翻脸。不能和他们孝子一般见识……
“你们说笑了。吃个饭而已。这些菜还够吗。要不要再点两个。”
“哇。白警员你真大方。再来个烤羊腿。多撒点辣椒。你不知道。依依爱吃辣的。她妈妈的麻辣烫那是一绝。这青菜少了点。腰果西芹、剁椒鱼头。铁板牛柳。”刘忙是一点都没客气。一口气又点了好几样。
白焕不动声色。几个菜还能让你吃穷了。从杨柳依的角度来讲。她的朋友没风度。在我面前是她丢人。如果女孩觉得不好意思。或者觉得自己欠了人情。总会想办法还回来的。反请我一次也未可知。
“白警官。喝酒吗。”
白焕微微一笑。“你们还是学生。喝酒就算了吧。”
“也好。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酒。”刘忙道。
杨柳依一旁看着。满桌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是她连提起筷子的兴致都没有。一旁卢嫣倒是兴致勃勃。“别光顾着吃了。刚才说到哪了。”
“刚才说到。姜仲凡杀猪的时候把自己手划破了。流了血。和猪血混合在一起。被警方以为是命案。。对了。再来碗蒸猪血。这可是他家的招牌菜。不说我都忘了。”
说杀人呢。那碗蒸猪血你吃得下去吗。
“噢噢。对了。一看这道菜我才明白过来。那是人血。不是猪血。猪血一定会拿碗接着的。不会那么浪费。都留在雪地上。白警官。我的推理没错吧。”
“而且拾掇猪也应该在厨房。不应该在洗手间。”卢嫣适时补刀说。
白焕都要吐血了。你这算哪门子推理啊。蒸猪血给你的灵感吗。我们警方早就鉴定了。是人血。
刘忙翻了翻眼皮。我没鉴定。也推断出是人血。
“哎。白警官。会不会是姜仲凡。。或者是别人。因为白天被警方抄了老窝。晚上在事发地点附近。进行了某种黑暗的宗教仪式。比如说用鲜血祭祀之类的。你没听说过黑狗血辟邪吗。会不会是杀了一条黑狗。把狗血撒到雪地上。用以祭祀、辟邪。然后狗肉烀了吃了。所以才没有尸体。警方考虑到这个可能了吗。”
白焕摇了摇头。
“你们不是要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吗。这一点怎么会没想到。”
我们才没有那么狗血呢。
刘忙日记：
1、突然想到一个成语。叫兔死狗烹。烹恶狗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儆猴。还能狗辟邪。营造和谐社会。
2、狗血的剧情太多了。狗都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