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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雷子的反应,卿夙烟多少有些诧异。因为听他的口气,似乎和那什么木白有什么过去。
“天雷子!”
这边的天雷子还没有什么反应,那边的木白却是直接朝着卿夙烟这边飞掠过来。
天雷子冷哼一声,随即迎了上去,“木白,你居然还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敢先走?”木白冷哼一声,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把光剑,“几万年不见,不知道你的功夫退步了没有!”
听着木白的话,卿夙烟心里又是一惊。几万年…也就是说,木白和天雷子和云母他们很可能是同一时期的存在!
这一下,卿夙烟看向木白和天雷子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几万年过去了,他们依旧存在,这又该是怎么样的修为!
“邪公子炎宿青?哼,不过区区破空三级的武修罢了,也敢来我木家猖狂!”木白手中的光剑朝着卿夙烟猛的挥下,顿时一道强光就朝着卿夙烟飞射而来。
卿夙烟想阻挡,却无奈没有丝毫作用。
“噗…”
一口鲜血就卿夙烟的嘴里喷到了面具之中,顿时面具与脸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血腥味。
天雷子瞥了卿夙烟一眼,没有太过吃惊。毕竟,木白可是一个和他活了同样久的存在。
他们的境界,已经快要踏过等级的巅峰。
“木白,你以为,你木家还能比得上当年?如今的木家,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天雷子冷笑着,语气之中尽是嘲讽,“属于你和玄清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吾王即将归来,所以,我便为吾王先清理你们这些叛子吧!”
“你以为,玄月和云母还能回归?笑话!天雷子,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今日,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木白狞笑着,手中顿时起了攻势。
卿夙烟看这两人的架势,默默地退到了十里之外的地方。她虽说是十分狂妄,但那是在她有资本,或者是面对敌人的时候。
像这种高手之间的过招,她并不会不自量力的近距离参与或者观看。
更何况,这两人一个隶属于云母和玄月,一个跟随玄清。而在魔兽之王的遗迹之中,玄清却是说玄月才是云母的死对头。
那么,究竟是玄清骗了她,还是天雷子被玄月骗了?玄清和玄月是双生子,那么相貌百分之八十是一模一样,既然这样,那与慕亦寒有婚约的又究竟是谁?
卿夙烟总感觉,一个以她为中心的大网正在缓缓的铺开。
天雷子与木白打的不可开交,两人的残影在空中留下了一条条黑色的轨迹。各种用灵气凝聚而成的武器纷纷出现随即又化作虚无。
不远处的木家已寂静的可怕,虽然卿夙烟不知道昔日的木家有多么辉煌,但是,现在的木家告诉她,木家,就是不堪一击。
倘若不是因为各个家族知道木家有木白的存在,这木家在翡翠城之中,恐怕早已经是无容身之地,给别说木家家主会成为城主了。
“天雷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木白与天雷子突然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两人皆是有些气喘,嘴角都带着一丝血丝。
只是,木白的脸色明显的要苍白许多。
天雷子对于木白的话不屑一顾,反倒开口嘲讽,“木白啊木白,打不赢便说我欺人太甚,这倒真像你的一贯作风。”
“你!”木白的脸上顿时红一阵青一阵,“天雷子,你别逼我!”
天雷子没有理睬木白的话,反倒是自顾自的吟诵起了咒语,“天道之言,土木为契…”
“天雷子,是你逼我的!”
木白听见天雷子吟诵的咒语之后,突然狂躁起来,浑身顿时灵气涌动,往他的眉心之处会聚。
看着木白的样子,天雷子的脸色总算是变了变,“小子,离这里远点!他是要自爆!”
卿夙烟顿时心中大骇,自爆这种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看天雷子这般警惕和严肃的样子,怕也是十分恐怖。
“天雷子,既然你非要我死,那便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
木白的脸上已是血管凸显,满脸血红,可即便是这样,也掩饰不了他眼中的恶毒与阴狠。
天雷子脸色大变,只是没等到他说些什么,一道似从天边传来的叹息声响彻了天地。
“罢了…”
略带沉重的女声伴随着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夜空之中。
那女子一身红衣,戴着深红的面纱,只是那一双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的双眸,让卿夙烟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木白,留你一命,看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女子缓慢的抬起右手,看似没有什么不同的动作,却让卿夙烟等人感到了一股从心底升腾起来的压抑。
不过,卿夙烟总感觉很熟悉。那是来自血液之中的熟悉感。可是,那女子究竟是谁?她的母亲?不可能。
卿夙烟还记得,那日的黑衣人说过,她的母亲还等着她去救…那这个女子是谁?这股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没等到卿夙烟琢磨出来,红衣女子就已经缓缓放下了右手,随即木白的皮肤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不过片刻,便成了一具干尸。
“你是…”
天雷子的声音有些喑哑,目光中流转着的是不敢相信。
女子又一次轻轻抬起右手,不过这一次,她确实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即她的身影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在夜空之中。
“阁下可否…”
“木家在万年之前曾是位于第一家族卿家之后的第二家族,只是万年前的战役让它和卿家纷纷元气大伤,所以才有慕家,白家,以及当时不入流的北冥家有机会取而代之。”
天雷子看了卿夙烟一眼,也不管她想问的是不是这个问题。
“慕家,卿家,寒水山庄隶属于云母和她的亲信玄月,可北冥家,木家与现在的白家却是叛徒玄清扶植起来的。”
“万年之前,木家曾是只听从云母,只是后被玄清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蛊惑,于是背叛了云母。”
“私放魔神,暗杀云母,偷袭弑天,栽赃玄月,最后甚至不放过他们的转世。说到底,还是一个情字。”
“木家昔日辉煌十分,当时的家主木伊是云母的好友,只是木伊的大儿子却是爱上了玄清。后来的事情,相必以罗刹宫的实力,邪公子也已经尽数悉知。”
卿夙烟静静地听着,现在的她只感觉有些混乱。为什么玄清说的与天雷子说的完全不一样?究竟是谁在骗他?
而云母留下的,也不过是一颗进阶的丹药,除此之外,再无只言片句。
那么,她该相信谁?或者谁都不信?
“夙烟,相信你自己便好。”
天雷子突然吐出这样一句话,顿时惊得卿夙烟冷汗淋淋,“阁下在说什么?小子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