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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莲心似画的脸庞染着娇红,粉嫩的耳尖似红透的苹果,嫩白的玉指被一双大而温暖的手掌握住,波光潋滟的眼底有一抹羞涩。
“后日我有事要离府一段时间。”清泠如溪水流淌的声音,声声悦耳动听。
朔尘缘右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圆扇,替眼前的人儿轻柔的扇风,左手安抚性的紧了紧手中的嫩手,漆黑如墨的眼眸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全装满了眼前的人儿,似想将她收入眼中。
“别紧张,我希望心儿习惯我的亲近。”她太害羞了,以致于他不能做太亲密的事情,他不喜欢这样,他要她完完全全习惯甚至于喜欢他的贴近。
如清风过境的声音略微安抚了战莲心躁动的情绪,嫩白的左手摊在他眼前,赫然是上次出去逛街时买的瓷娃娃,“送你的,我会尽快习惯……嗯……你的亲近。”说完绯红的脸颊又是红了一层,乖巧的头颅垂的更下去。
“那日遇见萧楚楚时打碎的瓷娃娃,是你做的?”低声软语像极了春夜细雨。
朔尘缘子夜似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她手中的礼物,眼底闪着喜悦,右手放下手中的圆扇轻轻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我做的。”
战莲心抬头俏生生的看着他,一双眼眸就这样直直的撞进了另一双溢满笑意和宠溺的眼眸,里面的情绪惊了她的心湖,心里的莲花籽忽然就开始生根发芽,假以时日就能开出最美的并蒂莲。
“我……猜到了。”战莲心的喉咙突然有些干涩,阿尘似乎为她做了不少的事,她呢?
朔尘缘不过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她想什么,小心翼翼的将憨厚可爱的瓷娃娃收好,抬手将茶杯递到她嘴边,“喝口茶,润润喉,心儿习惯我的亲近就是最好的事。”笑意融融的样子哪有半点平时对别人冷漠梳理的样子。
战莲心就着他的手轻轻的啜了一口茶,缭绕的清香迷蒙了她的眼,迷蒙了她的一切感官,“阿尘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朔尘缘放下手中的杯子,再次拿起圆扇,“不知道,我就想这样对心儿。”心儿高兴他高兴。
战莲心一时有些呆愣,“哦。”说完之后战莲心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容易迷糊了,想这样?那是想哪样?
朔尘缘轻语,“心儿要离开王府多久?”
话题飞速的转回主题,战莲心还沉浸他的回答里,他又再次将她思维带回,“大概两个多月。”
“这么久?有没有危险?”朔尘缘俊秀的眉毛皱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嗯……事有些多,路途比较遥远。应该没有危险。”战莲心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突然感觉阿尘好像有些生气,说话时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他的表情。
朔尘缘好笑的看着她严肃的模样,突然就想逗逗她,“一定要去?”
低沉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呼吸的气息扫着她的颈侧,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不知怎么的她身子有些乏力,“一……一定要去的。”握着她的手掌就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她。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疾风肆虐,吹起两人大墨发在空中纠缠,吹起两人的衣袂在风中嬉戏。
朔尘缘将她拥入怀中,棱角分明的下颚抵着她的发顶,左手环着她的纤弱的肩膀,右手箍着她的柳腰,肆虐的狂风被他阻挡,没有一丝一毫吹刮她粉嫩的脸颊,“心儿和你爹说过吗?”
战莲心虽害羞的犹如快要烧起来了,却依旧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认真的听着他心脏的跳动,仔细的感受他胸膛的起伏,“没有,准备明天和爹爹、娘亲说。”
“你爹和你娘亲会同意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她才回府不久,这一离去要两三个月,或许爹爹他们不会同意。
“不知道!但是一定要去。”战莲心闷闷的说道。
朔尘缘受不了怀中人儿不开心的模样,“真的这么想去?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他会让她去的,不想让她不开心。
“及笄礼时阿尘见过的一名女子要嫁人,她和我从小就在一起,一定要去。我会说服我爹爹。”战莲心手指抓着他的衣袍。
“我能陪着心儿去吗?”毕竟路途不远,他不相信任何人保护她,自己陪在她身边才踏实。
战莲心想了想,阿尘和蕊娇她们迟早都是要见面的,早点也没关系,“可以。可是阿尘是王爷,要处理政务。”
朔尘缘揉了揉她的墨发,低声说道:“心儿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心儿只需要叫他们准备好路上用的东西,还有告诉你爹就可以了。”
“嗯。”
阴沉的天气不能影响相拥人儿的兴致,两人缠绵的低声轻语,在这灰暗的天地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这么快就抱上了!”阜禹看着亭中相拥的两人,小姐在这方面太过纯粹了,而这个尘王又心思难测,保不定小姐会不会受伤,他着实有些担心,且对朔尘缘不信任。
“小姐虽不懂这些,小姐看人却是很准的,既然小姐愿意让尘王亲近,那便是小姐的选择,我们要做的是永远站在小姐身边就好。”双易看了看阴沉天空,嗯,快下雨了。
雨过天晴。
“听说你要离开王都一段时间?”朔成毅幽深的眼睛盯着对面的白衣男子,桌上的棋局白棋已成败势。
朔尘缘落下一枚黑子,白子彻底败下来,“嗯。”
朔成毅幽深的眼眸晕染着一层黑雾,“莫不是为了战莲心?”
“嗯。”朔尘缘将白子一粒一粒捡起,“不过是游玩,不用猜测,什么不会发生的。”
“我知道你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不然回来这几年也不会沉静至此。我只是觉得或许你沉静的日子到头了,你当真愿意为了她舍去现在的平淡?”朔成毅定定的看着他,他不相信一个心似铁的男子会为了一个女子改变。
朔尘缘幽深似深海的眼眸看着烛光下泛着黄色的瓷娃娃,“我本不是甘于平淡,不过皇族的一切没有让我付出一切的心情罢了。”
“那为了战莲心,你就有心情?”
“不是心情是心思,甘于付出一切的心思。”细长的手指将黑子一粒一粒敛回去,“你不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屋里的烛光一阵闪烁。
“她回来了,可她在莫此玉府里。”哀伤萦绕朔成毅周身,他以为有了万成图,他就能先找到袭人,没想到袭人居然先找那人。
朔尘缘淡淡的扫他一眼,将瓷娃娃放在掌心手指摩挲,“你一直不说,她便一直不知。”
“你不也没说你喜欢战莲心。”朔成毅反唇相讥。
朔尘缘眸色一沉,低声道:“我虽没说过,但我以我的方式让心儿知晓我的心意。”他与心儿如何,容不得他人置喙。
“我用我的方式护着袭人,她却不知。”他始终没有入袭人的眼。
“官袭人不是我的事,如今她回到王都,若她对心儿不利,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杀了她。”官家与战王府的恩怨,若是牵扯了心儿,那他将王都的大族覆灭一半也无所谓。
一只蜡烛猛然熄灭。
某客栈内。
“少爷,不用这么赶着回去,身体要紧。”青衣护卫低声说道。
黑衣男子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前日在王都看到的黄衣女子很面熟,让他们查查。”
“是。”
离梅蕊娇婚期还有九日时,战莲心等人终于出发了。
战莲心坐在简朴的过分的马车上还在回味刚刚自己父亲说的话。
“尘王在王都城外一里处等着莲心,你所有东西都已在尘王马车上,一路小心。”
到现在她都不能理解,为什么爹和娘亲听到她要离开一段时间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战莲心抚了抚趴在她身边的雪狼,眼神放空的盯着它雪白的毛发,“关于佘余子的事,查的怎么样?”
“佘余子有一个姐姐,在皇宫凊贵妃处当差。五年前两人一人进了战王府,一人进了皇宫,据调查她们和皇族某人有联系,皇宫的另外几个位置较高的嫔妃身边也和那个人联系,这些人都是在这五年内才进入皇宫。而且朝廷官员府里都有这样的人,战王府的就是佘余子。”
“让他们好好守着战王府,不得有任何差错,玉树身边也派人去保护。只要不动战王府,其余的事先不要参与。”战莲心被这不怎么平稳的马车椅的头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双易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阜禹把马车赶平稳些,小姐不舒服。”
“小姐只能先忍着,马上就到尘王那里了,这马匹不够精良,只能这样。”阜禹无奈的说道。
双易来到自家小姐身侧,抬手替小姐揉着太阳穴,“小姐身子骨弱,这般颠簸怕又要休息好一阵了,沫主子她们知道又得心疼。”
许是揉穴起了作用,战莲心有些困倦,无力的嘟囔,“无碍。”随即不怎么舒服的睡去。
战莲心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轻声的对话,“尘王,我家小姐睡着了,可否在这等小姐睡醒再赶路。”
“心儿怎么了?”
“这马车太颠簸,小姐身子弱不舒服,这才睡去。”
“……”说话声越来越模糊,她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又轻柔的把她放在柔软的地方,随即意识彻底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