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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莲心静静握住茶杯,美眸凝视着茶水,流动的波纹逐渐凝结,嫩绿的茶叶悬浮禁止。
她不管这二人有什么恩怨,若是以前的她定是想避免麻烦,而如今,她知道并不是她不惹麻烦,麻烦就不会沾惹上她,那她何必委屈自己,按自己心里想做的就好,“阿尘,我们把砗磲灯拿到便走。”
朔尘缘用内力尽量卸去寒气的阴毒,黑眸凝睇着怀中的人儿,“好。”他与心儿内力的互补是巧合还是有所联系,或者是教他们武功的人有所联系。
沂清空神色自若坐在一旁,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刺激着他的感官,“姑娘当真要随沂正士离去?”
手中的东西终于成型,砗磲灯是她的,清冷的声线透着不悦,“我不会跟谁走,我有自己的地方。”将手中冻成冰的茶杯放在朔尘缘手中,柔声道:“好了。”
朔尘缘将冻的泛红仔细查看,确认无逾后将手中的茶杯掷向沂正士。
与此同时沂正士感受到一股猛烈的吸力,手中的花灯已脱手而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着花灯的竹棍,黑眸微沉,“心儿明知不可以拿东西。”他就该直接把花灯抢过来。
“掌心用力,手指没有。”孰轻孰重她是知道的,既然东西到手了就没必要呆在这里,“我们走。”
朔尘缘拥着怀中的人儿站起,冷眸扫过沂清空沂正士,“若不牵扯到心儿,你们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清风吹拂起纱幔,话语散在空中,一双人影已消失,唯独那泛着雾气的茶杯证明刚刚那里还有其他人。
“公子让那位姑娘走?”陆越不解道。
沂正士狂喜的双手捧着茶杯,这是冰!真的是冰!女儿有救了!姿态疯狂的猛然冲入黑夜。
“有那个男人在,沂正士想救他女儿已少了一半的机会,而那个姑娘并不是一个善心肆虐的人,这救人的机会又减了,等他将机会增多后再阻止不迟。”不过相处片刻,沂清空已将形势看的透彻。
花灯中的烛火已在似瞬移般的疾驰中熄灭,只剩一缕转眼便消散的青烟。
美眸比夜空更明亮,“阿尘对沂什么空有敌意。”她虽身体还未恢复,可敏锐的感觉并未受损。
“觊觎心儿的人我都有敌意。”
“觊觎阿尘的人我都有杀意,杀了那人以绝后患。”
“心儿说的是,那我首先拿东义礼开刀。”
“不行,我要对付东义礼,就现在。”阿尘不提,她都快忘记了,她只惦记着阑珊受伤,如今想起速战速决比较好。
朔尘缘黑眸闪过冷芒,“好。”他知道心儿定要亲自动手,不然怎会只下药。
两抹并不低调的身影悄无声息潜入东宫。
依旧奢靡的红鸾纱帐。
两个赤条条的女子在蛟龙塌上费尽心思取悦只着亵裤的男人。
女子已是浑身泛着潮红,媚眼如丝黏着男人,而男人一副蜡黄的面孔阴沉似黑雾压顶。
战莲心从瓦砾缝隙中仔细盯着一男两女,“东义礼怎么不动手?”
朔尘缘心甘情愿让怀中的人儿捂着眼睛,“他没能力。”
脸色蜡黄定是病症之兆,“他有病?”
两个女子已欺上东义礼身,柔若无骨的手掌一点一点滑动。
东义礼的脸色陡然从蜡黄变成潮红,翻身压倒其中一个女子,似要爆裂的眼珠布满血丝,身下的女子还在扭动,急切低吼道:“药!”
另一名女子猛然清醒,手脚并用爬向床榻边的矮桌,打开一个巴掌大的匣子,白皙的指间捏起一枚红色药丸,又忙不迭失爬回去,喂入东义礼口中。
等战莲心想看后续发展时,眼前一黑,“阿尘下药,让东义礼不能人事。”以她对阿尘的了解,八九不离十。
战莲心的手掌也未从朔尘缘眼前拿下,这一副你蒙住我,我蒙住你的图在这黑夜中有些滑稽。
“对,让他先感受肖想他*的恶果。”他做的事从不刻意隐瞒。
“滚……”一阵怒吼之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纠缠在一起。
战莲心这才放开蒙住朔尘缘的眼,而她眼前的手早在怒吼就已松开。
守在殿外的太监鱼贯而入收拾这一片狼藉。
待一切都收拾完毕,候在殿外的太医才脚步虚浮,头冒冷汗进入殿内,咚的一声跪在黑玉铺成的地上。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
“太子再……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定能研制出药。”
“太子,微臣定当竭尽所能医治太子,清太子再给……”
东义礼将手中的药匣子砸在地上,“闭嘴!都是些庸医,已过去这么多时日依旧治不好本太子9敢求再多些时日!来人把这些庸医拖去天牢!”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东义礼瘫坐在塌上,原本充满色气的眼睛此刻一片灰蒙。
“这般便没了生气?”
似曾相识的女声,让东义礼猛的一个激灵,看着房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男一女瞳孔剧动,“你……你们……怎么……怎么在……这……儿?”那个男人的残暴血腥至今都在他的梦中出现。
战莲心冷眸睨着那哆嗦样,低嘲道:“今日我是来报仇的。”面纱下的姝颜一片冰冷,要不是当年的毒,她怎么会让阑珊受伤!她一定要想办法彻底根治身体。
“来……”东义礼被突然靠近的人吓的失声。
她的手不能拿东西全是拜这人所赐,那她先收下这人双手吧!玉足蓄起内力,向着那万恶的根源踢去。
东义礼哑声感受着下腹的剧痛,双膝跪地,额角、颈部青筋暴起,那样快速的攻击他根本躲不开,只能硬生生受着。
不等他缓和,玉足再次发力,一脚踢中天灵盖,比战莲心高大很多的身躯像极了狂风肆虐下的小麦,直直向后倒去。
一声沉重的闷哼,东义礼再也发不出声音,痛侧心扉。
战莲心缓步走到东义礼身边,眸光冰冷的俯视着他,眼里是看过街老鼠的轻蔑,“你现在受的都是你应得报应,你那双眼就不该看向阑珊。”
素手一挥,两只蜡烛已烧尽的烛台悬浮在半空,锐利的尖端朝下,不差分毫刺入那一双时常浸染着欲色的眼睛。
鲜红的血从烛台刺入的地方流出,就像鲜红的烛泪。
玉足轻轻碾压着东义礼的右手,清晰的骨碎声是房里唯一的声音。
东义礼已是半昏厥状态,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淌了他一脸,手掌除了感觉寒气逼人没有丝毫痛处。
“快死了!”伴着低声的呢喃,战莲心又走到东义礼的左手边,将他的骨指一根一根踩碎,又用寒气封住他手掌血液的流动。
朔尘缘没有将东义礼的惨状放在眼中,反而是一脸柔和的看着正在出气的人儿,“心儿药浴的时辰快到了。”手中的砗磲花灯一直未松开过。
“嗯,好了。”这双手和那对眼是费定了,至于这人的脑袋吗!刚刚踢的那一脚带着寒气,多半也是半费,勉强能解气,该与阿尘回去了。
两抹身影又与进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去。
战莲心与朔尘缘回到霖王府时,霖王府已闹翻了天。
梅蕊娇坐在软踏上双眸含泪,死命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说话。
战莲心只得问一直卧床休息的糸阑珊,“怎么回事?”
糸阑珊得令,立马将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霖辰宿强行带着蕊娇去参加宫宴,蕊娇本就不高兴,奈何宴会进行到一半,东临皇帝突然宣布将沐公主许配给霖辰宿做侧妃,这回府便闹了起来。”
“霖辰宿同意了?”这几日的相处霖辰宿对蕊娇也是不错的,看的出还是有几分喜欢蕊娇的,怎么才大婚几日便被赐婚?
糸阑珊耸了耸肩,“没有机会说不同意,因为是直接宣布的婚事。不过,霖辰宿却也没有反对,这便让蕊娇生气了。”
要是朔天的皇帝敢再给阿尘赐婚,她定要掀了整个皇室,“霖辰宿人呢?”
“蕊娇大闹了王府后,他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王府,不知道去哪里了?”
美目闪过冷芒,“霖辰宿可有说去哪里?”
糸阑珊一阵头疼,“就是因为一声不吭的离去,所以蕊娇才被气哭吗!”
梅蕊娇哑声道:“不是因为这个哭,而是我今日才知道,沐公主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原本他们二人早在五年前就要大婚的,因为霖辰宿要上战场才将婚事耽搁了,而皇帝又怕霖辰宿一去不复返,便将婚事取消了。今日也不知道皇帝发什么疯,突然让霖辰宿去御书房,从御书房回来霖辰宿就是沉默不语,我问他,他也不说。之后便有了赐婚,我问他,你是不是知晓皇帝会赐婚于你,他居然说他知道。我又问他想不想娶沐公主,他没有说话,我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沐公主,一旁多嘴的宫女才猛然提起,霖辰宿与那个沐公主是有过婚期的,而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一室无话,谁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