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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一个人从踌躇满志堕落到萎靡不振那是需要什么样的打击!
“你如今这般,你的亡妻定不会安心。”战莲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茶杯。
碧绿的茶水荡起细小的波纹,映在茶水中的一男一女因为荡漾的波纹而密不可分。
朔尘缘许是对少天云堕落的原因没有兴趣,深邃如浩瀚山间薄雾的黑眸轻阖,背靠着椅背,右手摩挲着手中的柔荑,安静的似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他会给心儿足够的空间。
燥热的夏风从大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散了赌场的躁动,吹动了少天云尘封已久的心结,“她会担心我吗?她不是有孩子陪着她!她有了孩子,所以抛下我也无所谓吧!”
如她真的担心他,她就不该执意将她妹妹接入府中,不该给她毒蝎妹妹机会!
“如若你们两情相悦,她必会担心你,你不该让她担心,也不该让她失望。”这些安慰人的话,她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希望那个傲如猎鹰的男子能再次展翅高飞,“好了,不谈论黄土之下安息的人,我与阿尘到这里是要问一些事。”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少天云神情恹恹的刹住了关于他亡妻的事,这些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痂,再次掀开很难受,不谈论他也好过些,“我就知道,你若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事。”
“万州城的泉水是怎么回事?”若不是阿尘的属下提起泉水,或许那玉壶中的泉水已下了她与阿尘的肚。
少天云闻言,突然将桌上的茶杯作为利器掷向在一旁闭目休憩的朔尘缘,他倒要看看那东西进了他们肚没有。
茶杯极速而过,朔尘缘依旧是刚刚的模样,本该直扑面部的茶杯被内力震离了轨道,砸向一旁的房柱。
茶杯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清中带冷的声音在三人之间穿梭,“你用茶杯试探我,我不会还手,若你将茶杯掷向心儿,这事便不会这么了。”说话间,黑眸睁开,透着无比的认真与严肃,甚至还有隐隐的杀机。
啧!这个外表不急不躁的男人倒是有一块逆鳞,他人是碰不得,“你这未婚夫倒是霸道,想必是爱极了你。”
少天云虽是看着朔尘缘,话却是对着战莲心说的。
战莲心半垂着眼眸,姝颜一闪而过羞赫,“我问你的事。”阿尘的霸道她知晓的最清楚,不用从别人口中听说。
少天云看了看明显不悦他置喙的男人,突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他以前也有那么一块放在心里宠着的逆鳞,“那泉水被城主府的人下了东西,泉水清甜润口不过是里面加了几味药,喝下泉水前三个时辰觉得精神百倍,但那三个时辰一过人便会精神不振,记忆模糊,内力也会逐渐流逝。”
他进入万图城之前也喝过那泉水,所以他对他如何进入万图城很是模糊,这也彻底断了他出城的心,因为他不知晓出城的路。
难怪那么热的天气,万州城城民会急匆匆的取泉水,他们并不是为了解渴去热,而是想精神些!也难怪恭玉要她与阿尘喝泉水,不过恭玉知晓他们并没有喝,那为什么还带他们入城?难道是以为那轿中的迷香也能迷惑他们?
“你可知是城主府何人所为?”那泉水是害人的东西,许是留不得。
少天云又颓疲了下去,这是一滩浑水,他不想淌进去,也不想面前这个女子涉险,“我不知晓,该我问你了,你为什么进万图城?”不仅进来了,还避过了泉水和迷香。
既然少天云不肯说,那她定能自己查到,“受城主邀请。”战莲心淡淡的回道。
少天云猛的一阵激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城主邀请!”据他所知万图城城主有魔怔,从未离开过城主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城主怎么会知晓她?
“有仇的想报仇。”不管是官媚人还是她自己,不管时间怎么流逝,没有解决的仇家总会碰到一起。
“东家,东家,有人找那姑娘和公子。”退下的小厮又一惊一乍的跑上楼。
拖着尾音的声音让少天云不悦的皱眉,低斥道:“慌什么!越来越没规矩。”
小厮立马规矩的收敛好一惊一乍的性子,他本来也不是这样急躁的性子,可是以前的东家几乎都不会说话,他急躁些好歹东家会开口说说他啊!“东家教训的是,大门处来人,说是接姑娘与公子回城主府。”
闻言,朔尘缘站起身子,将还没有动作的人儿搂入怀中,冷声道:“告辞。”
战莲心被搂着自然是随着他离开,阿尘吃醋了,她可不会做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事,“告辞。”
“东家,那位公子太过傲气了!这般……”
少天云静静的看着相携离去的两人,眼前一花,似乎看见了曾经的少家大公子与少夫人有说有笑的离去,“闭嘴,以后他们来赌场直接带到我面前。”
“是,东家。”
赌场大门处站着两个青衣丫鬟,战莲心从模样认出是昨夜伺候他们梳洗的两个丫鬟。
丫鬟统一半垂着眼眸,异口同声道:“公子,小姐,该回府了。”
呵!才出门不到一个时辰,看来官媚人还是怕他们出万图城,“阿尘让丫鬟提。”布袋里有千两银子与银票并不轻。
朔尘缘点点头,将手中的布袋递给恭候在一旁的丫鬟,“还要逛逛吗?”心儿想逛,谁也不能打扰。
“公子,小姐,该回府了。”丫鬟虽然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模样,可是说话的语气却一定也不恭敬,甚至还带着强硬。
战莲心仰首看着他,轻柔一笑,“我们再去看看,或许有想买的。”两个丫鬟也敢这般不知轻重,看来城主府的人不喜他们这些城外来客啊!
“嗯。”朔尘缘环着她的腰部,垂首淡淡一笑,眼眸一片柔色。
丫鬟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依旧半垂着眼眸,“公子,小姐,该回府了。”又一次冰冷的重复那一句话。
“你们城主的待客之道便是这般!”战莲心沉吟道,手掌轻轻的拍向拦住去路的手臂。
冰冷的寒气将丫鬟的手臂震开,又窜进薄纱衣袖渗入骨血。
两个丫鬟捂着手臂闷哼一声,唇色一片惨白。
朔尘缘携着战莲心步履优雅的走过两个丫鬟,继续他们的逛街大业。
他们才刚刚走了一刻钟,城主府的不速之客又找上了他们。
战莲心皱着眉看着一步之遥的恭玉,“你也是请我们回府的?”请字的语调略微加重,她已经有些不满。
恭玉笑得如沐春风,手中的扇子摇头晃脑,一口白牙有些刺眼,“不是,我是陪尘王与战大小姐逛街的。”他越笑越僵硬,最后只好尴尬的咳了一声,这个尘王未免太爱吃醋了吧!他不过是笑笑,用得着这样阴冷的看着他!
“用不着。”朔尘缘非常不喜欢除他以外的人这样笑,特别是对着战莲心。
战莲心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不仅阿尘不喜欢这个少城主,就连她也很不喜欢,仇人最好还是怒目而视,这般笑里藏刀她懒得分神对付,“我们与少城主还没有熟到能一同逛街的地步。”逛街的兴致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街道上的商家、路人皆是认出了恭玉,已经把恭玉与战莲心二人围的水泄不通,想逛街也无处可走。
“战大小姐说笑了,我们三人走着走着不就熟悉了吗!”
朔尘缘将她按向自己怀中,又将宽厚的手掌覆于她耳朵上,低声道:“难受?”说着淬着冰刀的黑眸扫过众人,一时间刺骨的冷意让这一片都鸦雀无声。
“我们回去,太挤。”她不喜欢有人贴着阿尘,还是如恭玉的愿回府罢了。
朔尘缘静静的睨着怀中的人儿,足尖一点便从人群中消失。
压迫感十足的男人一消失,寂静的众人又沸腾了起来。
“少城主!您回来啦!”
“少城主,城主吩咐的事定是完成的很好吧!”
“少城主在外这些日子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少城主……”
恭玉只是静静的听着七嘴八舌的问题,时不时笑一下。
战莲心与朔尘缘还未到城主府,便被人领着去了官媚人所在的地方。
碧波荡漾的湖中静立着一座八角亭,八角的尖端都挂着铃铛,风一吹便叮铃作响,很是悦耳。
亭中铺着厚重的地毯,除此之外只有半卧在毛毯上的官媚人和她的丫鬟。
亭外跪着两名丫鬟,手臂都极其不自然的垂在地面。
看来是有人要解决赌场大门发生的事。
微风一过带来了悦耳的声音,“逛的可好?”闲适的语气仿佛是无聊时随便问问,“听那两个丫鬟说,你们还想再逛逛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被人扰了兴致,不知找我们何事?”战莲心透亮的眼眸看着那一汪清可见底的湖水,思绪却有些复杂,官媚人总是柔里藏着骨,绵里藏着刀。
双易三人没跟着她,一些必须说的话自然该她说。
官媚人娇媚一笑,媚意浓浓的双眸毫不避讳的看着朔尘缘,“不知是谁扰了你们的兴致?”
“正是城主的儿子,恭玉。”胆敢这样看阿尘,那她只有狠狠的捏住官媚人的七寸。
官媚人果然变了脸色,媚意的双眼又有些魔怔的光彩。